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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比起宇田川织夏而言,池小言似乎的确更像一个合格的指挥者。“三日月,龟甲还有萤丸三位都是有出征桶狭间合战的经历的吧?”视线扫过方才指名的三位付丧神,池小言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怎么样?那个时代的敌人?”“那个时代的敌人啊……”三日月轻声念了句,似是在回想之前出阵的情景一样。“感觉那个时代的敌人没有特别难应付呢。”萤丸见三日月半晌没有下文,便接过了话题,他双手背在脑后,样子倒是十分轻松。“是这样的。”三日月点了点头,“之前出阵的时候,敌人的目的几乎都是织田和今川,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呢。”“意外是指……”池小言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三日月语气里怪异的地方,她挑眉,十分直白地问了出来。“哈哈哈哈……”三日月却是先笑了几声,“不过是老爷爷妄加猜测的闲话罢了。”“那么便说来听听吧,权当调节氛围了。”池小言微眯了眼,轻轻勾唇说道。三日月的视线停在了池小言的身上,眸光忽的暗了些许:“我只是在想,我们在桶狭间合战遇到的敌人多半是想置织田信长公于死地的,但到了本能寺,他们却又想让他活下来。敌人意外的善变呢。”池小言的眉梢微动,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大脑却开始了高速的运转。在接任审神者工作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敌人是对过去的历史发动攻击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以及他们手底下的时间溯行军。而正如三日月宗近提出的一样,这群历史修正主义者在进行对历史的攻击的时候几乎是完全无目的、无差别的。他们似乎并没有想过将历史朝着某一个方向修改,而更像是为了修改而修改。就像是厌世的少年人一样,他们的攻击似乎只是想表达自己对从历史走出来的当下的不满一样。这种无差别的攻击在池小言的眼里简直粗暴得有些任性。“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三日月宗近的眉眼间依然透着温柔而祥和,他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直接把这有些深奥的问题点了出来。池小言唇角的弧度渐渐深了些许。她并不是很想回答这样的一个问题。“就这场战斗而言的话,”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的,一旁的龟甲贞宗恰在此时回答了三日月宗近的提问,他没有纠结三日月话里更深层的含义,而是十分轻巧地将话题扯了回来,“他们的目的似乎是想阻止织田信长公获胜呢。”“毕竟是信长公一战成名的战役,如果这场合战的结果改变了的话,那整个战国的历史都会被改写吧?”药研藤四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顺着龟甲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池小言抬头看了三日月宗近一眼,却也并没有继续跟他探讨历史修正主义者本质的意思。她轻轻用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侧耳听药研说完之后,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敌人攻击的重点应该就是信长公了吧?”“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药研回答,“而且通常情况下,溯行军并不会直接出现在正面战场,他们更喜欢在战斗开始之前,将领们比较松懈的时候进行偷袭。”“那么行军的主要路线应该就是……”由于是第一次正式地执行出阵任务,池小言的准备格外细致。但战场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无论事先的准备有多充足,临场的时候依然时常会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池小言很清楚这一点。只盼到时候能顺利一些吧。作者有话要说:科普:桶狭间合战是日本战国三大奇袭战之一,对应刀乱游戏地图4-3,对阵双方分别是织田信长和今川义元。这一战当中,原本被称为尾张傻蛋的织田信长在极度不利的情况下以少胜多战胜了今川义元,从此一战成名。在这一战里,织田信长在今川义元的手里缴获了一振左文字派的刀剑,就是宗三。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宗三被魔王所束缚成为(时刻想手撕鸟笼的)笼中鸟。这个副本会以桶狭间合战为背景,但并不是严格的历史向,所以考据党请不要太较真。我们来数一下这一章里女主和她的刀们究竟立了多少个fg第33章尾张见闻(二)军议结束之后时间尚早,而在次日正式出阵之前,似乎也没什么必要的事情了,于是池小言便任由那群付丧神们各自回去收拾整理了。而她本人在离开军议室之后,则是径自往厨房的方向走了去——她有点好奇今天晚上要吃什么。然而放才走到半路,她忽然觉得身上某处一阵坠痛,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了心头。这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池小言的整个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她连忙侧身倚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细密的冷汗浸满了她的额头与鼻尖,她一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按压着疼痛的小腹。良久,痛感终于减弱了些许。池小言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身子向楼上走去。对于这种每月都会到访的疼痛,池小言并不陌生。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她神经崩得太紧,这个月的问题似乎来得比预想中的要早,而痛感也要比平时更强烈。做好了一系列应对措施的池小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或许她应该庆幸,这个月的亲戚很给面子的没在战场上到访,不然她会变得多狼狈还未可知。稍坐了片刻,恢复了些许力气之后,池小言翻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在箱子里的一个隔层当中摸出了个白色的小药瓶。她十分娴熟地从那里面取出了两片来,放进嘴里,接着回身去桌上倒水,茶杯里略有些冰凉的水触碰到唇边的时候,池小言的动作顿了顿,但她还是就着这冰凉的茶水把药片吞了下去——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主殿,您在房间里吗?”狐之助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池小言连忙放下了茶杯,强打着精神走到了门口,推开房门,果然见到了那只趴在门边的花狐狸。“有事吗?”池小言问了句,表情似乎与寻常并没有多少不同。“呱呱寄来了明信片呢!”狐之助摇了摇尾巴,晃了晃手里的卡片,“怎么样,要不要贿赂我一下?”池小言勾起唇角,迅速蹲下了身子,抬手从狐之助那里把卡片夺了过来,接着顺手在狐之助的头上揉了一把:“辛苦啦!”狐之助气得一跺脚,挣扎着从池小言的手底下爬出来之后抖了抖毛,一脸愤愤不平地道:“你犯规!”“奖励的话,去厨房找烛台切或者歌仙吧。”池小言单手搭在膝头,侧头弯眸笑道,“顺便帮我告诉他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