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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倒了杯茶水一头仰尽,抹下嘴巴才说道:“主子您猜猜,我查出什么来了?”两眼亮晶晶的,看来那小孩果然不是普通的乞丐。水靖却懒得猜,递了个点心过去,说道:“吃,然后赶紧说。爷最讨厌猜来猜去。”“哦。”重九怏怏的吃起了点心,一吃完眼睛又亮了起来,“我一直悄悄跟在那孩子后面,没叫他发现。那孩子也不知是怎么的,尽找些偏僻小路走,好像怕有人看到他似的。最后那孩子到了一家大户人家后院的外围墙,然后从狗洞钻了进去,我就没再跟了。”重九顿了一下,又道:“之后我又去了这个府邸的后街,后街果然有几个乞丐。主子您是知道的,这些乞丐对消息最是精通。我买了些吃食给他们送过去,就和他们熟络了起来。”说着他嘿嘿笑了起来,“主子,刚刚花的可是我自个儿的银子,您可得记得给我报账。”水靖翻了个白眼,没接这茬。重九又嘿嘿干笑了两声,才继续说道:“那几个乞丐果然清楚,知道那府里很多事。那户人家姓宋,在当地也算有些名望,已经富了好几代了。那家的老爷是秀才出身,只有一个独子,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就已经考中了举人。镇上的人都说这宋家少爷以后是要做状元的,因此,连当地的官员都会给宋府几分薄面。”“那孩子就是宋家少爷的庶子。宋家少爷八年前娶得河西雍州书香门第家的千金小姐柳氏,据说柳氏当年带过来的嫁妆相当壮观,直到现在还为人津津乐道。宋家少爷年少时曾在柳府求学,和柳氏也算是青梅竹马,柳家老爷看宋家少爷一表人才芝兰玉树,就把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了他。据说他夫妻二人很是恩爱,唯一可惜的是成婚不久就发生了一件糟心事,柳氏的贴身丫鬟爬上了宋家少爷的床,还有了身孕。本来宋家少爷是想把这个孩子给打掉的,但宋夫人念着是宋家的骨血,就给拦了下来。这生下来的孩子就是这个偷包子的孩子,也是宋家少爷唯一的庶子。”重九喘了一口气,又接着道:“这母子俩先时过得还算凑活,可惜宋夫人半年前去了以后,这母子俩的好日子就到了头。柳氏对背主的丫鬟和她生的庶子很不待见,不仅让他们住进柴房,还饥一顿饱一顿的,给的吃食大多也是馊了的。那庶子,三天两头的被找碴拳打脚踢,府里的下人都能给他几巴掌踹上几脚。听说这背主的丫鬟如今生了重病,府里也不愿给她请个大夫,估计就是想让她快点死。”重九叹气,“那孩子偷包子想来也不是自己要吃的,应该是拿去给他娘的。病的奄奄一息了再吃馊食,可不就是雪上加霜嘛!”水靖恍然,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孩子会是那般面相。只是最近都兴不待见庶子了吗?荣国府最多就是漠视,这宋府直接把人给虐待上了。水靖对宋家少爷有些不齿。如果不想要庶子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生下来。丫鬟爬床是不对,自己不是也管不住脐下三丁?难道那丫鬟还能力气大的把他压在床上这样那样?即便不待见庶子也不能虐待吧,难道把人生下来就是为了练拳脚功夫?“主子,您看……”水靖明白重九的意思,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这是宋府的家事,我们外人不能插手。自古嫡庶尊卑有别,我们若是给那庶子出头,又将柳氏和她生的嫡子置于何地?虽然柳氏手段是狠了些,但也是有情可原。成婚没多久就让自己的丫鬟爬上自己相公的床,还生下了庶子,她心里自然恨的很。有因必有果,那丫鬟背主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可惜连孩子也跟着一起糟了难。”水靖既然摆明了不愿意插手,重九除了在心里同情那孩子一番外,也只能撒手不管。不想,他们很快就自打了嘴巴。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哒!王爷:要自打嘴巴了,可是我怕疼,怎么办!?第83章//文/学/城//,请/勿/转/载水靖在龙庙镇三日都没有做成一桩生意,郁闷的很,遂决定回京城转换一下心情。不知是天公不作美,还是那对母子命该不绝,回去途中竟然下起了小雨。水靖看着不远处的破庙更加郁闷。落雨,破庙,这两样赶在一起,准没好事。那些话本都是这样写的,进破庙必然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他有一天也落入俗套了。只是俗套也比淋雨来的强。因此,水靖带着一行人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果不其然,破庙里面已经有人在。其中一个就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偷包子小孩,另一个则躺在地上,因为在暗处有些看不清,模模糊糊看着好像是大人的身影。想到之前重九说的那些事,估计应该就是这个孩子的娘,那个得重病快要死了的背主丫鬟。“主子,那个孩子不就是……”重九也认了出来,轻声说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被宋府给赶出来了?”水靖不置可否,却也觉得很有可能。那宋府的少夫人柳氏摆明恨透了这对母子,不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赶出去,难道还留着他们过年?不过最让人意外的是宋家少爷,对柳氏感情可真够深的,竟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骨rou被柳氏赶走。也或许是他从没有把这个庶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那般无情。“主子,没有遇到便也罢了,既然遇上了……咱们总不好坐视不理吧。”重九眼里带着一丝感伤,水靖估摸他又想起弟弟了,也不忍再拒绝,便点头道:“你去看看吧,顺便把阿离的保命丸拿去给她吃了。”重九高兴的应了一声,离去的脚步都透着欢快。水靖好笑的摇了摇头,与其他人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静待雨停。不一会儿,重九带着那孩子走了过来。那孩子一到水靖跟前就跪下重重磕了个头。“多谢老爷舍药救我娘,廷明感恩不尽。”水靖微微笑了笑,道:“不必多礼。”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娘生的何病?”宋廷明脸依旧灰扑扑的,红肿的眼睛里浮现出痛恨的光芒,少倾,那光芒暗了下去,道:“是着了凉。一开始只是咳嗽,后来发了热,初时还能强撑着精神,现在却已经……若不是老爷的药,我娘恐怕撑不过这两日。”他说着又磕了个头,“多亏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