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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去抱它。陆辞攥着她,步至长桌前,他警告似的地对她说了一句:“不准离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姜姜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小黑狗似乎能感知到她的情绪,它怎么蹭她,她都不理它,它歪了歪脑袋,委屈巴巴地仰脸看着她。姜姜故意硬起来的心不禁塌陷了一角。她咬着牙,依旧不理它。小黑狗鼻子里发出小小的混糊的声音,大眼睛里蓄积起泪光。rou掌放到她手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姜姜叹气,把它抱到了怀里。一到她怀里,它立即抓住她的衣领,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耳朵贴到了她颈上。空气里飘出一阵热热的香气。姜姜抬头,看见陆辞端着一碗什么东西朝她走来。他坐到她右侧,将碗放到她面前。看着碗里的汤,姜姜愕然。他握着汤匙,舀起一小匙,送到她嘴边。姜姜没有张口。他皱眉:“喝。”汤的热气扑进姜姜鼻子里,她屏息。汤匙直接贴到了她唇间,他说:“张嘴。”姜姜:“你做的?”她突然的问话让他滞了半拍,“嗯。”一时之间,姜姜心里纷乱的思绪更加乱了。她想要从这种烦乱的情绪从抽出身,却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我喝完了你会让我走吗?”她问。他没有回答,眉梢慢慢地往下塌着。姜姜张嘴,把汤喝进去,然后捧住碗,要把汤匙拿过来自己喝时,他却不松手。“汤匙。”她提醒他一声。陆辞不给她。他又舀起一勺,凑到她嘴边。姜姜心思辗转几番,又辗转几番,最后没再去抢汤匙。暖汤入腹,熨慰着她有些虚的身体。汤有点淡,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正好。陆辞一勺一勺地喂着她,眉宇间的凉意被碗里的热气氤氲冲淡。视线定在她的小脸上,看着她乖乖巧巧地张口又闭口,唇锋上沾了莹莹水光。他放慢速度,缓慢地喂着她。姜姜一口一口地喝着,直到再也喝不下去的时候,她摇头,“不喝了。”盛了汤的汤匙在半空中卡了一下,陆辞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仍旧把汤喂到她唇上。“我喝不下去了。”姜姜闭紧嘴。陆辞静默了好半晌,终于把汤匙收回去。姜姜正要问她能不能离开了的时候,见他并没有把汤匙放到碗里去,而是抵到了嘴上,将汤喝了进去。惊诧地瞪了瞪眼,姜姜面上一红,一把夺过汤匙。“你干嘛喝我剩下的。”她捏着汤匙,扬声道。他瞥了她一眼,旋即把汤匙拽回去。姜姜迅速把碗移开,不让他喝。真是……真是……她挡住他要去拿碗的动作。他倏然起身,俯腰把碗端到桌前。“别喝!”姜姜拦住他的胳膊。陆辞把她的手一握,牢牢地包裹到掌心里。她无法再动弹。只能看着他把汤慢慢喝完。面上的红晕渐渐淡去,姜姜别开视线。这时候,门铃一响。陆辞放开她,去了门口。“陆总,您要的东西送到了。”助理恭谨道。他正要把东西送进去摆好的时候,隐约从门缝里瞟见了一抹纤细的身影。助理骇然,正欲仔细瞧时,陆总接过袋子,砰地一下把门阖上了。险些撞到了脸,助理赶忙一退。他挠挠后脑勺,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陆总家里看见,看见女人啊!陆辞把东西全部摆到桌子上,随后对姜姜说:“吃饭。”“我不吃。”姜姜又加上一句:“喝饱了。”她把小黑狗放到地上,小黑狗立马又黏回去。它死死地抓着她,爪子几乎要穿进她的衣服里。姜姜弄了半天没把它弄开,她转向陆辞:“以后真的不要再去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这句话,姜姜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再看他。她没有了前两次说这些话时的硬气与底气。低垂着眸子,她绞紧了衣角。气氛骤然沉凝冰冻。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他说:“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是个反派,你是个变态,你是个神经病。“因为我讨厌你。”姜姜的脑袋越扣越低,恨不得要低到地缝里去。陆辞靠近她,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下巴,凌冽的眸光刺着她的眼,“为什么,”像是难以忍受后面那三个字,他说得极为沉极为慢,“讨厌我。”姜姜嘴唇颤颤,“你踩我,很疼,我讨厌你。”他怔了怔。“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踩了我。”姜姜继续道。下颚一松,陆辞撤开对她的擒制。姜姜扶住颚骨处,从桌前走开。手腕被他一拽,她退跌到他身前。“哪一只手?”他说。一开始姜姜并没有反应过来,明白过来后,她迎视着他:“怎么?”陆辞重复:“我踩了哪一只手。”见他神色晦暗不清,姜姜心里一抖,立刻把手背到后面,“你想干什么?”他把她背到后面去的手拉到前面来,问她:“是哪一只?”问这个做什么?姜姜觉得现在的陆辞有些可怖。她偏偏头,抬了抬左手。陆辞把她的左手放到掌中。他摸着她的手背皮肤,狠狠地拢着眉头。皮肤被他摸得发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冶。下一刻,手背上落下一片冰凉。姜姜惊愕地看着他。他的唇覆在她手背上,一点一点地游移着。冰凉却温柔的吻。她急急一甩,将他推到一边。他蹲下来,左手放到地上,抬起眼眸,说:“踩吧。”第34章第三十四章陆辞蹲下来,左手放到地上,抬起眼眸,声音传到她耳朵里,“踩吧。”姜姜惊惶地倒退了半步。什么意思,他让她踩他?他单膝跪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严肃,黑沉沉的眸子仰视着她,左手点了下地面,“踩。”从没有以这样的视角看过他。如同一座高山在她面前瞬间倒塌,匍匐在她脚下,给她从未有过的居高临下的俯视感。一时心里犹如炸。弹爆破,巨浪滔天,惊雷劈过。她的神经紧绷着,要退得更远时,脚腕被圈住。“姜姜,踩。”陆辞的目光逼着她。他的手平放着,白到透明的长指并拢到她鞋尖,修长分明,骨节明晰。姜姜蜷着肩膀,手背残存的痛隐隐泛了起来。眼里弥漫开浓雾,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