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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体育课,姜姜回宿舍洗了个澡,洗完澡,她记起沈彩蓉说明天要去那什么宴会。她对白梓荨道:“梓荨,明天我有点事,不能带你去我家了。”白梓荨擦着头发,“以后再说吧,我最近也没有时间。”其实她已经后悔了。当时就不该答应姜姜去她家。自从从舅母家出来之后,她意识到她现在没资格也没时间去想那些事情。身份的天差地别让她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能有一个姜姜这样的朋友就已经是上天对她的馈赠了,她怎么敢还去奢望别的。那让她心脏悸动发颤的人,她配不上。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切地体会到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她撇去那些让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心思,为自己曾经动过那样的心思而感到羞愧,她有些对不起姜姜。姜姜诚心诚意邀请她去她家,而她答应她却是为了别样的心思。“对不起,姜姜。”不向她说声对不起,她觉得难受。“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你又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姜姜奇怪。白梓荨唔了下,没再吭声了。姜姜挑了挑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沈彩蓉摸着床上的长裙,满眼赞叹。姜姜:“好看。”“穿上试试。”“明天再穿吧,我有点累。”“诶,好,那你休息,我这就出去。”沈彩蓉轻轻拉上门。姜姜轻抚着床上的长裙。浅白色的裙摆上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蓬起的袖口镶了许多亮晶晶的珠子。她一回到家,沈彩蓉就连忙拉着她去她房间,把这条裙子拿给她看。说是明天参加宴会穿。还好不是粉色。姜姜抵着太阳xue,她对粉色本来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是穿多了各种粉色的衣服后,她不自觉地有些厌恶这种颜色了。她把裙子收起来,放到衣柜里。明天的宴会她不想去。然而她又不能不去。稍微洗漱了下,她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第二天,沈彩蓉下楼,看见丈夫和儿子都坐在客厅看报纸,她抱着阿宝坐到他们旁边。过了片刻,沈彩蓉望了望楼上,姜姜怎么还没弄好。她摸着阿宝的毛,对着儿子道:“沉璟,你去催催你meimei。”姜沉璟闻言,把报纸放下。姜姜一打开门就看见外面有个人。她吓了一跳。“哥。”她走出来。姜沉璟没说什么,先她一步下了楼梯。姜姜撑着扶手,她穿着高跟鞋,生怕没踩稳,摔下去。几乎曳地的裙子慢慢地扫过阶梯上铺着的地毯,姜姜一只手把裙子提起来。“我就说这裙子适合你。”沈彩蓉说。浅白色的长裙贴着姜姜玲珑纤细的腰肢,如同雪地里绽开的雪莲。她画了淡妆,头发绾在后面,耳后落下几缕,柔软墨黑,垂在肩上,平添了几分温婉。姜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宝猛然扑到她怀里。她抱稳它,“阿宝。”“你看你meimei多漂亮,是不是,沉璟?”沈彩蓉转向姜沉璟。姜沉璟看也没看姜姜,只嗯了声。“我们走吧。”沈彩蓉挽住她。到达顾家大宅时,姜姜被沈彩蓉叫醒,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在车上睡了过去。她晕晕乎乎地下了车,没意识到自己穿的高跟鞋,脚后跟崴了下。小臂一紧,有人稳住了她。她站好,“谢谢哥。”姜沉璟松手,皱着眉头,说:“走路当心点。”她嘿嘿笑了笑:“没注意,没注意。”然后赶紧跟上了沈彩蓉。宴会大厅里衣香鬓影,热闹却不嘈杂。巨大的水晶灯吊在顶上,每个人身上都被染上灿灿的光芒。姜姜待在角落里玩手机。沈彩蓉和姜柏海带着她给那顾老爷子拜了寿之后,姜姜就从他们身边走开了。她刷了许久的手机,觉得有些无聊了。她远远地看了大厅中央一眼,见她哥身边围着许多穿着打扮艳丽奢华的女人。女人们个个跃跃欲试,脸上俱是兴奋与仰慕。而她哥表情冷淡,与她们保持着距离,谁也没有搭理。看着那些漂亮的女人,姜姜哎了声。男主是属于女主的,你们别费心思了。姜姜又低头开始玩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一阵低低的sao动,好像是有人来了。她没怎么在意,依然低着头。“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诶,好帅啊!”一旁有些激动的女声渡到她这里。姜姜浑身一凛,她抬起头,隔着人群,瞥到了正缓缓进来的陆辞。她急忙收起手机,四处看了下,从镂空门穿过去,来到了爬满花的阳台上。她真是怕了他了。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他。阳台这里被挡着,在大厅视野的死角,姜姜安心地待在这里,等到沈彩蓉叫她走了她再出去。阳台上面摆了很多花盆,下面连着一层层的花腾,花朵在彩灯的照耀下好看至极。姜姜拨了拨花瓣,软软嫩嫩的,馥郁馨香。“喜欢它吗?”一道男声骤然响起。姜姜偏过头,惊讶地看着对面的人。男生走到她面前,“你好,又见面了,我叫顾远。”顾远。姜姜想到了什么般,“你是顾爷爷的……”“是。”姜姜礼貌性地笑道:“我叫姜姜。”那个坐她旁边的男生竟然是顾家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顾远。“你怎么不去大厅里?”姜姜问。他的脸颊红红的,似乎有些腼腆,声音小小的:“我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姜姜微笑着,她靠到栏杆上,凉风拂过她的裙子,微微揉曳着。看到她的虎牙,顾远脸更红了,他有些紧张地握住拳头。他的脸怎么红了?姜姜不明所以。突然,她嗅到一丝烟味。这烟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她疑惑地偏移过目光,看到了隐在暗处的男人。姜姜差点跳了起来。她攥紧裙子,看着男人一步一步从暗处走出来。顾远看到来人,回忆了下,应该是刚刚到场的陆家那边的人,好像叫陆辞。陆辞盯着他,说:“离开。”命令式的语气夹杂着森寒凉意,让他有一种被定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感觉。这时候,里面有人在叫“阿远。”是他mama。他看了看姜姜又看了看陆辞,最后走出了阳台。此刻的陆辞让姜姜觉得很恐怖。他靠近她,将手里的烟碾到她身后的花盆里。苍白的面孔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