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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相像了。傅氏疾步上前。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依然劝慰道:“侯爷不要着急,家里其他孩子们都好好的,这不比什么都重要?再者、再者……”她顿了顿,努力了一把,终是违背着心意说道:“再者这次杀人的不见得就是二小姐。”听了她这话,穆霖灰败的脸色终是好看了点,回过头来朝她笑笑,伸手扶了她坐下。“我没觉得不是她的错。”穆霖说着,负手而立,刚才躬着的脊背挺直,就又恢复了怀宁侯那气势威严的威武模样,再不似刚刚那般苍老,“我觉得就是她做的。这样狠心的人,天底下没有几个。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失败,竟是没早一点发现了她的恶毒之心。任凭她一步步走到了现在。”“怎么会是侯爷的错呢——”“就是我的错。”穆霖抬手打断了傅氏的未尽之言,叹息着说:“就是我的错。我不该纵容她至此。说实话,她以前也曾求过我多次,我都一一答应了。总觉得她是庶出,性子又怯懦,合该多照顾着她点。现在想来,却是我错了。”傅氏道:“她比琳姐儿年纪还小一些,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在侯府。她疏于管教总归是我看顾不当的关系。”“不关你的事。老二他们都不肯听你的,他的一个庶出孩子又怎会让你你来照顾?”穆霖说了这句话后,忽地想起了一个人来,唤了长随来问:“二老爷呢?人在哪里!”现下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府里上下都回来了,来来往往的人走了那么多遭,硬是没有看到过二老爷穆承轲的身影。长随倒是打听过二老爷的去向。之前穆少媛在宫里出了事,虽然大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在那静雅宫里她声嘶力竭的喊声却是被不少人听到了。因此,即便是静雅宫被封住,消息也悄悄地传了一些出来。更何况昨儿侯府和国公府的人进了宫的和出了宫的人数不对等。细细数来,唯独国公府大房差了一个人,正好就是世子爷的妾室穆氏。回到侯府后,长随看侯爷神色不对,悄悄打探过二老爷的去向,也方便侯爷问起来的时候随时答了。谁知旁人却道二老爷并不在家中。具体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楚。好似是外头有同窗宴请,他跟着去了,中午就出了门,许是饮酒畅饮了,知道晚上也未归。现下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长随听闻侯爷问话,直接把实情说了出来。“这个混账!”穆霖虎目圆睁,爆喝一声怒道:“一把年纪,做事不靠谱,没有丝毫的打算。总是得过且过的一日挨一日,这像什么样子!”他这怒喝之声太过骇人。仆从们尽皆停了手里的活计,一个个地垂眉敛目大气也不敢出。傅氏笑了一下,抬手给穆霖抚着肩膀上的落叶,悄声道:“侯爷何必这样生气?二老爷寒窗苦读那么多年不容易。现下他和同窗出去谈谈心也少的,省得镇日里闷在家中光看书,眼睛都要熬坏了。”她不提这一茬的话穆霖差不多就要忘了。她一提起,穆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读书?我怎么没看出他哪儿想读书了!光捧着书本子盯着,看没看进去都还难说!”想到昨天大家进宫前的时候,穆承轲说甚“不跟着凑热闹”了,要“认真读书用功”时那诚恳的模样,穆霖气极,当即砸了手边的一个青花瓷瓶。砰的一声过后,是他盛怒的声音,“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用功读书?打着读书的名义,平日是不是都在偷懒,谁又说得清!”听闻这话,傅氏笑了笑,没吭声。以往的时候她提醒过侯爷,那穆承轲平日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让他办个什么事儿都推脱说自己太忙,要紧着点先看书。不然的话怕是要耽搁科举。以往傅氏就觉得二老爷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更没有好好用功。傅家世代书香,傅大学士又是当年的文臣之首,傅氏耳濡目染下,也很能看得出一个人是不是在认真读书。往年有袁老姨娘在,总帮着二老爷说话。侯爷就对二老爷很宽松,傅氏偶尔说两句他也浑不在意。后来琳姐儿被穆少媛害的事情曝光出来,穆承轲也没多管什么。甚至于都没有再多仔细教导下穆少媛。对此傅氏心中始终藏着一把火气,憋得心里难受。和侯爷说起来,侯爷也只道他要用功读书,没有多管。现在看到侯爷终于正视二老爷那看似认真实则偷jian耍滑的性子,傅氏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感觉,反而比起刚才更为平静了些。如今穆少媛被押走了并不在侯府。穆霖心里的怒意没处发泄,指了长随高声命道:“快!去把老二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叫回来!我要亲自问问他这些日子到底在忙什么!”谋害宫中贵人是大罪。穆少媛的事情不宜声张。穆霖只能把全部火气都放在了穆承轲的身上。长随吓了一跳,看不出眼前这个眼睛赤红气急败坏的老人家就是平日文雅的怀宁侯,忙应声退了下去,忙不迭地派了人四处寻找二老爷。既是府里没人,自然要到府外四处去寻。长随在门房等得焦急。看到有个家丁匆匆跑过来,还以为二老爷有消息了,赶忙问:“怎么样了?二老爷在哪?”家丁被他急切的样子吓了一跳,定定神后道:“还没找到二老爷。”看长随不住摆手,他赶紧说:“我刚刚从转角看到一个老乞丐在那边探头探脑的,觉得有些眼熟。追过去瞧了几眼,您猜是谁?”长随被他这样转弯抹角的弄得不耐烦,摆摆手催促:“管他什么老的少的乞丐。你赶紧给我继续去找!”家丁看他真的生气了,只能拔腿就跑,边跑边道:“我瞧着那个好像是袁老姨娘……唉罢了。反正都是已经赶出府的人了,没必要在意。”·自从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后,整个的皇宫里也都小心翼翼的。平时破从门走路都不敢大声,唯恐一个不小心成了出头的那个,反倒是要被主子们训斥了。常平宫内,宫人们都被遣了出去。有几名亲信的留在廊檐下说着话。旁人则是退出去至少十几丈远,都不敢靠近。正殿的屋子里,只沈皇后和沈老太太两个人在。沈老太太如今年岁大了,眼睛有些不太好使。眯着眼在屋里看了老半天方才确认这儿确实只她们母女两个,没旁人在。这才放下心来。“不知皇后娘娘寻了老身过来有何事情?”年纪大了后,沈老太太的相貌也愈发慈爱起来,像个寻常的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只是她说话的语气依然凌厉,带着诰命夫人惯有的高高在上的语气,对着身为皇后的女儿也不见半点的和缓,“老身听说了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