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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初顾及他人在看,小心翼翼扯了扯秦南的衣角。这番对话在旁人听来,未免像是打情骂俏,梁傅颇不自在的转身仰头看别处风景。秦南像是抚摸着珍爱的玩物,抚摸着宋玉初的头发,大发慈悲道:“带她下去罢。”宋玉初露出满意的微笑,牵起乔雪不顾形象走了出去。待人走后。梁傅郑重弯腰拱手,恭敬道:“多谢陛下。”梁傅很清楚,此事若不是急早发现,说不定便与十五年前一般下场,他好不容易寻得的一双女儿,说什么也不许再让那些流言伤害。秦南看楚新凉一眼,淡然道:“不必谢朕,此事碰巧罢了,况且有九皇子在,梁郡王大可不必担忧。”梁傅这才向楚新凉作了一辑:“多谢九皇子出手相助。”楚新凉同样客气回礼:“应当的,郡王不必客气。”既然两人已相互客气一番,秦南负手身后,气势傲然,冷笑道:“朕是不知九皇子与周姑娘这番熟络,九皇子不惜丢下楚国皇位尾随来此。”楚新凉对秦南甚是敬重,略一颔首,道:“陛下来此,不也与臣一般吗。”如今双子在他国依然被世人视为凶兆,若梁傅寻得一双女儿的消息传出,必在各地掀起腥风血雨,有心之人利用此机会,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推到若儿身上,今日便是一个例子。楚新凉绝不允许若儿受到伤害。秦南回答得十分潇洒:“朕与九皇子不同,朕是被骗来的。”若不是听说皇后遇刺,他又怎会马不停蹄赶来?秦南实在太过低估皇后的能力,以她的功夫,谁能近得了皇后身边?楚新凉一时语塞。梁傅惶恐正要弯身致歉,秦南抬手制止,补充一句:“朕是被奉先师骗来的,与梁爱卿无关。”梁傅松一口气,为难地看向九皇子,他自然看得出九皇子对韵儿的心意,可九皇子在楚国地位不高,上有太子、各权势皇子,韵儿若是随他回楚,以后的日子未免陷入宫廷之争,怕是凶险万分。思及,梁傅左右为难,拱手作辑:“多谢九皇子解围,过几日便是韵儿母后忌辰,老夫打算借此正式向天下昭告韵儿的身份,九皇子之事,可容后再议?”梁傅说得这么清楚,楚新凉也是知道进退之人,态度谦逊拱手:“晚辈来此,便是替生母拜见淑妃娘娘的。”梁傅微微震惊,疑惑道:“九皇子的意思是?”楚新凉略有叹息:“生母地位卑贱,曾受过淑妃娘娘救助之恩,机缘巧合下收养了若儿,当年见到淑妃娘娘与梁国公主出巡,梁国公主与若儿相貌一模一样,生母本想将若儿送回宫中,只可惜若儿走丢了,此事生母一直挂念在心,此番前来便是向淑妃娘娘致歉的。”梁傅震惊。秦南也微微惊讶,不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楚新凉回过头来,满是歉意看着周若怡:“若儿,并非我与母亲瞒着你,只是那时母亲对此事也不确定,免得先告诉了你,让你空欢喜一场。”楚新凉不曾想到的,当时遭到楚宫中的追杀,母亲遇害,若儿也不知所踪,这些年他一起在寻找若儿的踪迹,但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周若怡是明白事理之人,又怎会将此事怪罪在九皇子头上,她帘下的目光变得狠戾,不管那人是谁,她都要他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另一方面。宋玉初拉着乔雪走得行色匆匆,左右回廊宫女都退舍三分。两人走到幽暗的后花园,月色柔柔,银韵倾洒,花前月下,一副良辰美景。宋玉初回过身来死死盯着乔雪,凶狠的模样与方才站在秦南面前娇小害羞的样子截然不同,宋玉初双手抱胸:“乔jiejie,十五年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这次你混进宫来又想作什么?”乔雪揉着手,对她的生气不屑一顾,随意安慰道:“好meimei,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次来是帮助你的吗?”“你三番两次与我作对,谁知道你来作什么。”宋玉初赌气的模样,冷哼一声。“你应该也很清楚,一旦周若怡跟着楚新凉回到楚国,那我们都玩完了。”乔雪无奈耸肩。宋玉初也很清楚,时间的蝴蝶效应是互相的,一旦周若怡离开秦南身边,便错过了服下长生药,那么她与乔雪都会消失。宋玉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周若怡就这样随楚新凉回楚国。宋玉初皱起了眉头,她明知她该执行的任务,可内心就如一口气堵住,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们都是一路的,不是吗?”乔雪拍拍宋玉初的肩膀,像是在哄小孩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一切恢复原来的位置。”“我想你也很清楚,梁知音虽然在宴会上恢复了身份,却没有回梁州,是因为她在回梁州之前,就已经被李知婳害死了。”乔雪淡淡阐述着,脸上没有任何感情,她叹了一口气,负手身后,迈步道:“而现在,你回了梁州,就连周若怡也恢复了身份,这一切已经改变了,我们之所以没有消失,是因为到最后服下长生药的,依然是我们的主人,结果已经很明确了,秦国皇后的位置,是周若怡的。”宋玉初的声音沉寂如雪,她站着不动,淡淡的眉目有着苦笑:“所以你的任务,是保持原来发展,却是把我原来的人生换成主人的(未来的周若怡),主人做了这么多,不过是因为她觉得我抢走了她人生。”乔雪看着她不语。宋玉初的声音悲凉而无奈,笑着的时候,眼泪含着丝丝泪光:“可是乔jiejie,你现在是帮着主人夺走了我的人生,甚至我连人类都不是,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深陷王者不可自拔,耽误了码字,果然游戏有毒啊。不知道今天日万的话,能不能换回原谅呢?☆、JJVIP夜渐渐深的时候。秦南百般无聊躺在软塌上,面对着窗棂外的银韵满月,细长的眼眸慵懒半眯着,似是睡着了,冷峻的面容下多了几分恬静。站在一旁的张贯哈欠连连,忍得眼泪都出来了,低首拭了拭。“小贯子,你说朕千里迢迢赶来,皇后竟然抛下朕与小宫女私会,为何?”秦南的神色不变,细长的丹凤眸眨了眨,指尖轻敲着自己的脑袋。许久未有答复。秦南不悦转眸冷眼看着站着打呼噜的张贯,用手指在扶手上面重重敲了两下,发出‘咚咚’两声。张贯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