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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许宴是自杀而死,而她的进入,正好完美的背上了这个锅。“许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谁会想要杀她呢?”谈歌不解。“许宴在清风草堂三十年都平安无事,可是偏偏见了你当晚就被人杀了,你被栽赃可能是偶然,但她的死,应当还是与你有关。”一切还是要回到那日许宴与她的对话上,许宴一眼就能认出星军步,并且很可能与谈九思是旧识。许宴说很在意谈九思是不是还活着,在得知他还活着之后还露出了安心的神情,这就表明她与谈九思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对立的。反观许无竟的话,许无竟说当年魔教入侵,芙香宫夺走了归园庄的星军步还杀了府中三十多人。如果许无竟说的都是真的话,谈九思的星军步应当是从七爷爷那里继承的才对,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七爷爷根本不知道什么星军步,要不然也轮不到谈九思来教她了。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芙香宫抢走了星军步落到了谈九思手里,许宴认出之后不是应当立即拆穿她,借清风草堂之力把她抓住吗?这样的话,说不定还能逼她交出星军步,何至于说那样一番话,还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所以要查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洗刷冤屈,你父亲,至关重要。”徐叔夜的意思她又岂会不知,只是如今要是让谈九思知道她在哪,她肯定立马就被打包送回王宫了。还是月姬的事情比较要紧,这锅背着就暂时背着吧。“算了不想了,想多了头疼。”谈歌躺回凉席榻上,偏头望向窗外热浪下的已经开始枯萎的河塘。一提起谈九思,谈歌总是想方设法避而不谈,徐叔夜的生活里没有父母,只有师父和祁芳,所以他并不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第五十三章来势汹汹的秋老虎在小沁楼发了一番威之后又转站到了宋家。宋天敬的腿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未恢复自如,但是在拐杖的帮助下已经能够独立行走了。但是这并没有让宋家老太太彻底放下心来,特地派了八个丫鬟全天贴身伺候,生怕自己的宝贝孙子再磕着碰着。“我求求你们了,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宋天敬靠在回廊边的墙壁上,欲哭无泪,“我给你们跪下了行吗?”见他要跪,八个丫鬟吓得惊慌失措,纷纷上来扶,把宋天敬围得水泄不通。“小少爷,这是老太太吩咐的,我们也是没办法呀!”丫鬟们又急又委屈。“你们放心,我就去前面花园遛个弯儿,马上就回去,就一会儿,奶奶绝对不会知道的。”宋天敬就差指天发誓了。“小少爷,您就别为难奴婢们了。”就在宋天敬以为自己可能要郁闷到吐血而亡的时候,程松雪的身影从拱门中穿梭而过,他忙柱起拐杖一边跑一边喊,急得八个丫鬟尖叫连连。程松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一窝蜂的声音,一窝蜂的脚步朝自己的方向一窝蜂的涌来。站定看清楚才知道,原来是宋天敬带着他的丫鬟团来了。“救我!救我!”宋天敬抱住程松雪的手臂,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程松雪看一眼紧随其后的丫鬟团,面带假笑地拨开了宋天敬的手,把他还给了丫鬟团。“爱莫能助,抱歉。”“别别别,我有事跟你说,真的!”宋天敬支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然后转身朝丫鬟团道:“我有事跟程姑娘说,你们都退后,退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丫鬟团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面露难色,宋天敬见镇不住他们,故意大声喝道:“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丫鬟们从没见过宋天敬发火,吓得纷纷退到拱门后面去了。“看不出来啊,宋小少爷,还挺有架子的。”程松雪用手背拍拍他的胸脯,打趣道。“你怎么也开我玩笑!”宋天敬咕囔一声。程松雪笑道,“怎么?今天没有去围观你孟大哥练剑却跑来找我,说吧,什么事?”宋天敬懒得跟她争辩,问道:“我听我哥说,早上徐兄弟来找我爹了,然后是你送他走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大哥突然来问他有关于徐兄弟的事,还说徐兄弟来找过他爹,宋天敬好奇,就去问他爹,结果被他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提到早上的事,程松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所以呢?”“所以他跟谈歌都没事吧?”比起徐叔夜为什么来找他爹,他更担心的是他们的安全,毕竟归园庄的江湖令可不好对付。程松雪看着宋天敬担忧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单纯还是单纯的蠢。以徐叔夜的武功,单枪匹马能胜得了他的江湖上能有几个?再加上谈歌的那种诡异武功,想领江湖令的那些人跟千里送人头有什么区别?还用得着你担心?“他们没事。”程松雪并没有把他们在小沁楼的消息告诉宋天敬,倒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想给宋家惹麻烦。宋天敬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忍不住去小沁楼探望。宋家与归园庄虽算不上交好,但是面子工程还是要有的,这事捅出来,双方脸上都不好看。“没事就好!”宋天敬总算松了一口气。程松雪看着他轻松的神情,问出了一直堵在心里,想问却问不出口的问题,“徐大哥和谈歌的事,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生气吗?”她能看的出来,孟大哥与她对这件事情多少有些芥蒂,可宋天敬却一点儿也没有。宋天敬一脸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们不都相信人不是谈歌杀的吗?她是被冤枉的呀!”“不是说这个,而是……”程松雪尽量让自己的情绪显得不那么激动,“谈歌和徐大哥都骗了我们!他们的身份是假的,说的话是假的,甚至连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我们以诚相待,换来的却是他们的欺瞒,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此,你也不生气吗?”宋天敬沉默了半晌,露出不常有的认真的表情,“身份可以是假的,名字也可以是假的,可与我们一路同行朝夕相处的人难道也是假的吗?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钱府,云谷峰,濠州城,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可能早就死了。我们的朋友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名字,一个身份啊!”是这样吗?程松雪不知道。从小到大,她都喜欢把每个人都查得一清二楚,她讨厌那种未知的感觉,也讨厌被欺骗的感觉。母亲就是因为把全部的信任与希望都给了那个负心汉,所以最后才会落了个郁郁而终的下场。所以她总是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状况,自己至少不会受制于人。“以前看你都傻了吧唧的,没想到现在竟能有这般见地。不错!”叶芝兰点点头,朝宋天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