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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肩,一副我也不知情的样子,又冲洗手间内喊:“香格里拉朵,你别洗了,小心高反。”夏韵问:“周遥你干嘛去?”周遥:“借吹风机。”夏韵跟着出去:“遥遥,刚才是我脑子糊涂一时嘴快,我错了,你见到骆老板,帮我道个歉。”周遥看她面容可怜,忍不住摸摸她的脸,说:“嗯。没事,睡一觉就好,进去吧。下次别跟别人乱跑知道吗?——对了,让唐朵先拿毛巾擦擦头发,我一会儿拿吹风机来。”周遥下楼到公共区,骆绎正要关最后一盏灯。“有事?”“借一下吹风机。”骆绎找了吹风机给她,说:“洗头最好在白天。”“好。”四周很安静,光线昏暗,只剩一盏灯的淡淡光辉。眼见他又要去关灯,周遥说:“谢谢你啊,今天。”“不用。我也不想客栈里出这档子事。”他说话依然没什么表情。周遥却想着不久前他踹门的一下,那惊人的爆发力不是一般男人能有。而同龄男人猛力的一推,也不能动他分毫。周遥说:“我朋友托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刚才她太冲动。”骆绎没答话,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周遥又问:“那些人是一起的?”“或许路上结伴。”骆绎倚在柜台边,敲开烟盒,拿了支烟出来,转眼见她在看他,应付性地一递:“要么?”“要。”他反而意外地挑了下眉。这没逃过周遥的眼睛:“你这人,问人要不要,结果不想给么?”“好好的学生抽什么烟。”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学生?”周遥问。“身份证。”“……”周遥一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无语。又想起白天还一起蹲悬崖边抽过烟呢,果然他没印象。骆绎:“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周遥:“地质勘查。”他点点头,把烟放在烟灰缸前磕一磕,没再问了。“客栈里他们那类人多吗?”周遥问。“你去丽江拉萨,更乱。”周遥是知道的。她走过太多地方,这样的人也见到太多。不过,这只是硬币的其中一面,也总会遇到有意思的人,看运气。比如骆绎,她觉得遇见他很不错。可一支烟已到尽头,他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说:“早点休息。”“晚安。”周遥把烟丢在他的烟旁边,拿了吹风机往回走。他看着她,一直等她顺利穿过大厅,走上楼梯,他关掉了灯。一片漆黑。周遥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喊他:“喂!”“嗯?”“踢坏的那个门,算我的帐。——毕竟是我朋友。”“不用。”他走了,关上了一扇门。……夜深了,周遥望着窗外的月亮,睡不着。是天上的月亮有问题,她有些想念一个人。还想和他说说话聊聊天,就坐在吧台边。分明才初见面。见了鬼,她翻了个身。一旁的榻上,夏韵也翻了个身。周遥一愣,难道她也没睡着?正想着,苏琳琳在夜里压低了声音:“遥遥,小韵,你们睡了吗?”一直没动静的唐朵叹气:“睡不着。”几秒后,四个被窝里不约而同传出咯咯咯的笑声。“夜聊吧夜聊吧!”苏琳琳兴奋地倡议。夏韵说:“我同意。”唐朵与理智作斗争:“不要。我要睡觉,明天早起。”“起个屁!”苏琳琳说,“明天就不起,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苏琳琳,看不出啊你。”周遥说。“政委”唐朵教训:“能不能别堕落?能不能争点儿气?他们三个博士带着我们几个小屁民,已经很客气了,我们就别拖后腿了。早点睡觉!尤其是你,苏琳琳,专业拖后腿份子!”“让遥遥拖,反正林锦炎师兄喜欢她,她一说师兄准答应。”苏琳琳说。“你要死啊!”周遥一个靠枕砸过去。“对了遥遥,你喜不喜欢林锦炎师兄?”唐朵问。苏琳琳:“你看这人,刚还说不聊。现在立马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唐朵:“你闭嘴。”夏韵也问:“遥遥?”周遥无语:“林锦炎是我爸的得意弟子,跟我又从小认识,像哥哥一样,自然多照顾我。”“多少兄妹终成情侣。”唐朵幽幽地说。周遥:“滚。”唐朵安静半刻,轻叹:“我觉得,还是师兄们这样的男人好。”夏韵:“怎么突然这么说?”唐朵翻过身来:“就说我们今天遇到的那群人,看着好相处,但我不喜欢他们那样。”苏琳琳仿佛找到知音:“对!我也不喜欢,但刚才没好跟你们讲。怕你们说我作怪。”周遥往夏韵的方向看一下,后者缩在被子里没吭声,周遥伸手过去摸摸她的头,后者回握住她的手。唐朵说:“我觉得他们虚假。他们说起路上遇到的女生,轻浮的口吻让我不舒服。那几个女的也是,跟着他们一同嘲笑别人,话语刻薄。我始终没法对说话刻薄的人感到亲近。”“同感。”苏琳琳说,“说自己多有钱,给情人送爱马仕一打又一打,在加拿大首都温哥华开多大的公司,交多少税。呵,加拿大首都是渥太华好吗。——一个个说什么远大理想,光明未来,说完问我要不要跟他单独约。”周遥没做声。在原本的生活里过得无聊的人太多了。骆绎不赶他们走的原因很简单,这就是来来往往的人们真实存在的一面。游记说得真好,朝圣,洗涤心灵;吸引无数迷茫的人前仆后继,孤独的人成群结队到来,和同样来逃避的人蒙着眼睛醉生梦死,将自己最光鲜的外表最丑陋的真实完全释放,再回去继续那一塌糊涂的生活。良久,夏韵轻声说:“是。还是师兄们这样的男生比较好。”唐朵说:“嗯,不想些有的没的,也不搞那些虚的假的,踏实又认真地做事情,好佩服。这样诚实正直的男生最好了。”夏韵低声说:“女生也是。——所以我好羡慕遥遥和朵朵。”唐朵诧异:“啊?我?我还羡慕遥遥呢。”夏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