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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船高,一下子暴涨了几百倍。这田黄龙首纸镇若不是失窃文物,能够放在媒体的灯光下正大光明的拍卖,别说一百万欧元,只怕一千万欧元都是少的!想到那田黄龙首纸镇马上就要到自己的手里,孙诚的心都是热的!按照贾君告诉自己的地址,孙诚找上了一家银行。这家银行显然不是贾君这种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市井小民会来的地方,在这里寄存东西东西的安全性和价格肯定是是成正比的。贾君跟孙诚说的什么都是真的,孙诚果然取到了东西。让孙诚没想到的是银行的人取来的不是田黄龙首纸镇,而是一幅画……孙诚见了画,眉头一皱就想问银行的职员这是不是取错了东西,怎么田黄龙首纸镇会变成了一幅画。尔后才想到奥国的语言根本没有能准确形容田黄龙首纸镇的词句,他一时懊恼气得脸色阴沉,当场就想打个电话去大骂贾君,问她:你这婊/子这是耍什么花招!那田黄龙首纸镇在哪儿?!然而贾君根本就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她手上的古董是田黄龙首纸镇,这下子孙诚要是主动问起贾君,反倒是暴露他居心不/良还对这田黄龙首纸镇起了贪念。孙诚要银行的人向他提供保存记录,可银行哪里会对他透露客户的*?见自己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银行职员起疑,想到要是有人报警,警方在自己手里发现了赃物,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孙诚只能拿了画出了银行。到了自己车里才打电话给贾君问起画的事情来。贾君这才道自己忘了告诉孙诚她要出手的古董是一幅画。贾君声音温软娇弱,颇有几分小女儿对父亲叔叔撒娇的意味。孙诚却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去——这小婊/子还真以为她是“古董收藏家闻敬的女儿”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货色!当他孙诚是冤大头啊?!他孙诚虽然比不上那些专门搞鉴定的,可是他也不是瞎子!他能看得出来这幅画绝对卖不出一百万欧元!不,就算是二十万欧元也未必会有人买!古董买卖这一行,除了名头上挂着“买”、“卖”实际上就是上缴、送礼的事情,哪一场交易会完全没有水分的?可是再怎么捧抬,这幅画撑死了也就是二十万欧元的嘴脸!这小婊/子怎么敢……贾君这小婊/子怎么敢用这种东西来糊弄自己?!孙诚当下气得脑袋上的血管都鼓了出来,一跳一跳的像是马上就会爆炸。他挂了电话直接往贾君住的地方赶,也不管贾君是不是又打回电话来给他。到了贾君住的贫民公寓,孙诚忍着嫌恶在过道上与瘾君子、流/氓、站街女擦肩而过。到了门口,他深吸一口气,直接不管不顾地就踹了贾君那间房的房门。脆弱的房门应声洞开。破破烂烂的沙发边上贾君的衣服穿了一半,旁边还有个瘸子坐着,看样子她和瘸子是刚完事,连裙子都还没来得及穿。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俱是一愣。“伯、伯父……?”贾君瑟缩了一下,满面尴尬很是不好意思地抓过一旁的裙子套了起来。哪知脸上有疤的瘸子也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面前是有人还是没人,直接把她拽进怀里,两个人一起跌坐在狭窄的沙发上。“别演了。我可没有你这么号侄女。”孙诚冷笑。“连哪些是我编出来的人你都分不清。还演什么演。”贾君潮红的脸色猛然一白,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放弃了似的重新抬起了黑白分明的眼。长睫微动,一点弧度爬上贾君的唇角。披散着一头半黄不黑、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长发,吊带背心的肩带一边自肩头滑落的贾君兀自噙了个笑,神情之中再不见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文雅与小家碧玉的羞涩可人。“‘伯父’发现的还真快!还是说——”笑容里充满了恶意,深黑的眸子宛如两潭死水,又像两个无底窟窿的贾君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孙诚:“伯父你早就在揣着明白和我装糊涂?”孙诚脸上的rou微微抽动了一下,他实在不想承认贾君这个小贱人的气势居然在一瞬间压了他那么一头。便冷冷笑道:“你说呢?”贾君哼笑一声,也不接话。只道:“‘伯父’有什么事还是关上门再说好了。你也还想活着走出这个贫民窟吧?”孙诚握着手提箱的手一紧,背脊冒汗,知道贾君的意思是如果让贫民窟里这些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人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古董,还是个古董商,自己指不定会被抢还是被绑。孙诚果然一言不发地走回门边,关上了那扇已经掉下半边来的门。第102章孙诚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和贾君客气,贾君也会对自己这么不客气。两人现在算是撕破了脸,自然谁的口气都好不到哪里去。半掩的门起不了多少遮蔽的作用,这种极其廉价的地方也别想有什么好的隔音效果。贾君的古董现在在孙诚手上,这幅画现在就像个□□一样。要是贾君引来别的地痞流/氓,孙诚对那些地痞流/氓解释说这幅画是贾君的也没有地痞流/氓会信。看贾君这阵仗,孙诚就是把手上的古董交出去她大概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那瘸子虽瘸,可暴露在空气中的精壮上半身还有带疤的脸都隐约的说明了贾君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事到如今,孙诚要是把手上这□□扔还给贾君,他就真是鸡没偷着还蚀把米了。孙诚是个无利不早起商人,他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在贾君身上,这个时候当然不想打退堂鼓。“你这女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伯父说这话的时候可得摸摸自己的良心。”贾君勾着唇,嘴角的笑容说不出的薄凉。“伯父才是想做什么?明明知道我不是老朋友的女儿,还顺着我的话说,给我杆子让我顺着杆子往上爬。”这话说得孙诚猛力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伯父不是也明白我图的是什么才和我一拍即合的么?”“你——”贾君的话无一不对,每一句都直指孙诚心底的小算盘。孙诚实在不相信这是一个从小无父无母、无人赡养的惯偷能够有的心思想法,差点咬烂自己后槽牙的他从最初被个小贱人耍了的羞愤暴怒中脱离了出来,逐渐变得冷静。他知道自己这是已经被人、被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小贱人下了套。——这小贱人明知自己是在下套给她,反而还利用了自己的这套套上了自己。这个小贱人会是一个傻到屡屡被逮的惯偷?怎么可能!“你究竟是谁?”“我是谁对伯父来说很重要么?”贾君留得长长的指甲在瘸子的胸口上慢慢地轻划着,像是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