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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开的十分平稳,甚至还有闲工夫拨通了一个电话,开了外放,示意时初拿在手里。她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照做了。“喂,怎么了?”那头传出于航的声音。“没什么,闲得无聊,就想和你讨论下上次你帮忙通风报信后的报酬问题。”冀东霖笑了一声,说道。“小jiejie在不在?”于航十分警惕。“不在,她下车透气去了。”冀东霖往后视镜看了一眼,见于航的车不在后头,想必是还没跟过来呢,就随口骗他。“哦,那行。”于航的声音立刻变的十分嚣张:“我告诉你啊,这事儿没得商量,你必须把那辆新车借我开一个月,不然我以后就……”话还没说完呢,冀东霖就伸手拿过手机,挂断了。随意的把它扔在一边儿,转头看时初,略微挑挑眉:“怎么样?”时初无语,默默拿过水瓶来,喝了一大口。之后的路稍微平整了些,落在后面的车都相继追了上来,组成热热闹闹的一个车队。有人在车里放了巨大的音乐,有个穿短裙的姑娘喝醉了,从天窗里伸出头来,笑的格外大声。时初不禁皱眉,实在太吵了。两旁出现茂密的果林,上头结了青色的梅子,数量很多,看着分外诱人。有姑娘嚷着要吃,于航他们就停车下来,拿着石子往下扔果子,正闹着,果园的主人却来了。那是一个瘦巴巴中年男人,外貌看着挺凶,一边挥着手中的棍子,一边大叫:“干什么呢?再敢摘打断你们的腿!”陈朝明就从车里拿着个信封出来,一下子摔了过去:“够不够?”“够够够!”有几张粉色的百元钞票从信封里掉出来,那人急忙弯腰去捡,脸上立刻浮现出谄媚的笑意。时初从车窗里往外瞟了一眼,那钱足够买下一车的果子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那还等什么?”就听陈朝明又笑道:“赶紧找人给我们摘啊?”圆滚滚的梅子被摘下来放进大筐,再源源不断的送到车边,倒进后备箱里,立刻就堆成了小山。时初闻着味道就觉得酸,禁不住咽了下口水。“你要吗?”冀东霖转头看她,不等她答应,就放下车窗喊了一句。过一会儿,有人拿着满满一袋子青梅送来,他接过来,随手放在她怀里:“抱着吧。”袋子的并没有封口,有一部分马上就要掉出来了,时初急忙拢住,拿一颗放在嘴边,犹豫半天还是放了进去。半晌,整个脸都皱了起来:“真酸。”他这才笑开:“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怎么那么笨啊。”再出发的时候,车子里就充满了青梅的淡淡香气,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美,自然的风景和农田有序的结合在一起,各有各的风貌。转眼到了山脚下,再往里就没有能通车的路了,众人才纷纷下来,商量着爬山的计划。“你们走你们的,我俩走另外一条道。”冀东霖听他们说了一会儿,开口道。“为什么?一起走多热闹啊。”于航叫了起来,又看向时初,试图从她这里入手:“是不是,小jiejie?”时初没说话,把目光转开了。这又是怎么了?于航愣了愣,刚才不已经没事儿了吗,百思不得其解。山路崎岖陡峭,不时还有尖尖的树枝伸过来,冀东霖当先在前头开路,步子又大又稳。时初却有些费力。她是一个运动神经并不发达的人,上学那会儿体育就常常不及格,爬山这类项目更不用说,之前根本没尝试过。四周树木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鸟儿鸣叫着,云层不再是遥不可及,仿佛就在不远处的天边挂着。她的脚步越来越慢,不知不觉停下来细细欣赏着。要是能把画具拿来就好了,心里暗暗后悔,摘下背包找了半天,好容易找到一个速记本和一根黑色油笔。环顾四周,并没有合适的地方用来放本子,有一块大石头还算不错,但又太矮了。“借你个桌子要不要?”前头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反身回来,高大的身子微微往下弯了腰,手搭在腿上,用后背对着她。“你是让我在你背上画?”时初咬了咬嘴唇。“那不然呢?”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想了一下,她还是走过去,把本子铺在他的后背上,那里宽宽的,很平整,还带着一点温度。平静了一下心神,她快速画起来,神情专注。能把所见到的美景都一一用画笔保留下来,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良久,她才轻轻吁了口气,内心无比满足。“画完了?”“嗯。”他直起身子,转回头看看她,忽然笑道:“怎么办?叫你这么一耽搁,我们没有时间了。”“什么?”时初不解。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一下子抱了起来,大步往山顶走去。“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她踢着腿反抗。冀东霖脚步不停,把她又往上掂了掂:“我那会儿和于航他们打了赌,说一定会比他们早上山顶。”“所以呢?”身子忽然坠了一下,时初急忙环住他的脖子。“所以你就乖点儿,咱们马上就快到顶儿了。”时初不再说话,耳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红了脸。自从长大之后,她就几乎没怎么被人抱过,如今才认识他没几天,却已经被抱了两次。男女之间,这么抱着可以算是很亲密的举动了,和牵手差不了多少,她一直这样觉得。他的气息完全将她包围,托着她的手臂沉稳有力,只要她一抬头,就能看见那长长的睫毛和好看的眼睛,单从外貌将,这人实在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直到到达山顶,被他轻轻的放下,她才回过神来,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就连耳尖也烫了起来。看着她这个样子,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忽然往前跨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又要干什么?”时初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使劲儿往回抽手。他却拽着她不放,甚至往回扥了扥,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搭在她的脉门上停留了几分钟,眼睛微微闭上。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凑近了在她耳边痞痞的一笑:“小jiejie,你告诉我,你一个不用走路的人,为什么比我这个负重爬了很久山路人的心跳还要快?这是什么道理呢?”是什么道理呢?说实话,时初自己也不清楚。她窘迫的抽回手,继续后退着避开他:“那你又为什么每次都靠我这么近?明里暗里的故意撩拨,是欺负我不会反抗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