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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虚妄。所以,虫虫从内心深处很抵触思考很多紧迫的问题,很鸵鸟的希望糊里糊涂的过日子。花四海没回话,随她去。此时两个躺在柴房的地上,他铺在地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刚才缠绵的翻滚甩到哪里去了,他怕虫虫着凉,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手臂也垫在她的腰下,让她rou乎乎的小腿放在他强健的大腿上。或者他不该这样缠她,毕竟她的外伤虽然好了,可内伤还没好,需要慢慢调养。可是她总是在诱惑他,不出现是诱惑,出现了也是诱惑;对着他笑是诱惑,低头不语也是诱惑;何况这丫头色得很,总是主动考验他的定力。他不得不说,自从两人间有了肌肤之亲,他的定力等同于无。其实从见她第一天起不就是如此吗?她会让他生气、让他笑,有时候恨不得把她关起来,又有时候觉得她滑稽,但她却是唯一让他的内心不断掀起波澜的人,让他情绪有变化的人,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人。以前对罗刹女——从没有过这番心思。那时,两人的师父为了魔、鬼两道的势力结了亲,他同意或者拒绝的表示,一切从了师父。因为他觉得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玩物而已,再者他当时沉迷于修炼,无睱他顾。初见罗刹女时,也震慑于她的绝世容光,相处下来,更是惊异于她有如此美貌、有如此高的地位,却还能如此的善良。在他以前的经验里,一个女人如果有其中的一点就算不错了,何况罗刹女三者同时具备。而且,她那样温柔顺从,对他一往情深,从未违逆他。她虽是魔女,却比仙女还要美好。作为一个男人,不得不说,他是得意的,久而久之,也生出些满足的感觉。可是当他遇到虫虫,对她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就是一心挂念,每天都要自觉或者不自觉的想上好几回,被她搅乱了心,影响了判断。这时,他才明白什么是喜欢一个人,什么叫动了真情,什么叫不可抑止的迷恋。几乎是无法预料的,他好像是一只夜兽,孤独的走在黑暗的山间,所有的生物都退避三舍,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只为一个目标而生存。他如此坚定,可就在这时,树丛中突然窜出来一只小白兔。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就那么打破了他的平静。她本该是他的猎物,一口吞掉,让其尸骨无存,可是大概因为她毛茸茸的可爱,他想放过她。更没想到的是,她不仅不躲,还一头撞过来,咬住了他的腿。他甩,她死缠烂打;他怒,她嬉皮笑脸;他要屠杀,她立即一头钻到草坑中,然后趁他不备又跑了来。当山间危机四伏时,她更是不知死活的左冲右突,试图要把满天风雨消弥于无形。她的好多想法,在他看来都傻得很。可就这么着,他的心不知不觉中柔软了,还被她装得满满的,再容不下什么,当她离开时,心里又空得什么似的,没有东西可以填满。想得到她,把她据为己有,一时一刻也不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时候,这女人于他不再是玩物,而是心坎里温存着的,比生命还宝贵。这样的心意,不仅是罗刹女,对谁也没有过,就算是他成年那天,师父送给他的媚人女妖也是一样。后来那女妖死掉,他一丝眷恋也无。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面冷心冷情的人,可对虫虫却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看法。一时看不到也会想念,就算看着她,还是想得厉害。任何一个男人对她多说一句话,他都想暴跳如雷,结果忍得无比辛苦。所以,他从隐忍着,到最后的不顾一切。所以,除了杀掉宣于谨慎为罗刹女的报仇外,他还要杀掉北山淳,因为他居然敢娶虫虫!动这个念头的人都该死!只是这场征战要如何瞒过虫虫,如何才能在她还没有瞎掺和之前就结束呢?当她意识到发什么了什么,他已经凯旋,然后就带她回四海之滨,隐居起来,再不问俗事。但是,罗刹女要怎么办?尽管不爱她,可她如此的牺牲如何能令他不动容?如果能令他安心?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是她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给了他新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命是罗刹女的,他没有权利选择和作主,他必须偿还一切。他的生命都不属于自己,他又有什么权利想带着虫虫离开呢?可是他也不能失去她,否则他不朽的生命,高深的法力还有什么意义?这从她嫁给北山淳那天,他就深刻的明白了。也因此,他抢她回来。看来以后,他还是要先关着她,只要她能留下,以后的事慢慢解决。想到这儿,他抱紧怀中温软的身体,把心中的不安感忽视掉,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如果能像她这般快乐和直接该有多好,十洲三岛的局势于她如乱麻,没有什么恩怨和利益,她可以快刀斩之。而他不行,他必须经由血腥之路才能平息怒火,清洗那些人的罪孽。“哎呀,我的衣服呢?”虫虫在花四海怀里动了动,“你的衣服沾了这么多灰,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怎么见人啊?”“现在才来想这个问题,不嫌太晚吗?”只要和她说话,他就感觉轻松愉快。这好色的丫头,这会儿又装起害羞了!不过,好可爱。“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某色虫哀叹。“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我亲,早就没有名声了。”花四海恶劣地道,“凡人很少见过我,可是有人认得秀秀、三红、爱爱和水汪汪他们。这四个刚才在街上对我那么恭敬,还口呼我王,市集中人哪能猜不出我的身份。所以,魔王殿下好男色,而目前最宠爱的小倌姓名为姚虫虫的事明天会传遍聚窟洲。”“不会那么严重吧?”虫虫吃了一惊。她刚才——不——应该说中午确实是冲动了一点,谁让贼小心对这魔头有意思,害她急于宣布主权呢。可是——可是这事不能传出去啊,否则师父是会知道的,以他那脾气,结果是很难预料的。“不行,我们得立刻走,先把掌柜的杀人灭口。”虫虫挣扎着想坐起,胡乱说道。她知道柴房不是安全的地方,所以虽然感觉非常刺激,却一直忍着不呻吟出声,不过如果有人在一边偷听,只要不是白痴,大概一听就知道她和花四海在干什么,况且他们急着开房,已经说明了一切。“先补偿我的名声损失吧,我可是堂堂魔王和冥王。”花四海抱着虫虫不松开。“这个——名声这个东西,还是女人比较吃亏。”虫虫感觉出了花四海身上某些可疑的坚硬,不过却躲闪不及了,他绵密的吻落在她身上各处。这死魔头,热情起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