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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益州正在闹瘟疫,这件事情难道皇帝不知情?还是说,有人故意欺瞒不报?苏鑫道:“后来又如何?”朝中百官也竖起了耳朵——“后来村民病情越发越严重。发病的人脖颈粗大如鼓,他们曾派人上报病情,但却遭到上面压制。附近的几个村庄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因此人半夜十分带着一家三口逃亡外乡寻找生机,因此才堪堪躲过灾难——”苏鑫听得心中大惊,视线转向文武百官,“我大靖朝竟会有这种事,朕怎么从未收到这些消息!”张太后当时就黑了脸色——想不到,这真是一种怪病!可是两天前,她已经从益州近处拨了五千精兵下去打压那些闹事的患有怪病的民众!现在再来说这个话题,张太后有种被打脸的痛觉。前脚她还在给自己树立光辉灿烂的形象,后脚就被人掀到了阴沟里!真是岂有此理,这事怪谁?当然怪当初那个欺瞒不报的!张太后黑着脸,眼睛在百官中扫过,直接打断苏鑫的问话,厉声喝道,“益州刺史何在!”威严的声音传到百官耳中,大家低着头,身子直接一抖索。其中一个身穿紫袍,腰侧挂着金鱼袋的中年男子立刻出列,颤抖着道“臣在!”张太后挑眉,叩着扶手,拔高了音量道,“阆中县的疫情可属实?为何尔等欺瞒不报!现如今,两股流民直取北上,其中一股就是患有此症的难民……感情这都是你们给逼出来的?”☆、第70章,接下大任张太后的问话,犹如一记惊雷猛地在益州刺史孙荣全的耳旁炸响。孙荣全后背冒出了一排排冷汗,忙上前一步急切的道“启禀太后娘娘,巴郡阆中县十源村的病情微臣真的闻所未闻!据臣所知,现在的病情大都集中在牂牁郡一带。不知相羽侯所说的那一家三口现在何处,能否当庭对证?”说话间孙荣全眼中一道精光闪过,相羽侯仅凭着路上救治的一家三口,就敢断定疫情出自十源村,断定瘟疫是由他监管不利而起,这一点也太荒谬了!即便是真的,他也不能答应。苏钧望向益州刺史,正色道:“他们三人就在门外,刺史大人可以随时对证。”孙荣全瞬时呆住了,他竟敢把人给带到长安城外?孙刺史猛地后退了一步,装似惊恐得大声道:“太后娘娘!据说那怪病据说是会传染的,相羽侯竟敢把他们带到城门外,他居心何在!”那可是瘟疫啊,就算他们放了火杀了人又怎样?以少数人的牺牲,来换取大多数人的生机,这有何不对?于是,孙荣全这一声责难,让苏鑫这个当皇帝的都忍不住想后退。“相羽侯,那真是传染病?”“目前来说不是——”苏钧稳稳的答道。“什么叫目前来说?”苏鑫皱着眉头快速责问道,万一传染给自己可怎么办?他岂不是又要鬼门关里走一遭?苏鑫有些不赞同苏钧的鲁莽。病情还没查清楚,他就敢堂而皇之的跟患者接触,退一步讲,万一长安街十万民众爆发此病,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苏钧住着拐杖,脸色微微难看。其实,他心里也有担忧的,但是更多的是他相信陆钏的医术。陆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启禀皇上,陆钏胆敢以性命相保,周鸣元一家三口的疾病绝非大脖子病!况且,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大家口中的大脖子病就属于可传染的瘟疫!”陆钏斩钉截铁的说道。益州刺史冷笑了一声道,“你都没有面诊,怎就知它不是瘟疫?”就算它不是瘟疫又如何,太后娘娘可是下了特杀令的!抓住一个就乱刀砍死,挂在城门外以儆效尤!难道太后娘娘的决断会有错误?只要是瘟疫,那么不管是太后娘娘的特杀令,还是巴郡阆中县十源村的火烧病患,都是为了杜绝源头!这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陆钏有心再辩解一二,奈何苏钧却暗自捏了捏陆钏的小手指。他这一路走来,益州什么情况,即便不是亲眼所见,但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能够将百姓乱刀砍死的人除了张太后,不会有第二个人选。若是陆钏再这样辩解下去,势必会遭到太后娘娘的反感。他们二人虽不会同太后为伍,但目前也不能同太后敌对。陆钏暗自定了定神,不再去争辩什么。其实按照她自己的判断,如果大脖子病真是一种可怕的瘟疫,那么暴乱的人数一定会越来越多。可是,外面并未传来这样的消息!一旦瘟疫爆发,除非把所有接触的人都杀光,否则根本起不到作用。陆钏扶着苏钧手臂力道不着痕迹的加深。苏钧侧目望向陆钏,眼光中带着些微歉意。另一面张太后目光阴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最终转头对陆钏道:“你确定,那三人的病证跟那些脖子粗大如鼓的人根本不相似?”“是”。陆钏又道:“太后娘娘,那位男子周鸣元的病情已经治愈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先前诊断中,周鸣元的脖颈正常,应该是同‘大脖子病’有区别。”“本想让他们进来,哀家问问话。可若是你也不确定,那哀家就不能随意放任他们进来了,皇帝你以为呢?”这个城门毕竟是由苏鑫的羽林军来把守。张太后当然要问问苏鑫的意思。同时也传达了一个信息,不论如何,这三人是不能进来的。陆钏和苏钧的视线一同望向苏鑫,只见苏鑫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道:“太后说的是。”门口的守卫是苏鑫的人,眼下苏鑫也正有此意。陆钏和苏钧无声的对视了一眼。益州刺史趁机道:“太后娘娘,依微臣之见,就应该对他们下大杀令,这是唯一能消灭瘟疫的办法!”太后心中犹豫,她已经鲁莽过一次,再不能鲁莽第二次。陆钏心里腾的升起一股恼意,未经诊断,益州刺史就得断定这是瘟疫!她真想问问,他到底居心何在?陆钏面色沉静,上前一步跟刺史并肩道:“启禀太后娘娘,陆钏一心向往医术。巴郡的病情不一定是疫情!若是诸位大臣不信,那么陆钏便以身家性命做担保。”陆钏话音掷地有声,似乎真跟益州刺史较上了劲儿!张太后面色不明,视线看向张海东,只能无奈的道:“大司马你看这件事如何?你也是从前线上回来的,不妨说说那些流民的具体情况?”大司马上前一步道:“病情确实如传闻所言。两股流民中,其中一股装备齐全的流民不出两天就散开了。另一股流民却有种愈演愈烈的事态。”张海东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太后看了看苏钧夫妇夫人,又转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