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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而这种进化却是极其缓慢和不易的,连白元一这个炼器宗师,在器魂的进展方面也了解不多。没想到才不过两年多时间,杜北生的生之剑,器魂就快要成形了。传闻在上古时候,终极器魂是可以跳出法器本身,而化形为人的,就像人的元神一般。但在如今的东荒域是想都不要想有这种好事的,白得得对杜北生的剑倒是有些期待。说话间,杜北生的剑已经点在了宁凝的额头上,有红色的血迹溢出仿佛珍珠,顺着她的鼻梁流下。白得得有些遗憾的道:“宁凝的剑法实在太差了,完全达不到给北生磨剑的程度,难怪容舍当初要让苏彦璟去□□拳,咱们这里的修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白得得完全不介意把自己骂进去,毕竟她的道不同嘛。“白得得,难道你还敢杀我?”宁凝就是被剑比着也依旧嚣张。白得得笑了笑道:“怎么不叫白孔雀了,心里还是怕了吧?南草,我们刚才商量要怎么对付她来着?”南草懵圈了,他们刚才哪里有商量?不过这难不倒老魔头,她摸了摸下巴笑道:“脱光了往青楼一送,这样的大美人,啧啧……”“你敢!”宁凝尖叫道,而白得得也同时发声,“她很美吗?!”南草立即一巴掌打在自己嘴巴上,“瞧我这张嘴,跟主人你比,她当然就是地上的泥,你就是天上的云。如果这天下都以主人你为标准来比较,其他女人就都是菜瓜。”白得得看向宁凝道:“听到刚才南草说的了吗?本来呢,咱们相识一场,我也不想做这么绝的,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那样说我徒弟,我倒想让人看看,你成了破鞋烂货之后,还有什么资格骂人。”“啧啧啧。”南草在旁边直咂嘴,女人对付起女人可比男人狠多了。还有啊,真看不出,白得得居然知道破鞋这种词儿。宁凝的身体抖了抖,“你,你,你敢。”嘴上虽然依旧不认输,但那气势可就已经掉地上去了。白得得没说话,只看了一眼杜北生,杜北生的剑尖一挑,宁凝的大半个胸脯就快露出来了。“啊!”宁凝吓得尖叫。不仅宁凝吃惊,白得得也吃惊了,小徒弟这也太生猛了?这是十五岁的少年开始思0春了?这苗头可不对,非得掐断不可。“哇。”南草在旁边看得不眨眼,他都多少年没见过女人的胸脯了?当然他自己胸前那两团不算,自己的看起来真是太没感觉了。宁凝吓得发抖却也不肯认输,“白得得,你敢,你要是那样对我,你以为我爷爷能放过你?”白得得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想起来一件事儿,你不是喜欢直播吗?不如咱们现在也开一场,我想应该会有蛮多人看的。”“嗯嗯。”南草兴奋了,“北生,再把那裙子也割一段,露出腿来,看的人更多。”杜北生的剑应声而动,宁凝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哭叫道:“白得得,你说,你要做什么?”“赔礼道歉。”白得得道:“你不是仗着修为高要收拾我吗?跟只疯狗似的就会盯着我咬。不过本姑娘比你可纯洁善良多了,下跪,给我磕三个头,说你错了,我就放你走。”“白得得,你不要欺人太甚!”这要求,宁凝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呢。“南草,玲珑盘怎么还没拿出来?”白得得不耐地道。白得得话音刚落,杜北生的剑尖顺着宁凝的胸脯往下已经划到了腹部,生之剑吹毛断发,眼看着宁凝的前面全都要露出来了。宁凝还是不动。南草道:“主人,刚才我们路过的时候,不是看到城里有几个乞丐吗?把他们抓过来伺候伺候宁姑娘呗。”不仅宁凝打了个冷颤,连白得得都抖了一下,心想南草这老魔头果然恶毒啊,不愧是魔道中人。就这么连打带吓的,宁凝哪能受得了,被杜北生在膝盖窝一踢就跪在了白得得面前。白得得从南草手里拿过记录石,朝宁凝晃了晃,“刚才你给我下跪磕头的录像可都在这儿存着呢,我大人有大量,今后你如果不再找我的麻烦,这块石头我就当从没存在过,不过你要是想不开的话,东荒域每个角落的人都会看到的,我保证。”宁凝的眼里射出狠毒的目光,白得得却只当没看见,将金红凤雀从兽囊里召唤了出来,三人上了凤雀背,腾空而去。白得得一走,宁凝周围的景象就变了,又恢复成了繁华街道的模样,她依旧还在覆雨城中,刚才的事就像做了场噩梦一般。而凤雀背上,南草正被白得得提溜着耳朵,“你说你脑子里都什么乱七八糟,肮脏的东西啊?你现在是我得一宗弟子,不是魔头了,以后那种主意少乱出?”南草泪汪汪地觉得自己特别冤枉,要收拾人的是白得得,让他出主意的也是白得得,这会儿却又来怪他。“可是不是主人你说什么破鞋的吗?”南草辩驳道。白得得将南草的耳朵拧了三百六十度,“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出的馊点子,我会用得着配合你说那种低劣的话吗?要是被我娘知道了,会逼着我刷牙的。像我这样的出身,我这样的教养,我这样的淑女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还不都是被你逼的吗?”南草觉得心灵上的伤比耳朵上的痛还要剧烈,白得得到底是出于何种自信才说得出这种话的呀?“主人,那我刚才应该怎么说?”“你就不能威胁她要打断她的腿,划花她的脸吗?”白得得道。“主人,你这也太天真了吧?腿断了可以接,脸花了可以医,根本就击不破宁凝的心理防线。只有按我刚才说的那样,她才会怕。”南草道。白得得一脚将南草踢到一边,转头对北生道:“北生,你别南草学,他是魔头做久了,根子都坏了。你是个好孩子,对姑娘家绝对不能那样无礼,下次也别再掀姑娘家的衣服了,好吗?”杜北生点点头。“而且,你要知道,那没什么好看的,红颜枯骨,剥开皮rou里面就是骨头架子,没什么稀罕的。求道之路是不能分心的。”白得得“苦口婆心”地道。杜北生又点点头。教训完南草和劝说完徒弟后,白得得就陷入了沉默,情绪也不高,捧着下巴愣愣地看着下方的大地。南草和杜北生对视一眼,杜北生道:“师傅,你怎么不高兴了?”白得得道:“对付了宁凝,我以为我会很高兴的,可是这仇报得太晚了,我都过了兴奋劲儿了。还是当初在七宝宗打的她那一耳光来得最爽。”想起那个耳光,自然就想起了容舍。白得得轻轻嗤了自己一声,居然会想起那个长成那样的男人。不过旋即又想起她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