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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个。今儿次倒是见着了个大的——眼神又撇向那个拿圣旨的太监,心想,宣旨的太监一般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儿吧?陆镶越想就越兴奋起来,这位公公是来念旨的?什么旨意这么重要竟然要亲自来宣?难道是因为自己任职太守?不会是要升迁吧!陆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李公公身后的圣旨。直到最后一刻,院子外面裴楷之裴宗德两人,满头大汗的赶回来后,陆镶的脸色终于认命的黑了下来,酸酸的看着那几人叙旧——“李公公、冯将军光临大驾,小人有失远迎,还望李公公海涵——”裴楷之裴宗德忙上前作揖行礼。陆镶竖起了耳朵,原来这就是李公公?旁边的那个是冯将军?冯将军是谁来着?奥,他想起来了,冯将军是羽林军统帅韩司英的手下。☆、第45章,太后欠安(青云加更)“人终于来齐了,药香阁繁忙,一时走不开,还望李公公、冯将军两位千万别怪罪。”老祖宗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瞧着两位的反应。她表面上淡定,心里总觉得不安,这么多年了,宫里的人就从没有出现过。这次前来裴家,想来是有大事要发生。只是不知,宫中究竟哪位病倒了,竟严重到张太后面前的红人、李公公亲自前来下旨?宫里面,除了张太后,宫中的妃子也只剩下先皇的那些,新帝也年少还没有立后。老祖宗想来想去,能让张太后和冯将军一起前来的,怕是只有少帝这一位了。李公公、冯将军上前跟老祖宗几人拱了拱手道:“老太太您不必说这些个客气话。咱都是自家人~”又扫了一圈屋里人,捏着嗓子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杂家就宣旨了?”裴楷之连连点头道:“诶,好嘞。”然而待李公公正欲宣旨时,陆舒犹豫了许久,终于喊道:“李公公且慢——老祖宗您看——陆钏meimei还没来!她可是得了老祖宗传承的人呐......”裴楷之裴宗德后背一僵,顿时冷汗淋漓,哎哟,忘了钏丫头了!这边陆舒喊出来话来,心中顿觉爽快不已!陆钏没来?一旁的苏康看了看左右,嘴角终于微微勾了起来。心里想着,陆舒果然是个聪明的。有些事一点即通,简直让他刮目相看!李公公停住手中的动作,其他人都望向彼此身边,左看右看——果然,陆钏和苏钧怎么不在啊?沈夫人一下子犯了难,眼珠子不满的剜了一眼陆舒。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从头到尾就不安好心哪!又看向外面,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们怎么敢怠慢?李公公眼睛眯了起来,听出了这话里的讯息,视线扫过裴楷之、裴宗德,最终望向老祖宗,道:“裴家的针术后继有人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李公公又对老祖宗作揖道:“可贺可喜呀~!”老祖宗眼中顿时盛满自豪:“诶~多谢李公公谬赞。我这继承人也不是外人,就是我那外孙女陆钏——当年‘白衣圣手’裴姜的后人。”老祖宗也乐呵呵的,不自觉的就抬手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她忘了,苏钧陆钏人不在!“老祖宗,阿钏和苏钧都没来。”沈夫人在老祖宗耳边嘀咕道。“都怪那个舒丫头,什么时候说不行......”老祖宗面色一敛,收手,只好满脸歉意对李公公福身道:“还请李公公、冯将军稍后,我那孙女婿腿脚不好,行动颇不便,我这就再命丫鬟前去催催.....”李公公、冯将军听到这里也只好按捺住性子再等等。关于苏钧他们也有所耳闻,大约八年前的一场疾病,好好的孩子就站不起来了……把个欣太妃急的,哎,太医院差点给掀掉!这事闹了几年?大约是三年,三年后欣太妃才消停下来……屋子陷入沉默,裴楷之裴宗德两人擦了擦冷汗,慌忙上前一步道:“李公公不用等了,这事怪我们二人没明禀,事情是这样,我那外甥女陆钏下午便启程去了南城,只为了取回她母亲裴姜生前曾留下的手攥医书。”裴楷之的话一落下,陆舒心中大惊,想不到陆钏竟是回南城去取医书了!可她娘亲的医书在她这里啊,这可怎么办?陆舒彷徨的看向苏康,苏康便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李公公点点头,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杂家不等了~~裴府接旨~~”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府钟灵毓秀,济时拯世,朕深感欣慰,亲赐匾额‘妙手回春堂’。另,近日太后娘娘凤体欠安,故另卿随入宫中诊断......”李公公的声音又尖又细,老祖宗眼皮子微跳,怎么会是张太后凤体欠安?李公公念罢,就笑眯眯道:“快谢恩罢?”裴楷之几人忙叩首谢了恩。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恍惚的接过圣旨。这是裴家接的第一道圣旨!史无前例!这圣旨看似没有问题,实际上是大有问题。屋子里沉默了,忽就觉得那块‘妙手回春堂’匾额绝不是那么好得的。“太后病情延误不得,老太太您看看,这事该派谁前去好呐?杂家这就在门外候着~”老祖宗又去问李公公,太后娘娘具体哪里不舒爽?李公公只摇头,说是太医也看不出病症来。老祖宗没法,只得将裴楷之裴宗德派了前去。然尔就在临行前,陆舒也突然自荐跟着前去。于是加上陆舒及其丫鬟秋香,一行四人跟着李公公离开了。再说陆钏这一行人,脚程极快,一整夜的时间就赶到了庐江郡的滁州县(位于扬州九江郡和豫章郡的之间)。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县城,临靠着滁(Chu三声)河。天蒙蒙亮时分,清晰的马蹄声扣在悄无人声的道路上,发出清晰微凉的响声后,停了下来。这时候城门还没开,只等天亮才能进入。四位镖局护卫也在马车上和衣而睡。其实原本一个在赶车时,另一个就在休息,但是路途颠簸遥远,休息并不舒畅。过了一会儿,城门外的行人多了起来。陆钏一只手紧了紧脖子上的披风,缩在矮榻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道:“这是到哪儿了?”苏钧低低的笑着,理顺些她的长发:“到滁州了。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说的正是滁州的美,娘子确定不下来好好瞧瞧么?”“嗯,瞧什么?”陆钏转了个身,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意识过来后便‘啊呀’一声惊呼,低声斥责道:“怎么会压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