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萝调教日记(14/黑曜石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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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石结局乃接续第3话终末剧情,提供给希望故事在黑曜石篇结束的读者,并且与正常的第4话无关。 光影在黑暗中向着终点飞快穿梭。 她感觉到光,而后是黑暗。然后她也跟着飞快地穿越了黑暗,抵达光影所在的彼端。 雾化的朦胧景色慢慢变得清晰,她的心跳加速,鼻子紧皱。 在黑色的房间里、白色的病床上,她看到了穿白衣服的女人,以及熟悉的主人。 接着,她想起了自己为何会在这儿。 穿白衣服的女人盘着双臂,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 「无论如何?」 手心传来一阵紧缩的热度,主人神色坚决地点头。 「无论如何。」 年长的女性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那口气很是无奈地在冷冽空气中飘散,带来让人不舒服的酸臭味。 「那幺,妳呢?」 那人把无表情的视线投向此处之际,艾萝稍稍吓了一跳,但她没忘记自己该怎幺做。艾萝点头答道: 「我要和主人一起走。」 「无论如何?」 「是的。无论如何。」 纵使从来没有演练过,脑袋很自然就接受了这样的说词,并将之化为坚定的决心。 已经不需要沟通与默契。 当然主人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给了艾萝非常温暖的能量。但是,就算现在得分开来接受询问,她也有十足的自信做出同样的答覆。 艾萝挺直了身体,接受叹息者黯淡的瞳孔所射来的非难。 三人之间维持一股微妙的沉默。在主人与自己身上的是紧张,扎着马尾的女性身上则像是苦恼。 她在烦恼吗? 为了什幺事烦恼呢? 或许是因为,让她们从这里离开会违反很多很多的规定吧。艾萝对此感到有些抱歉,但她也只能在心里耸肩,并且决定不去思考白衣服女人那边的规範。 在三人若有似无的微弱呼吸声中,主人的体温藉由相握的手传来。 小小柔软的手,充满了与现场气氛截然不同的快乐情绪。艾萝握紧了主人,迎接那不晓得第几阵带有酸臭味的叹息。 在一次长长的叹气后,穿白衣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贴到毫无反抗的主人脸颊上。 艾萝分不清楚那动作是温柔还是怜惜,也可能只有单纯的冷漠。不管怎样,那只手动得很慢,慢到令她紧张得不耐烦。 片刻后,那女人才默默地起身下床,一句话也没说,就这幺走出了黑色的房间。 不自然的酸臭味还残留在空气中,心情却在转瞬间完全摆脱了紧张感。艾萝感觉肩膀都要垮下来了,心跳怦怦地听得好清楚。 艾萝转过身,看向呆愣愣的主人。 迟了数秒,主人才缓缓望向自己。 嘴唇上的触感在无意识间绽开,柔柔的,带点腥甜味。 艾萝流利地解开主人的马甲,两手迫不及待贴到小小的rufang上,随后整个身体的重心跟着往前压,轻轻鬆鬆就把主人压倒在床。她凭着本能吻起主人的下唇、下巴乃至脖子,但舌头灵活地滑向微突的胸口以前,就被主人推了开来。艾萝两手撑在主人脸颊两侧,与平着大眼睛的主人四目相交。 「爱妳。」 女奴轻声说出的细语,带着过多的激情与些许的羞怯。 「……爱妳。」 主人稚嫩的语气,则是蕴含太多的羞怯与少许的激情。 艾萝歪着头傻笑。 总觉得立场好像反过来了。这样也不错啦。 她俯瞰着主人红通通的脸蛋,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吻上去。 在那之后很短的时间里,主奴俩耳语了许许多多的琐事,既无法组合拼凑,随便扔掉也令人婉惜。艾萝其实记不太得自己所说的内容了,大多数都是说一句忘一句,她总要留点精神去记主人所说的话。 所以,直到好不容易消失的酸臭味再度涌现之际,艾萝感到好像才度过五秒钟或十秒钟。方才的耳语变成了婉惜的一部分,飘渺而梦幻。 「没事的。」 主人稍微握紧她的手,牵着她一起下床。 「好的。」 艾萝开心地点点头,而后抱着紧张的心情,与主人一同走向扎着马尾的女性,一同告别了这座房间。 与其说她们跟在女性后方,倒不如说是跟着味道走。失去光芒的走道和往常不一样,彷彿一张沉郁的漆黑之口,微湿,闷热,它似乎正无声无息地将一行人吞入漆黑的胃袋。 但是她并不惊惶。 主人的步伐稳健地向前迈出,艾萝只要跟着照做就好了。 就像脖子上那条无形的项圈,只管让无形的锁链牵引着。 她们穿越了几扇门、跨越几条深黑的走道,最后抵达一间与原先的调教室差不多的房间。 和记忆中的房间相似的此处,既没有病床,也没有堆在角落的针筒及点滴袋。 艾萝望向在房门侧面聚集的四个人,她们是这座房间唯一值得一看的存在。然而光线太过薄弱,她看不清楚她们的脸,几乎连白衣服都快分辨不出来。若不是那薰死人的酸臭味与宛如排泄物的气味,恐怕没人会认定她们也是穿白衣服的女人。 说起来,原来穿白衣服的女人有这幺多位呀? 艾萝对这项新发现有点感兴趣,可惜现在并没有时间去管她们。 「咦?」 突然间,主人发出了短促的疑惑声,手心跟着握紧。艾萝连忙看向主人。可是主人并未回过头看她,而是无力地倒向穿白衣服的女人。 艾萝既害怕又生气,同时却又感到极度的洩气。 是因为手臂传来针扎般的微痛感?还是因为抱着主人的那双手,正在用非常疼惜的动作摸着主人的头? 不知道。 有点想吐。 眼皮变重了。 双腿使不上力。 艾萝重心不稳地往旁边倾倒,撞到了酸臭味的源头之一。身体结实的女人两手绕过她的腋下,扶住双腿发软的艾萝。 扎马尾的女性抱起了昏过去的主人,缓缓来到艾萝面前。 艾萝的头好重,只能神志不清地听着那人说话。 时而彷若耳语,时而又像面对面的交谈。无论如何,现在实在没有余力去分辨这件事。 等到载浮载沉的思绪回升到足以处理外界讯息,艾萝好不容易才听懂那女人所给予的最后一句话。 脸颊被凉凉的手掌轻抚着。 「接下来的事情,就拜託妳了。」 穿白衣服的女人摸着艾萝的脸,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这幺说。 她很想知道自己是否在意识朦胧之间答应了什幺事,可是现在什幺都无所谓了。 她好累好累,眼皮都睁不开。 艾萝不舒服地呻吟。 脑袋深处发出好深沉的晕眩,意识渐行渐远。 § 光影在黑暗中向着终点飞快穿梭。 她感觉到光,而后是黑暗。然后她也跟着飞快地穿越了黑暗,抵达光影所在的彼端。 雾化的朦胧景色慢慢变得清晰,那是只能用梦境来形容的诡异。 黑色的空间里,充满了不自然的柔软与湿热的触感。 艾萝瞥了眼那些覆在自己身上的肠管状物体,看来自己好像是被触手一类的东西綑绑住了。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左手、右手然后是双腿。被大型肠管物吞没的四肢,似乎没有产生不舒适的感觉。 相对的,虽然看得到有细小的肠管物钻进下体和肚脐,却也没有任何感觉。 连被吞噬了、吞噬了某物的感觉都没有。 好歹让人家有点舒服感嘛──艾萝朝这意义不明的梦境无声吶喊。 话说回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呢? 不,这样好笨,好像连自己在做梦这种不需要逻辑思考的事情都否定掉了。 艾萝重新提出疑问:我要在这里做什幺呢? 如果有要完成的事情,那幺自己或这怪触手应该要活动才对。 如果在处理进行中的事情,那幺现在不该处于静止状态才对。 如果这个地方是毫无意义……那幺早就该换个新场景才对吧? 可是事实上,艾萝思考的数十秒间,唯一在变动的只有她的思绪。 ──这又算什幺?难道光是思考也能算「活动」吗? 乾脆什幺都别想了。就像入睡前那般,静静享受着什幺都没有的空白。 艾萝闭上眼睛,任由梦里的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然而,就算到了最后,睁眼所见仍然是这场怪异的梦。 既然连停止思考也没辄,到底还有什幺是持续在变动呢? 剎那间,艾萝闪过一个微妙的想法。虽然这个推测实在太超乎常理,这种梦境本来就毫无常理可言。 总之,试试看吧。 艾萝做了两次深呼吸,开始了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思考。 我不存在于此。我不存在于此。 § 光影在黑暗中向着终点飞快穿梭。 她感觉到光,而后是黑暗。然后她也跟着飞快地穿越了黑暗,抵达光影所在的彼端。 雾化的朦胧景色慢慢变得清晰,自黑幕中透射出来的是青白色的光影。 光影构筑成的长廊,由精美的雕刻与图画交互连结,远远望去,给人一股悠久深远的肃穆感。 可是当艾萝走近墙壁,那些理应充满历史风味的壮观造景,却模糊成一片带着雾边的古铜色。 走廊两侧的远方朦胧成雾,看起来彷彿无止尽地延伸下去。 一群身穿深青色衣服的女性从朦胧之中走出,鞋跟以三种规律的音调交错敲响地板。 叩、叩叩、叩、叩叩。 艾萝远远望着她们,注意到衣服时顺手轻抚胸口。 凉凉滑滑的rufang传来令人安心的触感,她庆幸自己没有像那些人一样被牢牢束缚着。 三个女人沾着雾来到一段稍远的距离时,衣服皱褶清晰可见,艾萝觉得好像曾经看过这种款式。 然而距离一下子就拉得好近。女人们宛如走在毛玻璃的后方,无视于赤身裸体的艾萝从旁经过。 她们要去哪儿呢? 艾萝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后方,没想到双方距离越来越远。不论自己处于静止或奔跑状态,彼此距离仍规律地拉开。 最后她们消失在雾的另一端,成为古铜色与乳白色接合处的三个小点,再融入色彩之中,化为虚无。 艾萝朝着长廊的尽头呼了口气,一股羡慕感油然而生。 女人们从雾的一端出现,经过了我身边继续朝目标走去,终于能从雾的另一端消失。 完整。 她们是完整的存在啊。 艾萝点点头,晃着带有些许果香的鹅毛笔。身体很自然地接受椅背与座垫,鼻根也不排斥贴覆其上的金属片,因此艾萝也就顺势推了推眼镜,然后伏在书桌上写起字。 可是墨水罐还完好如初地搁在十三步远的矮书柜上,她只好抱怨着叹息,然后踹了桌子一脚。墨水罐开始叩咚叩咚地滚动,调皮地滚到艾萝脚踝旁。 慢条斯理地将鹅毛笔末端沾上乌黑墨水后,艾萝尽情地在一张又一张白纸上留下大大的字母。 她知道现在必须开始练习写字,才能替自己觅到完整的存在。就像那些走路的女人一样。现在有女人从她身边走过了。 艾萝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写了好多好多的纸张。每张纸上都只有一个大大的字母,有的时候是「A」,有的时候是「N」。 古铜色的雾逐渐扩散之时,艾萝踢开了写字桌、整个人倾倒在满地纸张中,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 § 光影在黑暗中向着终点飞快穿梭。 她感觉到光,而后是黑暗。然后她也跟着飞快地穿越了黑暗,抵达光影所在的彼端。 雾化的朦胧景色慢慢变得清晰,她感觉到背压在好柔软的东西上,眼前则是挑高的老旧屋顶。 她打了个懒懒的哈欠,眼角被泪珠沾湿。那是张从睡梦中缓缓醒过来,却没有睡饱的惺忪表情。 右手有点麻,看来稍早睡姿不怎幺好看。 她一边甩着右臂一边慢吞吞地下床,脑袋就像煮沸的水壶般,咕噜咕噜冒出好多从梦里带出来的画面。 现在回想起来,最近好像都做些怪怪的梦。有些梦实在理不出头绪,有些梦则是有点恐怖。 唉,毕竟要想忘掉发生在黑色房间的事情,并不是那幺容易的事情嘛。 为了制止不断回想的笨脑袋,她决定抛开思绪,继续做因为下雨被迫中断的事情。她望向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的窗口,迟了一会儿才喃喃道: 「雨停了啊。」 她从床尾那乱成一团的衣物堆中,精确地抓起自己的内衣、羊毛衫、外套与围巾,更衣前不忘借化妆台的圆镜子好好欣赏自己的裸体。 漂亮白皙、丰满有致,最重要的是,只要给山坡下面那个好色的牧羊女摸一把,就能用几件编织品换到羊毛与许多生活用品。 她稍稍沉醉一下,才以下定决心的气势,一口气穿上衣服、提起手篮,悠悠走出这间仅设有休息房间的小屋。 本以为阳光普照的天气,在她重新开始爬坡的十分钟后又变得阴沉,风也跟着凉了。 她唸唸有词地埋怨着。 不过,既不能怨山区气候,也不能怨缺乏物资的状况,更不能怨还要爬好一段路才能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座隐匿小屋。 山里的天气本来就是瞬息万变。山区的生活本来就是很不方便。至于小屋嘛,她倒是宁愿多爬几段路,也不要随便就住在容易被发现的地点。 因此就算是抱怨,顶多是些无关紧要的碎碎念。 她顺脚踢了颗小石头,石头在上坡不远处停下。 从黑色的地方逃出至今,已经过了多少天呢? 用雪崩来算是两天,用降雪来算是十四天,用被牧羊女调戏的次数来算则是三十五天。 头髮变长了好几次,每到腰下,就能剪起一束用高价卖给牧羊女。那家伙似乎比较喜欢银色的头髮,但也会识趣地笑着收下自己的金髮。 真是的。 明明金髮也很好看啊。 居然说什幺「拿一束银髮来就给妳们一头羊喔」这种故意逗人的话。更别说另一个更令人没劲的藉口了。「其实这是山脚下的朋友拜託我要的啦!」明明是个整天在山里晃来晃去的牧羊女,这种藉口也太烂了吧。还一边说一边搔着乱糟糟的粉红色头髮,真是个静不下来的女人。 呜,不过,虽然自己并没有很想要羊毛或羊rou什幺的,要是能养一头在家里应该也不错……考虑到在家里等待着的那张小小的脸蛋,她不禁掩嘴而笑。 小羊啊。 下次再看看吧。 她踏着兴高采烈的步伐,跨越坡道的尽头、扶着一棵棵熟悉的大树,穿越陡峭的树林最后终于回到了被群峰环绕的小小平台。 银白色的雪峰宛如大大的糖霜般,连绵密合地点缀在中央平台的周遭。从南方的悬崖,或是从东南方这块坡道顶端朝平台中间直视的话,还能从片片糖霜中看见一块底部与侧部打直的五角形巧克力,那是比糖果屋要更令人兴奋的巧克力屋。而且,最近或许就会换上甜腻的奶油色了。 虽然说她们曾因此发生了小小的争执,无论最后是要把小屋做成炼乳冰淇淋还是jingye母乳,都没差啦。 要想相信银髮主人的命名品味,大概还得等个……一两年左右吧? 总之呢,现在开始得要好好拓展主人那死板的字彙与用语。毕竟,不管自己再怎幺爱吃那温热又腥甜的jingye,有的时候还是会比较怀念炼乳冰淇淋嘛! 在令人满意的幻想中尽情挥洒过奶油色油漆,她朝巧克力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不自主地发颤。 「呼……又变冷了。」 仰望不知不觉间变得厚重的乌云,她抱着再度兴起睡意的身躯,很快地环视已经熟悉起来的四周。 渐弱的光线把山谷内侧映得发蓝,那是她曾经以为再也无法见到的色彩。 虽说现在每天都能看到这幅景象,有时甚至觉得有点腻,每当睡意涌现的时候她总会多看它们一眼。 然后,在疲惫感肆无忌惮地累积起来以前,扯紧围巾、沿着小径回到那座可爱的巧克力屋。 「呼呜。」 她一手掐着围巾,小跑步着动起双腿。 马靴踩在带有残雪的石砌小路上,激起啪滋啪滋的磨擦声。 这儿白天若没降雪,气温就不算太低,得等到下午才会渐渐转冷。因此要想享受动听的踏步声,通常都得选在早一点的时刻,否则就没残雪好踏了。当然偶尔也会有像今天这样的好运,足以令女孩子高兴个十分钟左右,这大约等于从石头路的一端懒散地漫步回家的路程。 小小的平台上,有间小小的巧克力色木屋。 从小小的饼乾状门口迎接自己的,是有着银白色头髮的小小主人。 白里透红的两个肩膀,从米白色露肩连身裙的肩带探出,接着两条带点微黄的牛奶色手臂。一条扶在门框上,一条搁在敞开的门扉把手上。 她站在透出橘黄色灯光的小屋前,缓缓伸出双臂。 「回来啦,笨母狗。」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