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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怕痒,立即咧开嘴笑了起来:“自然是真的,我们算命人,是从不说谎话的。”古熹垂下眼帘,眼珠子转了转,心想,假设他说的是真的,那就表示我真的会有钱。如果他说得不是真的,那我十八岁之前还是会死……如果我死之前还没还钱的话,那就不用还了……古熹想了一圈,觉得左右不会比现在没钱没东西吃没地方睡更惨了,于是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恭喜姑娘,从此金水流就是姑娘你的了!”古熹这一签完,顾不白就立即把这纸收起来,然后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带着古熹和顾小白一起,在二人的见证下,把这玩意儿放到了金水流店铺里面一尊菩萨下面的抽屉里。“就放在这,菩萨保佑,我们会发大财。”于是,古熹就在金水流住了下来。金水流一楼是大堂,对外营业的。二楼有三间卧室和一间书房。目前顾不白一间,顾小白一间,还有一间空着,古熹便住了进去。午后,顾不白和顾小白去午睡了,古熹也躺到了床上。她没想到,自己这刚来京城,就背上了巨大的债务。但是至少,自己暂时不用为住哪吃什么发愁了。当晚,顾不白开心,破例去买了猪rou,煮了一锅红烧rou,三人一狗一驴吃得很开心。顾小白满足地夹起一块红烧rou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表扬:“我哥哥就是厨艺好,真的太好了啊。”古熹直点头,嘴里塞满了rou说不了话了。饭后,顾不白和顾小白看了会儿星星说了会儿话就去睡了。古熹却一个人在院子里洗衣服洗到了亥时。她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准备去把洗好的衣服晾了。然而她刚迈出一步,一阵诡异的风就从她身后刮过。她顿时吓得停住了脚步,汗毛一根根竖起。因为她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从后面过来,簌簌、簌簌——她僵硬地动了动双手,动了动脖子,机器一般斜了斜身体,眼珠子往后看去——“啊!”月光下,古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晕了。☆、第一章第二天一大早,顾不白是被一阵悠长的“咴咴”声和“汪汪”声吵醒的。这两种声音交相辉映,此起彼伏,在这个夏日的清晨奏起了一曲恼人的扰人清梦曲。顾不白翻来覆去,一下用被子把脑袋蒙住,一下用双手堵住耳朵,然而那声音依旧无孔不入。他腾地睁开眼,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走。“今天定要宰了那蠢狗!连带着蠢驴一起!”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连顾小白都不太敢在他没睡醒的时候叫起他。天刚亮没多久,太阳还没完全升起,连空气间都还是清凉的味道。顾不白脸色很差,气冲冲地走到后院,捞起一根木棍就往驴和狗而去。长生本来在后院有个自己的小窝,是能够遮雨遮阳的。驴来了之后,顾不白就暂时先把驴也栓到了这。然而此时,驴还在原处,狗却已不在。狗呢?顾不白晃了晃还没清醒的脑袋,耳边再次传来了狗吠声,他也看到驴的脑袋一直往一个方向探去。什么情况?顾不白揉了揉眼,定睛看去,发现驴一直看去的方向,狗蹲着的地方旁,躺着一个头发披了一地的人。那人正脸朝上,正是古熹。“什么情况啊这是?”顾不白清醒了,走过去仔细打量了古熹一眼,这姑娘是在地上睡着了?“长生,”顾不白抬脚蹭了蹭狗,问,“昨晚上发生了什么?”然而纵然长生是条在神棍世家长大的狗,它也听不懂人话。它见到顾不白蹭它,就以为他要和它玩,于是立即趴下了身体,求爱抚。一条尾巴甩得飞快。正在这时,在地上睡着的古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天这么亮了啊……”古熹边呢喃地打了个哈欠,边抬手遮住了日头。“可不是嘛,天才这么亮。”顾不白冷哼一声,说道,“我说古熹姑娘,你好好的床不睡,睡地上做什么?”“我哪有睡地上啊,我是睡……”然而这个“床”字还没说出来,尾音就渐渐消失在了古熹渐渐张大的嘴里。“啊——”她猛地叫起来起来,叫得顾不白很想踢她一脚。“有鬼!有鬼啊!”古熹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一溜烟儿地起了身,四周转了转,似乎想找哪里躲起来。“长生,抱住她。”顾不白把右手上的木棍一甩,往古熹的方向指了指。长生得令,立即一跃而起,跳起来抱住了古熹的小腿,仰头冲她“汪”了一声,吐着舌头笑得很欢。然而古熹的惊慌失措并没有被长生抚慰,甚至连身体都瑟瑟发抖起来:“有、有鬼……这里有鬼……”顾不白没办法,抬起木棍往古熹左肩上敲了敲,说:“现在没有鬼。”“啊?啊?”古熹鹦鹉学舌般地重复道,“现在没有鬼?”“不错,没有鬼。”顾不白说,“你先冷静冷静好吧。”古熹小心地往四周转了转,犹疑地说:“可是、可是……”顾不白:“金水流做的是什么营生你记得吧?”古熹:“算、算命看相……”顾不白:“风水啊驱鬼啊……我们都在做的,所以区区一只小鬼,怕什么?”古熹回想了一下昨晚见到的鬼样,说:“她不是小鬼,是大鬼……”顾不白:“……”“算了,”顾不白想回去睡个回笼觉,不想跟她废话,就说,“你跟我来,我给你一个法器,这样鬼就不会近你身了。”古熹:“真的?”“嗯哼。”顾不白随手把木棍一扔,带着她往大堂走去。虽说现在金水流生意凋零,但大堂的装修摆设确实看得出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凭古熹浅薄的眼界,也能看得出大堂的摆设好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律的。不过顾不白没解释,他径直走到了柜台前,从柜台里摸出一枚小镜子,对递给她,说:“你把它挂起来。”镜子比古熹的掌心还小些,一面是明晃晃的镜面,一面雕刻着无数花纹。古熹看了一眼,觉得大约是什么动物。而镜子上方,是一串黑的红的黄的珠子。古熹不识货,不知道分别是什么珠子,只下意识地觉得,并不一般。“挂起来就行了吗?”古熹问道。“嗯。”顾不白打了个哈欠,往外走去。古熹还想问什么,却见顾不白已经上了楼。“哎,还没问挂哪呢。”古熹喃喃自语道,“那就是挂哪都可以吧?”古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