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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泓。“再去将苏康身上的外袍扒下来,挂在城门口,警告那些兵士不要轻举妄动。给他换上一身粗布衣袍。饭食不要管饱,饿不死就好。”“……”“怎么了?”袁泓接收到陆钏疑惑的视线,原来娘娘是认真的,他便忙不迭点头,带着陆钏的亲笔书信退下了。苏康留在宫中的男子果然借着安顺夫人给的机会,一点一点的靠近苏鑫。黎洪良率领部下抗击淮南王和东平王有功,被封了骠骑大将军,掌军十万,从一品,隶属大司马韩司英。苏鑫是有意的栽培自己的心腹,所以看中了黎洪良。徐官就是这个时候通过安顺夫人,又通过了黎洪良进入了苏鑫的视野。官职并不是太大。苏鑫见他懂些笔墨文书,就留在了尚书台和黄门侍郎李达一起协理奏章事务。这个时候的内侍并不是只有阉党担任,皇帝看重的任何人都可以担任。人是安顺夫人举荐的,徐官办事利落干脆,为人耿直圆滑,年纪在十七八,身上仍带着涉世未深的影子。李达管着将皇帝的奏折送往宫外,这徐官就管着将宫外的书信送到皇帝面前。徐官只管着送,李达在送信的始末,还会兼着与皇帝讨论政事。这日徐官将一封西城来的书信递给皇上。皇上正在灯火下批复奏折。眼见着就要开春了,这各地的流民还没有安置好,他同江绍清商定,将这些难民分派到各个州郡,这样一来,州郡就不会因为难民太多而承受不起,也不怕难民聚集在一起闹事了。“皇上,西城那边来了亲笔书信。”徐官细细的嗓音说着,白皙的手将信封呈现上。苏鑫抬头瞥了他一眼,将信封拆了来,在灯火下读着。徐官抬起头,就看见苏鑫那一张变幻莫测的脸,隐忍着怒气,似乎信中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苏鑫气极,竟然将书信团城一团儿仍在了脚下。徐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道:“皇上,龙体为重。”苏鑫胸中的气恼无处可泄,便指着徐管道:“一个个都虚情假意,真当朕是傻的么?”“竟然会有这种事,要朕如何相信,她竟然还写了书信来!朕是有多傻?才会这样被她耍的团团转,下一步,是不是朕的位置也该要往下挪了?”苏鑫在殿上来回踱步。曹春忙递上了一盘茶水,却被苏鑫看也不看的扔到地上。茶碗掉在青石地砖上,发出朗朗的声响,曹春也跪下了。皇上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他将案子上的一摞奏折全部扔到案子下,红着眼睛,神情颓败的可怕,口中不停的叫嚷道:“还有什么意思?这样过着还有什么意思?”苏鑫抽出壁上的宝剑,将一溜桌椅都砍倒了,屋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震天响。“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朕不可能原谅她!”“皇上!您不能动肝火不能生气啊,皇上您要是有什么事请,就不妨跟奴婢说一说,或者奴婢这就去请江大人,江大人一定会有办法的。”曹春从身后抱住皇上:“快,将皇上手中的剑拿走,千万不要伤到皇上。”徐官将苏鑫手中的宝剑夺了过来放入剑鞘中。苏鑫还在大口喘气。“滚!都滚出去!”曹春默默的往后退。徐官站在面前不动。“皇上,就让乔官留下陪着您吧,乔官帮皇上捶捶肩膀,皇上累了,等您睡下,乔官再出去。”苏鑫拿眼睛冷冷的看他:“谭氏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每日都跟她汇报些什么?”徐官扶着苏鑫坐下。“奴婢只是听人说,宫中有为夫人极受宠爱,所以才求到……”徐官说的面色微红,低头轻咬着嘴唇,一副令人垂帘的姿态,竟比女儿家还娇羞。只不过苏鑫闭着眼睛,并未看见他眼中的媚态。他的手法极其的轻柔,便是宫中女子也未必有这种纯熟的技巧。“皇上……皇上,您累了,去榻上歇着吧。”苏鑫睁开朦胧的双眼,方才大怒发狂了一场,的确是很伤神,但是经过徐官的按摩,他身上竟然无比的轻松爽利。连带着怒气都下去了不少。又因为他是男子,手中的力道拿捏的自然是比女子精准,也更舒适。这一番从头到脚的按摩下来,让苏鑫前所未有的通泰。“以后,就每日进来伺候朕吧。”苏鑫低低的说着,瞥见被自己仍在地上的纸团,将它捡起来,放在了香炉中。随后转身在榻上躺下。徐官看着香炉中的纸条,陷入沉思,然后不动声色的退下了。殿外的曹公公忙追上来问:“乔官,皇上安寝了否?”徐官点点头。曹春脸上如蒙大赦。到了第二日,苏鑫上朝,亲自调拨了三十万精兵,由韩将军率领着向着秦岭出发了。皇帝突然发兵,这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第333章,叫阵西城城楼上。苏康的外袍就挂在城楼上,面对着城楼下他的部下随风招摇。城楼外的部下当然不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于是每天都有人热血沸腾的去叫阵。但是这袍子仍旧挂在城楼上。城楼上的人仍旧只是来回巡防,并不开口说话。渐渐地士兵们的心情渐渐地从热情高涨变得消沉低迷。这日,来城门下叫阵的直接换成了苏康的直属部下刘德庞,霍子骞虽说是投降了苏康,表面上隶属于苏康,但是两人说到底只是合作关系。所以说,尽管苏康去了京城现在又出现在西城,也并没有叫霍子骞护送在左右。……陆钏只等着苏鑫的消息,他若是想亲自审问,那便将苏康人带回去,若是就地问斩,那便交给县衙一并处置了。“喂——你们听着,我是燕王座下的大将军刘德庞,你们快去禀明文昭皇后,若是要打仗,我们五万大军踏平一个小小西城,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若是不想打仗,那就痛快快的将我们大王放回来!”这刘德庞,生的人高马大,到是比一旁的霍子骞硬生生的打了好几圈。嗓门子也嘹亮,扯着嗓子在城楼下叫嚷了半天了,竟然连个应答也没有。刘德庞两只眼睛盯着上面的人,这下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别看这西城离着另外两处城镇较远,按道理说应该是一块最好啃的骨头。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三天前夜里,大家与城内的兵士里应外合攻城时,突然被城楼上兜头浇下了一盆盆猛火油。这黏糊糊的液体粘在身上,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