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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劝道,“妈,向平这不是回来了么,咱们坐下慢慢说,茹茹,去给向平倒杯茶来。”不着痕迹的着重了“向平”“茹茹”二词。温母听在耳中,身子微微一颤,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一味的流泪。温向平被温母搂在怀中,自然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但他只作没发觉,“是,咱们坐下来说。”离门口最近的是一张L形的布艺沙发,沙发对面是一台彩色电视,上面正放着流行的电视剧。母子二人坐在沙发上,温向安和宋艺茹坐在另一边。宋艺茹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给温向平倒了杯茶,“向平尝尝,这是我爸给我送来的武夷山产的祁红,看看合不合你胃口,你哥最爱喝这个了。”温向平端起来微微一嗅,又轻抿了一口,入口微苦却无涩滞之感,回甘香醇,只是不够持久独特。放下茶杯,温向平含笑回应,“这茶不错。”但,也仅仅是还不错,看来他这位嫂子虽然出身富裕,却也还没到富贵的程度。温向安笑着提议道,“咱也别这样干坐着,正好爸这会儿在下头遛弯,妈,咱俩下去和爸一起买个菜,今天中午啊,做顿丰盛的,咱们好好聚一聚。茹茹,你陪向平在这儿坐一会儿,我们马上上来啊。”温父温母都在大学里头教书,后来十年浩劫时便赋闲在家,每日清闲的很,温父便常常在楼下溜弯锻炼身体。温母迟疑的看了温向平一眼,张口欲言,但在大儿子乞求的眼神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向平,你先坐着,妈下去买点菜和rou,今天好好给你做顿吃的。”温向平笑着应了,目送二人离开,眼中隐有深意。宋艺茹从刚刚就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丈夫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现在总算是有了机会问,“你既然是向安的弟弟,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啊。”温向平含笑道,“嫂子和大哥结婚之前,我就下乡去了,因为离得远,通信也不方便,也就没怎么回来过,嫂子自然不认得我。”“喔――”宋艺茹点点头,又问,“可是我怎么也没听过向安有个弟弟,我一直都以为他是独生子,还觉得奇怪呢。”温向平微微一笑,“是吗?我也不清楚,那恐怕得等大哥回来问一下大哥了。”琼花苑的一条静谧无人的林荫小道上,温向安和父母正在商谈。“爸,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别在茹茹面前多提,到时候多生了事端,万一引得茹茹爸不高兴,我这副经理的工作就要没了!”温母用帕子拭着红红的眼眶,“可当年要不是因为你要娶艺茹,你弟弟也不会替你去了乡下,受这么多年的苦。”温向安按住温母的肩膀,质问道,“不然要怎么样?我们家当时的情况只允许在我和向平之间保一个,我已经高中毕了业,也马上要和艺茹结婚,难不成要我放弃爱人、放弃这大好的人生去那穷圪僚僚里头度过下半辈子吗?!”温母反驳道,“那向平还正在上学呢,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弟弟要去那地方受苦!你怎么这么自私!”温向安冷笑一声,“你问我?你怎么不想想,要不是我留下来和艺茹结了婚,我们现在能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吗?就你和我爸每年在大学里当老师拿的那点死工资,能够你们现在每个月穿名牌,吃香喝辣吗?“你问我?他是你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么?当初你瞒着我们把我的名字报上去维护他的时候,你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儿子?“就算最终,还是我留了下来,可你也没有叫唤着不住在我和茹茹买的这套大房子里,也没有拒绝花我和茹茹挣来的钱,更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用向平换来的富裕生活!到底谁才是那个自私的人!”“我――”温母语塞,只是拿帕子不断擦拭着红通通的眼角。温家虽然吃穿不愁,却也不是富裕之家,更没有什么有权有势的人脉,所以当年迫不得已必须舍弃一个儿子。温母向来宠爱嘴甜的小儿子,温父却更喜爱聪明的大儿子。温母怕小儿子被送下乡去受苦,于是瞒着温父提前去报了大儿子的名字。等后来温父去报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然而大儿子当时已经和宋艺茹陷入恋情,宋父欣赏温家大儿子的聪明和手段,也看中温家大儿子对宋艺茹的体贴爱护;温父则满意宋父的身家和能够给自己的助益,于是两家一拍即合,相谈婚嫁。也因此,当温父得知温母自作主张以后,十分恼怒,并最终决定让小儿子私下顶了大儿子的名字下乡去,哪怕温母和小儿子百般哭闹也没有改变主意。第11章当温父得知温母自作主张以后,十分恼怒,并最终决定让小儿子私下顶了大儿子的名字下乡去,哪怕温母和小儿子百般哭闹也没有改变主意。温母眼眶红红,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温向安见状,语气也软了下来,按住温母的肩膀道,“不管怎样,到底你是我妈,向平是我弟弟,我不会不管他。之前只因为不能让茹茹和茹茹他爸知道向平的存在,从而对我抱有怀疑和不信任。”毕竟,一个推亲生弟弟替自己背锅的人,谁与之相处心里也会有芥蒂,也会有怀疑,哪怕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人们不会在意,他们只在意自己所看见的真相。温向安又说,“这件事,算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他有亏欠,现在我们把他找回来了,他若是对我心里有怨恨,我这个做哥哥的会尽力补偿他,给他买套房子,给他介绍个轻松又来钱的工作什么,都可以。“但是,一切都要建立在茹茹不知道的情况下。“妈也知道茹茹有多单纯直爽,一旦她从我们的口中得知这件事,和我之间有了嫌隙,我的家庭就会被破坏;“我岳父得知这件事,我现在体面的工作,我们舒适的生活,都会有可能失去,即使这其中一大半都是靠我自己的实力拼搏而来的,可到底是他把我推荐到现在的公司,他当然有能力轻易摧毁我奋斗了这么多年得到的一切――这样岂不是不美?“不如就保持现在的情形,对谁都是最好的。”沉默了半天的温父终于开了口,“既然如此,你今天为什么把他带回来。”温向安说,“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政策下来了,从今以后,他可以自由的出入城里,考大学,甚至在城里上班,万一对我们心怀怨愤,到处散播不利于我的谣言,我没有准备猝不及防,名声和生活就会受到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