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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参详参详……”☆、第一百四十七章皇帝在京郊的消夏比预计结束的早些。宫中并不知道皇帝为何提早回宫,是什么事扰了兴致,没人敢问,甚至没人敢猜。众人只隐约猜测这事情也许与宁州的动静有关,毕竟皇帝这么多年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西境边疆。总之,皇帝说要回去,那就回去吧。这次消夏来的时候沈修仪还是皇帝身边最宠爱的宫妃,回去时候沈修仪就失宠了。皇帝又有了新欢,是从京郊行宫带回去的一个宫女,因为偶尔侍奉,就被皇帝看中了。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相貌十分温柔。顾皇后失势,宫中再没有人敢管束皇帝。太子萧重钧只能委婉提醒皇帝注意保重身体,并不好直接干预皇帝宠幸谁,不宠幸谁。安平是未成年的女儿,若是以往顾皇后在时,安平还能像皇帝撒娇抱怨,可如今这情形,安平也不会开口了。太子按照皇帝的吩咐,在消息回宫之后,就去了两仪宫看望顾皇后。两仪宫还和之前一样,可以说是一草一木,每一件布置都和原来一模一样。这正是可怕之处——两仪宫原来是时时换新装饰,摆新物件,一切宫中最新的,最好的都会拿来献给皇后,让顾皇后开心。这和几个月前完全一样的两仪宫,就好像凝固了一样,停在几个月前,死气沉沉。太子一踏足其中,这里面的人偶傀儡才又动了起来。顾皇后穿着很朴素——她仍有许多华服,很多裙子做好了一次都没来得及穿。但她打扮得很朴素。见到萧重钧,她微笑着问他身体如何。萧重钧心中难掩酸涩,只能低声回答了顾皇后的问题。顾皇后又问他婚礼准备如何。萧重钧道:“之前有些赶,但最近已经都准备好了。到了那天,还请母后观礼。”顾皇后微微点头,道:“这个我当然要去。”萧重钧还是没忍住,说:“这次去京郊,我去看了一眼普渡寺。”一听到京郊的普渡寺,顾皇后一怔。她慢慢开口又问:“皇帝知道么?”萧重钧微微点头:“是父皇让我来看母后的。”顾皇后的脸色就白了一层。皇帝让太子主动来看她,这不是一个好征兆。但她还努力维持镇定,淡淡道:“我一切都好,就是最近有些心悸,总要多休息。太子请回吧。”萧重钧知道顾皇后做任何事情,都自有她的道理和原因。她既然不愿意与他见太长时间,那也是一定有她的原因。他从两仪宫离开,就要御医去看看顾皇后的心悸,他确实觉得顾皇后气色不好。夏天过去时候,商队事件掀起的风波已经平息了。除了主要涉事的几个人,其他普通商人已经释放,并被驱逐回丹支邪。宁州城中的丹支邪人也不再风声鹤唳,恢复了日常生活。城中百姓对此事的议论也过去了。但这并不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康克苏和纳云依然被扣在宁州府。边关和宁州城对出入人物不论男女老少,盘查更加严格,对丹支邪人等异域来客更不例外。太守陆道之对此情形已经十分满意。京中对他这两个月对宁州城的严格执行盘查和宵禁很满意。康克苏和纳云关押在太守府,也没有出乱子。陆道之越想越得意,甚至开始吹嘘这些都是他的功劳。是他,在燕王府酒宴那一夜,当机立断,让人捉住了丹支邪的细作。陆道之之前在宁州并无甚功绩,在官员中也向来有志大才疏的名声。但是这一次,商队事件也算震动京中了,陆道之出了风头,又让家族在京中走访了朝中要员,他调回京中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宁州城的权贵圈比京城小多了,所以这个消息不消几日,城中有几分能耐的人全都知道了。陆道之此人事后的轻佻作态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无奈他既是太守,当然就可以领头功。萧广逸既派人去恭喜了陆道之,又派人送了贵重礼物,去安抚守城的将士。封诚封将军这段时日因为这件事情,也常常来往城中和边疆驻地。燕王的礼物送到李将军府上时候,他正在李将军那里。李将军就又感叹一句:“燕王虽然年少,但气度沉稳,非常人也。”封将军淡淡道:“能做到这地步的,已经不仅仅与气度相关了。”李将军其实也好奇燕王为何能这么不争不抢:“那到底是为了是什么……”封将军不回答。过了片刻才道:“圣上让陆道之回京,也许是一件好事。”燕王府中早就恢复了平静。燕王妃治家严谨,下人没一个敢在外面胡说八道的,那些训练有素的宫人嘴就更严了。来了客人谈起那一晚的事情,清沅也只是笑笑,轻描淡写带过。她心里有数,和萧广逸一样,她并不为这一时的名头和风头着急。他们只是想一步一步走稳了,把宁州的根基打牢固。知道的人自然知道萧广逸在那一晚做了多少决断,起了多少作用。不知道的人也不需要知道。萧广逸还不想那么快让人京中察觉他在京中的动作。上辈子他提防的是皇后,这辈子更麻烦,他要提防的是皇帝。幸而有清沅在。有清沅在他身边,他才能这样镇定。但并不是府中每个人都像燕王夫妇这样无所谓的。敖桂原以为经此一事之后,燕王的名声应当震动宁州,太守陆道之应该会对燕王毕恭毕敬。但他没想到最后好处最大,在百姓口中说得最多的,居然是陆道之,再其次几位将军也被提不少,最重要的燕王却很少有人提,即便说起来也就是燕王办了场酒宴。敖桂心里没法平静,他对这结果一点都不心平气和。自从那晚与康克苏交谈之后,敖桂的心绪一直就没法平静。后来一段时日王府中拘禁了不少商队中的商人,敖桂与他们有更多时间接触交谈。虽然敖桂想尽快回丹支邪的心思已经打消了,但他心中始终有什么东西在左冲右突,无法排解。他在内心深处一直在对自己说,他是一个丹支邪人,他不承认他的另一半血,他甚至恨他的另一半血。这话已经说了许多年。可这两年,尤其是来宁州之后,他终于渐渐发现,并且不得不承认,他与那些土生土长的丹支邪人并不一样。这话其实以前阿嬷也对他说过,可他一直不肯信。更糟糕的是,他一直在心中暗暗比较偌望和萧广逸这两个人,越比较他就越倾向萧广逸。有些事情不能改变,有些人他割舍不下。商队事件之后,他这种情绪无法排解,他原指望这件事情轰轰烈烈闹出个结果,来个痛快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