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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况且,如果安慧师太当真是刻意不想见侯爷的话,你去了也是没用。”玲珑板起脸负手说道:“那可不一定。侯爷是穆家的人。而我不是。我就说要去给祖父请安,顺道去寺里一趟。想必没人能挑出我的错儿来。”傅老太爷告老还乡后一直住在冀州。可巧的是,安慧师太现下也是在冀州。玲珑这般说辞倒是真的无可挑剔。傅氏斟酌许久。最后被玲珑磨得没办法了,且,她却是也没有旁的解决法子,就道:“那你去吧。不过要让你哥送你过去。”傅氏口中玲珑的哥哥,便是傅清言。现下傅清言正在家中苦读,备战下一次的秋闱。只要傅氏肯答应,玲珑什么条件都没问题。当即欢天喜地地谢过了傅氏,又和傅氏道别,说要去品茗阁一趟。“这么着急做什么?”傅氏道,“天色有些晚了,过不多久就得天黑。你要不然从冀州回来后再去铺子里。”“那可不成。又一轮的帐出来了,尽快查一查的好。晚了耽搁事儿。”玲珑笑着说,“姑母放心,我很快就好。再说了,万一回去的晚了,七叔叔会遣了人去接我。不会有事的。”郜七爷的手下,那都是功夫一等一的飞翎卫。傅氏不再多言,盯住了她几句就作罢。看着玲珑欢快走远的背影,郑mama笑着与傅氏道,“总觉得小姐还小,一转眼就那么大了,已经能帮着夫人分忧解难。”“看着人大了些,心性却还是小孩子。七爷什么苦头都不让她吃,看把她惯得。”想到这儿,傅氏还是有些担心,遣了人备车去傅茂山家,“我得亲自去和清言说一声。明儿上路的话,今天就得把事情商量好。免得到时候临时做决定来不及。”·虽然玲珑是满面喜色地出了秋棠院,可是上了马车驶出怀宁侯府后,她倚靠在车壁上,面色却是渐渐地沉郁了下来。之所以这么着急去,是因为扈刚他们已经回京,而且还带了些消息。不方便在信里说,所以约定好了这两天赶紧见一面。玲珑闭上眼,脑中纷乱思绪倏忽而过。等到车子停下来,她睁开双眸,眼中已经恢复了澄明。扈刚、季敏、莫立梓都在。玲珑把他们叫到了后院的屋子里,遣了冬菱去烧水。她则把门一关,压低声音问:“怎么样了?”“那东升茶庄的掌柜我最近见过几次,事情有了些眉目。”扈刚当先道。说来也巧。那次茶刚运到铺子,玲珑和程九在马车旁遇到的晋商周石,居然和东升茶庄的掌柜相熟。原本扈刚就接近认识了东升茶庄的掌柜。后来同在福建相遇,有了周石从中介绍,扈刚他们和那掌柜愈发熟悉起来。闲谈间,扈刚三人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东升茶庄原先的东家王成身上扯。陆续几次后,总算是弄出了些消息来。莫立梓在旁道:“据说,在出事前的一段时间,铺子里有几个人偶尔出现。次数不多,打扮得也不太引人注目。只不过有次其中一人和店里的另一个客人起了争执,对方拉了他的袖子一下,露出手腕上的一个印记。这才让人留了心,注意到他们。然后看他们一个月里起码在店里路面十次左右。”玲珑奇道:“什么印记。”能让人一见之下就开始留意起来,这印记必然比较特殊。“是个鹰头图案。不大,约莫半寸大小。”季敏接了话,把声音再次压低,“旁人或许不知道。不过属下们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见过类似的这种图案。”“在哪儿见到的?”玲珑问。莫立梓和季敏就都看扈刚。扈刚顿了顿,“大皇子身边的死士。”大皇子!玲珑蓦地睁大了双眼,猛然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太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冬菱在屋子外头问:“小姐可是有事?”“没事。没事。”玲珑愣愣地说着,再次问眼前的三名前飞翎卫,“那么说,东升茶庄出事,是和大皇子有关系了?皇上怎会允许大皇子身边有死士!”莫立梓曾经在老瑞王爷府里做过护卫,对于皇家这些事情,他知道的比其他两个人要多一些。“自然是因为皇上疼爱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疼爱大皇子了。不止如此,”莫立梓嗤了一声,又道,“大皇子身上长年穿着一件金丝甲,寻常刀剑刺不穿,是护身利器。”这就是飞翎卫的内部消息了。玲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品茗阁的。她双眼空濛,一步一晃地往外走着,身子撞到了旁边桌角都没有发觉。程九看在眼中生怕她有什么不妥,紧走几步过来,重重唤了她一声。玲珑恍然回神,问道:“程掌柜有事?”程九定定地看着她,确认她此时此刻没甚大碍,方才寻了个话题,迟疑着说:“先前小姐不是说,让我看看哪些管事比较好,想要给锦绣和冬菱寻一门亲事?”“是。”玲珑缓缓呼出胸中浊气,凝神去想这个事情,“可是有眉目了?”这事儿她是仔细考虑过的。锦绣和冬菱从宫里出来时年纪就不小了,这些年伺候她一直也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玲珑原先就想给她们说媒,可是寻不到合适的人,只能慢慢地看。后来她觉得凭自己的力量实在薄弱,就委托程九帮忙。程九看人很准,而且对铺子里的人和事都已经十分熟悉。如果是想寻两个可靠的人,找他准没错。听了玲珑的话后,程九微笑道,“我倒是有两个人选,只是怕不合小姐的意。”“先说来听听。”“扈刚和魏风。”听说了扈刚的名字后,玲珑还很满意。再听到魏风之名,她却是吓了一跳。程九与她细细解释,“这事儿其实我也没和他们说起来过。只是据我观察,扈刚待锦绣不一般。魏风虽然和冬菱吵吵闹闹,却对她一直很好。我也不知道自己看得对不对,小姐再多观察一段时间为佳。”玲珑知道,程九既然敢把这些说出来,最起码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了。“好,我记着了。回来我会留意这事儿,探探她们的口风。”玲珑说着,和他道了别,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马车。程九觉得她离开的时候神色如常,好似没甚大碍了,就没多说什么,只目送了她离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玲珑把车窗帘子掀开了一个角,望向渐渐昏暗下来的天光,不由微笑。还好,总算是有个事情比较顺心了。这些天里每次回到侯府都感受到了一股子说不明的压力。现下有了可高兴的喜事,希望时来运转,以后的事情都能够顺顺利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