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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一动不动,突然说道:“小白是我小时候捡回来的,我并不知道他真正的生辰——爷爷大约知道,但他从来不说——我不知道他的八字,无法替他详细地算命。”古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顾不白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他上下晃了晃签筒,只见一只签从签筒内跳了出来,跳到了桌面上。签筒被顾不白放到了一旁,他慢慢地捡起了那根签。古熹同样不敢出声打扰他。顾不白拿着那根签子盯着看了很久,久到古熹心里渐渐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她张了张嘴,都想开口安慰不白了,就见他突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色略略好看了些。“这一筒签是爷爷留下的,他说是当年一个得道高僧送给他的,是被真正开了光的,具有力量的。这签平日里能不用就不用,不到万不得已要用了,一定要心诚。我刚才问它小白会不会安全回来,这根签告诉我会。”这根签被顾不白握在掌心握了许久。终于,他把签子放回了签筒里,又叫出了黑灯。“黑灯,”顾不白恢复了冷静,说道,“拜托你一件事,请你帮我向京城中的鬼魂们传达一个消息,寻找一个叫顾小白的人,他是我顾不白的弟弟,如有准确消息者,我免费帮他实现一个愿望。”黑灯得了令,飞快离去,瞬间便飘出了玉京巷。一面有熹王的人帮忙找,一面又有鬼灯等鬼魂帮忙找,找到顾小白的希望便大了很多。古熹在门上也挂上了通知,今明两日课程暂停的消息。之后,她和顾不白、水仙,分别带着一条狗出门了。他们也要去找小白,再怎样也比着急地呆在家里强。长生跟着顾不白走了,水仙带了白无常,她便只能带上黑无常了。不过除了黑无常,她还有驴哥。一驴一狗,一左一右地跟在她两边,就像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侍卫,特别显眼。路上行人纷纷对她行注目礼。古熹已经不是刚来京城时那脸皮薄的,现在她已经可以无视街上大部分人的目光了。尤其这会儿她急着找人,便更是对旁人的视线视若无睹了。只不过她没看到旁人,可不代表旁人也没看到她。“哎,古姑娘!”有个旁人就不长眼地拦住了她。古熹不得已停下了脚步,阻止了旁边黑无常想冲上去叫唤的动作。拦住她的这人是许久未见的甄进士。“姑娘,好久不见了!”甄进士的脸消肿了,原先的谣言也渐渐消散了,他又敢在大街上出现了。只不过古熹听说,他仍旧是躲着首富府上的人走。古熹心里急,恨不得让驴哥直接踹走他。于是她说出的话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一股冷意:“甄大人,有事吗?”甄进士笑脸一僵,嗔怪道:“古姑娘今日这么冷漠,是忘记与小生之前的缘分了吗?”古熹呵呵一笑,绕过他就准备走:“不好意思甄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姑娘且慢!”甄进士又出手拦住了古熹,说,“姑娘有何急事,不知小生能否帮得上忙?”古熹冷冷一笑,经过他身边时不高不低地说道:“怎么,这才过了多久,甄大人就忘记上回在街上轻薄贾小姐之事了?”街道上不少人都听到了古熹这话,立时,不少人便伸出了手,对甄进士指指点点了。古熹趁此机会,走出了两米开外。她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面。“你——”身后,甄进士气红了脸,愤怒地往古熹的方向走了几步。这时,有一辆马车自甄进士身后驶来。马车速度挺快,先是撞倒了来不及躲避的甄进士,接着便往古熹的方向冲去。马车并不是正对着古熹的后背后去的,而是对着走在古熹旁边的黑无常。黑无常听到马车的声响,一惊,“汪”了一声便往驴哥那边窜。驴哥本来走得好好的,却被钻入肚子底下的黑无常一撞,一吓,也受了一惊。这一惊,它就干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第四十三章古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驴踹坏了别人的车而跟别人在大街上理论起来。说理论其实也不太贴切,因为那车主人一看就是个嚣张跋扈的,完全不听古熹怎么说,就一个劲儿地说“把驴宰了”。而驴哥受的惊不小,这会儿也还没恢复过来,蹄子还在地上刨来刨去,似乎正在发力准备再次踹点什么。且说刚才,黑无常受惊往驴哥肚子底下窜,窜得驴哥那是猛地一惊。一惊之下,它就下意识地抬起了蹄子,快狠准地往旁边一踹——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辆经过的马车竟被踹得侧翻了!马车里的人“哎哟”一声,当下便摔了个七晕八素。接着“哗”的一声,马车竟然散架了!古熹目瞪口呆。连周围的行人们也是目瞪口呆。好半晌,都无人说话。还是马车里乘坐的那人骂骂咧咧:“哪个混蛋赶攻击小爷的马车?不要命了是不是?二山,你小子死哪里去了?还不把小爷拉出来!”二山喊的应该是驾车的这小厮,因为他听了之后立即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其实他摔倒在地,手掌擦破了些。然而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直接就用双手把散架的马车掀开了,接着拉起了马车里摔倒在地的人。这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比顾不白也大不了几岁。他虽然摔倒了,但马车内柔软能做缓冲之效的东西不少,他就摔在了一个垫子上,并未受任何伤。但他还被困在马车下时,哀嚎叫痛叫了半天,好似遭受了什么大罪。“少爷,您没事儿吧?”二山战战兢兢地陪着笑,不断地用眼神偷偷打量面前被他拉出马车之人。“有事!当然有事!”年轻人竖起了眉毛,对着小厮就是一脚,“刚才出事的时候你在哪?不来护着小爷,小爷摔死了怎么办?!”二山脸色一白,避也不避地承受了这一脚,忍痛道:“小人回去领罚。”主仆二人吵闹完了,年轻人又把视线对准了一旁的驴。驴哥还没完全镇定下来,看样子它还想再踹上一踹。古熹真是怕了它了,便忙做起了安抚工作。这马车是在许多人的见证下被驴哥踹坏的,而驴是她的,显然她需要赔这辆马车。如果再被驴哥踹坏什么,那岂不是要赔的银子更多?古熹可不想被驴哥踹得倾家荡产,便卯足了劲儿,发挥出了最大的耐心。而罪魁祸首黑无常呢,窜到驴哥肚子底下后,竟就不走了。应该说驴哥走到哪,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