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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究竟是谁?”这根本不是一个鬼怪能拥有的力量,这么可怕的灵气他只在那些身居高位的仙人上看过。回答他的是思柔平静的眼神,那是注视蝼蚁一般的目光,在思柔眼中,他什么都不是。仅仅片刻,曾经高高在上的仙官成了思柔脚边一捧灰,她吹灭手中余烬,转过来看苏耽,“下一个。”在杀了一个仙官后,思柔不介意再杀一个骗了她的道士。苏耽咽了咽口水,在思柔点燃手心火焰一瞬,神棍附身,高深莫测道,“大王可知功德加身,待圆满之日,就是天女相迎之时。”思柔放下手,“你讲,对了我放你走。错了……”黑暗之中,一团火焰亮起。作者有话要说: 算三更吧,就是迟了点_(:з」∠)_第59章做善事苏耽觉得他去兰若寺就是个错误,或者说他就不该贪图斐家那点钱财,治愈斐央,然后被斐央忽悠,跑去兰若寺行侠仗义,如果不去兰若寺,他就不会认识思柔,没有认识思柔,他兴许还能做个无忧无虑的道士,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在思柔手下挣扎求生。“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思柔逗着手心的小火苗,声音又软又甜,“你是道士,会引雷呀。”“还是拿火烧了。”太阳精火无物不烧,对上三昧真火绰绰有余,思柔打量苏耽一眼,笑得越发甜美。她最讨厌骗子!苏耽握着手中的三尺青锋,剑柄微凉,叫他手心生出一丝寒意,他觉得自己无比冷静,又时刻就要发狂。寻常人遇上这种事会怎么做,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再不然发疯怪叫?苏耽吸了口凉气,生气越发平静,“我没有骗你。”思柔不作回答,她脚边还有几抹灰烬,被风一吹,了无痕迹。“自古以来无论人,妖,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一为仙道,习得道家正统法术,再行善事,有缘者方可成仙。”苏耽顿了下,这也是他的道,他有幸得到道家正统法术,凭此入了宗门,被奉为一句小师叔,他苏耽有意修仙,宗门缺法术,他与宗主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习了几年法术后,就按宗主所言云游四方,行善事,攒功德,就待有朝一日功德圆满,飞升成仙。又因受宗门影响结合自身经历,苏耽对妖魔鬼怪不是特别厌恶,多数时候随心行事,因此在遇到思柔时,他才没有喊打喊杀。真那样了,他现在也不会站在思柔面前侃侃而谈。“二来天生天长,生来即是仙,亦或者自小吐纳仙气,脱胎换骨成为仙。这类为各人缘法,强求不得。世间已无此类飞升者,早已成为远古传说。”苏耽的嗓音一贯清冷,他是个局外人,用旁观者的口吻叙述一个缥缈的故事。思柔听着苏耽的话,慢慢垂下来脑袋,眼角微微泛湿。原来,她只是青史一册吗?“不是的。”思柔不服气出声,她看着苏耽,不知道是对谁发火,“我还活着,行走在人间。”苏耽的眸子看向思柔,他无法理解思柔话中的委屈,只能用自己的思考方式去回答,“是的,你是生魂,我知道你不是鬼。”于是思柔脸上慢慢流露出失望之色,这个在其他凡人眼里神通广大的道士,甚至被妖魔惧怕的敌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她独自走到亭边,坐在青石阶上,抱着膝盖闷闷道,“继续讲。”这个背影看上去格外寂寥,瘦弱的身躯似乎被风吹跑。苏耽想了一下,考虑刚才还威风不可一世的陆仙官,选择动手攥紧自己的外袍。大王看起来不太高兴,还是不要打扰她了。“此两类皆需rou身成圣,功德圆满,仙道一成既为仙,只不过若无天庭指引,就只是一介散仙,也算得逍遥。另一种就是得到天庭承认,成为真仙。天庭会派人指引,册封官职。”苏耽把自己知道的全交代了,思柔还是一动不动,肩上的小火苗一闪一闪,从左边溜到右边,又跑到苏耽脚边,舔着苏耽衣袍一角,看起来对苏耽垂涎欲滴。“……鬼道也是如此。”情急之下苏耽翻出鬼的修炼方式,“如果是鬼魂,也可尸解成神,只要生前有做善事,受高人指点,或受敕封,皆可入天庭。”听了半天思柔终于有反应,“做善事?”“是的。”苏耽不着痕迹躲开小火苗,“广做善事,积累功德,只要做的够多,就能引起天庭的注意。”她把小火苗召回来,两只手一合,转而问向苏耽,“什么算善事?斐央说造桥铺路是善事,给菩萨修金身也是善事,一个造福子民,一个献媚于他人,为什么能相提并论?”苏耽一时无语,他只能用含糊的说法糊弄过去,“我不求神。”思柔问,“你做怎么积攒功德?”苏耽,“自然是斩妖除魔,凭心而为。”说这话时苏耽眉目终于多了点少年郎该有的洒脱和朝气,他下意识抚上手中长剑,眸中多了一份柔情。忽略前半句的斩妖除魔,思柔回味着苏耽的凭心而为,下意识皱眉,“凭心,我会打架。”爹爹说她应该活的自由自在,无须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她丢下青丘jiejie们给她的琴棋书画,和女娃在外面疯,天天和扶桑谷的三足金乌打架,等回过神来,她已经能独自一人上战场。苏耽抽了抽嘴角,他大约知道思柔下半句话是什么,义正言辞告诫思柔,“凡间不可招兵买马。”且不说这事被天庭知道了怎么办,要是被朝廷知道一个鬼在他们眼皮底下干这种事,朝廷不要面子吗?苏耽原意是想打消思柔的念头,谁知思柔将它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我懂,凡间是别人打下来的,我不能去抢。凡间不行,阴间总可以吧。”黑山以前就是地府的老大,她要回去问问黑山,怎么在地府招兵买马。苏耽憋了半天不知如何作答,最终只能曲线救国,“这似乎离做善事很远……”思柔没直接回答苏耽的问题,她拨着亭子边的狗尾巴草,“爹爹经常和骑着食铁兽的凶叔叔打架,大家说是凶叔叔不好,抢大家吃的,凶叔叔那边的人说是爹爹不好,占了他们的地盘。哪一方听起来都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爹爹和凶叔叔决定用拳头解决问题,最后爹爹打赢了。大家都说爹爹厉害,爹爹是大好人,大善人。至于凶叔叔……”思柔回过头来,“他输了,被写成了大坏蛋。”苏耽从思柔眼中看到了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无法想象一个小姑娘会选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