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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仙与魔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是他不愿意以魔王之尊却被女人征服吗?也许几者兼有,也许这感情压根就是一团乱麻。但她听过一个外国谚语——要想彻底整理好东西,就要先把一切弄乱。那就——更混乱些吧!越乱越能浑水摸鱼,越乱越能捕获真心。她是谁?姚虫虫,从另一个物质极大丰富,人民为所欲为的地方来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早习惯了要什么都自己争取。不管他再怎么拒绝也好,心都失了,还能逃出她的魔掌吗?哇卡卡卡!她很好奇他提来的是什么东西,事实上从他一飞下去,她就很好奇。可奇怪的是,现在她睁开了rou体上的双眼,那个让她在植物人状态中能看到所有事情的心眼却关闭了。一瞬间她很迷惑,不知道哪双眼睛是她真正需要的,难道这也是金光神气带来的道术修为?当她身体恢复就萎缩回去了吗?可是等等,她在微笑耶,从什么时候起,她除了眼珠乱转、挤眼泪、像小猪一样哼哼外,脸上的肌rou也恢复自由,可以表达情绪了呢?为了试验,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果然非常自由!她笑得那么开心,眼神明媚动人,头发被阳光映成令人迷醉的深红,花四海看在眼里,心也跟着轻松起来。他很高兴,好像差点丢了一件宝贝,但终于找了回来。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对他而言是那么陌生,不知道要如何对待,所以他几乎是没有思考,俯身把虫虫抱在怀里。她的身子又软又香,好像有果子的甜蜜味道,使他紧紧抱着,不想放开。哇,他这反应不错,看来很深情的样子,也许她再加把劲就能把他钓上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首先她现在是一名残疾人士,其次他也是一名重伤患者,再次他们是一对天残地缺,在这种情况下只怕爱得不完整,养伤为上吧。唉,这样的好机会!“小心你的伤口!”她说,以为还会是哼哼声,没想到真的出了声,倒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过想来也对,她脸上的肌rou能控制了,声带有什么不可以?那么吻一下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为了庆祝我康复,亲个嘴吧!”某女邪恶而直接,脸皮厚到红晕透不出。自从她出声,花四海就拉开她看了,此刻听她这么说,真是哭笑不得,轻轻放开她,站了起来。白沉香教育得可真好啊,一个姑娘家居然这么直接。问题是她说得如此纯真自然,好像这是非常光明正大的事,让他要忍耐着才没有吻上去。“小气死了,亲一下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亲过好多次了。”虫虫撅撅嘴,有点沮丧。这男人虽然深情了,可是还不够热情啊。这就是说她的革命远未成功,只是上了道而已,还需要很大的努力。好,哀怨地望着他,看他怎么回答。“恢复得不错。”憋了半天,花四海才说出五个字。猪啊!真是废话!她本来养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结果被他喂了那么多救命的丹丸,不知多久前还吞了玄黄珠那样的宝贝,法力强大的魔王还帮她调息,她再不迅速恢复简直没有人心,没有道德!继续望他,最好泪光闪闪的。这很好办,只要瞪大双眼,干涩会使眼睛分泌泪水,自动保护,这些个古代人是不懂医学常识的,用现代知识欺侮他们!“不出三天,一定能完全好起来。”某魔医继续诊断。这回有进步,一共说了十二个字。何况,末了人家又奉送了两个字“放心”。她就是不放心啊,他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她的眼神是看医生的眼神吗?明明是看着情人,无尽热烈的眼神中带三分羞涩,诱人的温柔中透一丝甜蜜,这么本色本情的表现,他还不变人狼?算了!或者现在天时不对,旭日东升的时候是很难让人产生温柔的爱情的,如果是夜晚,说不定就能让月亮惹点祸。好,等晚上,等手脚能动的时候!“那抱抱可以吧?”她伸出手。耶!手也能动了。顺手掐下大腿,没反应,还和下肢瘫痪病人一样。不过以这种速度,说不定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大魔头说是三天,估计得有点保守。“不是才抱过?”花四海皱紧眉头,看着好像是比较厌烦,其实他是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那叫‘被’抱,因为我手不能动,不算。”虫虫扯住站在她面前的花四海的袍子下摆,“矮一点,矮一点,这样我怎么够得着!说好,抱大腿也不算抱。”要拿她怎么办呢?花四海无奈,心软得无法跳动。但立即,内心深处的矛盾不可阻挡地涌了出来,把他的心瞬间又变回刚硬。或者——就随她去吧。三天!三天她就会完全康复了,那时候他就离开,绝不会再心软回头。心里的那件事催促得他如此急迫,越是喜欢和这丫头在一起,心就越像裂开一样疼痛。提醒他,他有自己的使命,那是必须完成的。妖道损失惨重,聚妖旗也在他手中,只要想办法展开这面旗子,万妖就无不顺服,成为了他的手中棋。再然后就是鬼道,那是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的联合,只等他开口一诺,魔、妖、鬼三道就能尽归他麾下,联盟即成,反下天道之期指日可待。那么,就软弱这三天吧,放下一切相聚三天。只是三天而已,然后他就要踏上自己的征途,不是他不想带着她,是那条路上充满血腥和杀戮,阴谋与报复,根本没有她的位置,如果能为她留下一片安全之地就已经是奢望了。三天,对他而言也许是唯一。第80章月亮是假的接下来的三天就在平静、平凡、平淡中渡过,但两个人都格外珍惜这宝贵的时光。对于花四海而言,做下相守三天的决定是极其艰难,又是极其决然的,到了分别的时候,他必须狠绝的割舍,绝不能再有一丝留恋。他有使命,那是他无法违背的。每当他想放弃,一种说不清的愤怒、心痛、疑惑,想不顾一切闯上天道的念头就会出现,逼得他疯狂。不管那从他有意识以来就深烙在心底的念头是从何而来,不管他多么厌倦那个模糊的目标,也不管他多么想和虫虫呆在这个沼泽中永世不出,他都抵挡不了这最终的愿望。要打上天道,要做一件事,否则他将永远无法安宁!他不是没有回忆过,可是脑海里七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连他的名子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偶尔有些模糊的片段闪现——水声、花香,极纯粹的冰蓝色,还有纯黑的,却给人极艳丽感觉的东西。那段记忆,他回想了一千年了,从来没有过结果和提示,就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