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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干净的白T恤,露出的小臂肌rou鼓鼓。“你想干什么?”时初清了清嗓子。说实话,她其实挺怵这个黑衣少年。之前砸球过来的那人长相多凶啊,却照样听乖乖他的话,这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更凶的人。她性子温和,想象力倒是很丰富,这会儿脑中不禁就开始想象起各种场景。比如他一撩上衣,背后满是刀疤的样子,又比如他呼朋唤友,出去打架的样子……越想越怕,不自觉又后退了一小步,面上却要强装镇定,十分辛苦。早知道就不拿背包砸那男孩儿了,作为同伴,他莫不是来报复的吧?那人却早已看穿她的内心,故意往前俯俯身,盯住她:“你是不是怕我啊?”时初不自觉往后仰了下脑袋。因为之前隔得较远,所以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他的面貌。高挺的鼻梁,下颌线条流畅简洁,整个面部像是精雕细琢的雕塑一样,没有一处不完美的地方。他半坐在车子上,因为个子很高,脑袋的高度居然跟她持平,甚至还要稍微高一点点。目光自上而下审视着她,眼神已经没有最初那么让人压力倍增,而是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笑面虎,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词。“你今年多大?”笑面虎见她不回答,便又抛出下一个问题。“二十……六。”时初迟疑了一下,被他的眼神一逼,还是说了。“嗯,那你长得还挺年轻。”他随意的点点头,目光在她身上上下巡视,饶有兴趣,又有些灼热。时初受不了,微微低了头:“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没事儿的话,能让我走吗?”“想走啊?刚才不是挺厉害嘛,再给我原样砸一下,我就放你走。”指一指她的背包,他轻笑一声,调侃道。时初倒挺想这么干,但街上人这么多,实在不好意思下手,她根本不会打人,那会儿也只是气到极点。所以她只好抬头,沉默不语的望着他。“怎么,不砸啊?”少年笑笑,忽然探身,屈指咚咚的敲击了一下她背后的画板,下命令的语气:“那就画吧。”“什么?”时初躲了一下,不大明白。“画我啊,你刚才不是只完成一半儿吗?”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她在明知故问。“那个只是平时的练笔,如果你觉得不高兴,那我现在就可以把它撕了。”时初以为他还在介意她私自画他的事情,急忙解释。“我很高兴啊。”“那你……”时初词穷。“我说小jiejie,您是听不懂话吗?我让你画画,现在,立刻。”他微一皱眉,好像有些不耐烦似的。长腿一抬,下了山地车,把它随意的靠在树上,到旁边的小店门口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她面前,扬扬下巴:“去啊。”见她仍然不情愿,又慢悠悠补充一句:“不然就不放你走哦。”单手插在裤兜里,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盯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就这么坐下来画画,有很大几率会被当成卖艺的,还会引来围观,但不画的话,又脱不了身。时初拧着眉看了他一会儿,下了很大的决心:“那我画完之后,你就放我走,行吗?”“呦,还会讨价还价啊?”少年看着她,唇角向上勾了勾:“看我心情吧。”板凳的一只腿儿是歪的,坐上去摇摇晃晃,很不得劲,时初就索性半蹲在画板前。画其实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只要稍加润色就好。提笔描了几下,她转过头来,欲言又止:“你能不能……”“能不能什么?”“别老盯着我看。”“不能。”他挑眉:“我还能站得更近看,你要不要试试?”“不用了。”她无可奈何。转回去,在那直勾勾的目光之下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脸庞又开始发热。女人正在低头画画,帽子下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颊,从侧面只能看见一只小小巧巧的耳朵,颜色通红,那红色向下蔓延,连带着原本白皙的脖颈也渐渐红了起来。年纪明明也不小了,怎么就跟个小女孩儿似的,动不动就羞成这样?但还蛮可爱的,让人忍不住就想……上去逗弄一下。冀东霖斜靠在树边,舔舔嘴唇,啧了一声。有人好奇的围过来,他不耐烦的瞪了下眼睛:“看什么看,没见过画画儿啊?”直到没人敢再上前,才满意的收回视线。于航只不过是搂着女朋友去了趟小树林,回来的时候,看台上的人就不见了。“哪儿去啦?”随便拽过一个人问道。“霖哥啊?他刚才就走啦,从正门那边儿。”“哦。”他点点头,不自觉又在摸自己的光头。“你这个脑袋简直丑死了。”女朋友在一旁撇撇嘴,十分嫌弃。“你以为我想吗?”于航哀嚎:“我爸非要给我剃啊,嫌弃我的黄毛难看。”他说着,一弯腰便坐了下来,掏出一副墨镜戴上:“怎么样,这样就酷多了吧?”“还可以。”小姑娘勉勉强强点点头,被他拽着坐下来,又亲了一会儿。两个人黏黏糊糊的,一会儿,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你的?”女友摇头:“不是。”“那也不是我的啊。”于航奇怪,鼓捣了半天,从背后的台阶上拿下来一个手机。“谁的啊?”“阿霖的,估计是落下了,我给他送去。”于航看了眼上面的电话,脸色有些变了:“估计挺急的,我开车找他去。”“喂!”女友撅噘嘴。“乖啊,先回去,晚上我再找你。”于航站起身,急匆匆的走了。开上车在路上兜了几圈,一直没看见人影,副驾上的电话一直在响个不停。于航摸了下自己的光头,正有些烦躁,余光瞅见路边的两个纠缠的人影。“我靠!”他一把把墨镜摘下来扔在一边,张大了嘴巴。这小子终于肯主动撩女人了?!画着画着,身边没了人,时初抬头,看见少年正站在路边的一辆张扬的红跑车前,和里面的人说话。头微微低着,眉头皱起,表情有些严肃。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转回身往这边走。她急忙低头,又画了几笔。余光看见,地面上一道修长的影子慢慢逼近,咚咚咚,画板再次被敲响。“画完没有?”少年弯着身子,探头过来,朝着那画儿打量了一眼,身上有股好闻的洗衣液气味。“差不多了。”她点点头,把滑落的长发掖在而后。正要站起来,背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