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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说过的话,带给她非一般的感受,她也不该是如此。而且他很清楚的记得,他去接她的时候,她的情绪并不是这样的状态,怎么从超市里出来后,她的心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看着他,原本只是浅笑,现在却笑得如同一朵盛开正艳的玫瑰,“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东西。”“嗯?”他挑挑眉。沐宣妤神秘的一笑,然后眯了眯眼,“和你有关。”江承洲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来,“是吗?想通了什么?”她摇摇头,然后发现他似乎是真的很感兴趣,于是笑笑,“你很好奇吗?”江承洲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我就不告诉你,我好奇死你。”她说完就向前冲着跑去。江承洲咬咬牙,提着袋子,立即加速去追前面奔跑着的女人,他提着袋子的姿态有些怪异,一路上引得不少人侧目,他也没有当回事儿,只想去追到那个女人。他速度快,应该耐力也比她强,她只跑了一会儿就累得直喘气,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给抓住。江承洲追上她时是一张笑脸,仿佛在对着她说——你跑啊,叫你跑啊,还是被我给抓住了。沐宣妤眼睛微敛,“你就不能假装追不上我?”江承洲这下是真笑了起来,随即故意皱皱眉,然后假意叹了叹气,“我也想追不上,但是就这么轻轻松松追到你了,有什么办法?”好像问题都出在她身上似的。她不理他,自己走在前面,仿佛生他的气似的。江承洲觉得好笑,也不快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她的体育成绩,似乎一向都不太好,她和他在一起时,对他说过无数次她很幸运,在她那一届高考后,高考似乎就会算体育成绩了,虽然不多,但也占有一定的分数,以她体育的情况,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加分项目变成自己的减分项目。在大学的时候,她在运动会上,从不参加任何体育项目,最多当个啦啦队。然后一遇到体测,就会让他准备众多东西,好像她不是去跑八百米的,而是去慷慨就义的,那时她说,大四的体测结束,她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为自己好好庆祝一下。可是,她并没有在那所大学待满四年,而他也没有机会看到她最后一个体测完毕的如释重负。他能记得的是,在他打完一场激烈的篮球比赛后,她总是很不可思议的看他——怎么能跑这么久呢,在场上跑那么久,不会觉得受不了吗?他总是用手按着她的额头,不是人人都像她那么没用,好不好?他一边用行动嫌弃她,却也会一边接过她手中的矿泉水。那个时候,他们都笑着,那个时候,他们那么那么相爱,相爱到不会相信有一天他们会分开。江承洲脸上轻松的笑突然变了那么点味道,他突然想起,他记忆里的那些美好片段,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而已,对于故事中的女主角而言,她是一早就知道的,他们有一天会分开,多么可笑的事实,他竟然直到现在都还觉得那样的画面很是美好。前面便是一座天桥,沐宣妤走上第一步阶梯上,转身看他,直到他走近,才开口,“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他对上她的眼睛,看了她好半响,仿若含情脉脉一般,随后带着点点笑意,“在想你。”她微微睁大眼睛,却没有开口。“在想你为什么体育能差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说着,语气里竟然有几分叹气。沐宣妤扫了他一眼,决定继续不理他了。江承洲看着她的身影,笑笑,还是跟在她身后。天桥上总是有着一些小贩,有担着当季水果的小贩,有贴手机贴膜的小贩,有卖袜子和一些廉价鞋子的小贩,他们仿佛成为了天桥的另一种标志。他看向前面不远处的女人,曾经,他就是这么幻想着和她在一起的生活。在他下班后,陪着她去逛超市,买回彼此喜欢吃的菜,再买一点水果,再讲述一下彼此一天发生的事,回到家,依偎在一起看碟,然后休息,仿佛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可幻想的时候却觉得那般美好。现在这样的事,似乎已经做到了,他却再没有那时幻想时的激动和热血沸腾。七年,或许不只是时间的名词,更是一座桥梁,桥梁下面涛涛翻滚着的水流,就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回到公寓,沐宣妤把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该放进冰箱的放进冰箱,该放在外面的就放在外面。她把买回来的西瓜一分为二,有保鲜膜封好,然后放进冰箱里,西瓜要冰一下,才会更好吃。做完这些,她就去卸妆了,之前回来只是简单的换了衣服,并未处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卸妆不算麻烦,她很轻松的搞定。卸妆完毕,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无聊的在想着自己化妆前和化妆后的区别,在她眼里,大概唯一的区别是化妆后比较有精神。她带着几分自恋的心态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还好,没有长什么斑点和痘痘,眼角也没有任何皱纹,以前有讨厌的人骂她,说她除了一张脸没有任何优点,她当时恶毒的回应对方——你连脸这唯一一个优点都没有。她笑笑,好一会儿才走出去。她无意中抬头一看,发现刚才在乌云之中的月亮竟然已经偷偷跑了出来,这让她不自觉的走向阳台,双手放在栏杆上,有些神往的盯着天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这一份恬淡的安静,喜欢这么静静的看着天空。微风伴着整座城市的灯火气息,抬头便是星光点点,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她就是在这样的时刻,被身后的人抱住的。她没有回头,于是抱住她的江承洲,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耳边尽是他的气息,她闭上眼睛,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身体周围,淡淡的,她就是知道。星空下,微风袭来,而他就在她身边。她缓缓睁开眼睛,“江承洲?”“嗯?”“那七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她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僵硬起来,但她忍住了,没有去看他的眼睛,也不想打量他此刻的神色。他缓缓将抱住她的双手收回,然后站在了她身边,久久无言。她这时才看向他,“如果我们真的要在一起,至少得对彼此坦诚,不是吗?”还是无言,安静得似乎能听到微风吹动阳台上摆放着的小花盆里的小花。沐宣妤咬咬唇,她低下头,似乎叹了叹,“如果你不想说,那至少诚实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