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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依照他的个性,真到了王都,恐怕第一天就到牢狱求住了。”少女诧异,瞪大了眼睛,看身边的少年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这怎么能?”她磕磕巴巴的说完,又说:“师兄是公子,可否让人找一找他?”少年点点头,他说道:“这是自然,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去见过两位阿姨。”“不是只有一位阿姨?”少女问他。扶苏迎着雪,手里举着画了墨梅的伞,迈开脚步。少女也跟在他身侧,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回答:“回来前,我也一位只需拜访一位阿姨,意想不到的是,家父前阵子来书信,说设宴之时两位阿姨都要到的。”他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你只拿这两坛酒够吗?”少女问他,她是知道扶苏每次回来必定要带几坛酒和送给那位阿姨的。“若要同时送礼,一人随其心意,一人随其面子,未免厚此薄彼。这酒,还是我自己喝吧,正好今年我也该能喝酒了。”女孩子听她这么说,都要为他发愁了。二人刚回了暂住的酒楼,就接到了一封书信,送信的人正事曹桑,他花钱给狱卒,让人把话递到这个这里交给二人。少年先看信,看过之后说:“看来我还得过几日才能见父亲。”从他手中接过书信,女孩子三两眼看完,然后气得眼睛通红,“他这是做什么!这般没用!才到都城第一天就当街纵马,被人捉到牢里去!不如我们也不管他,让他多睡上几天的稻草,吃几天馊饭,也好老实老实。让他害得你不能早日回宫,你那个弟弟也大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少女又是担忧又是暗恨焦急,眉头皱的紧紧地,简直拧成了一个绳结。前几年就听说扶苏又添了个弟弟,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得不得宠?现在刚回来,还没入宫,同门师弟就先一步入了牢,要是不把人捞出来,怎么有面子去见好几年没见过面的父亲!扶苏不心急,安慰那个女孩子,“还请稍晚勿躁,先去见一见几年没见过的朋友也是一样的。曹桑身体不好,在牢里吃不得苦,到时候病了师妹不是要心疼?”少女脸一红,咬咬唇,倒是安静下来了。扶苏是她二师兄,几年前拜到门下,这个才入了大牢的是三师兄,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谊不一般。在城中转了一圈,和几个朋友坐在一起喝了喝酒,扶苏得到了一些不知到底是真还是假的消息。他一天里见了七个朋友,每个人都告诉他要小心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宫里的女人。从前的云美人,现在的云夫人,也是现在他父亲最宠爱的女人。“我离开那年,就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他身边的小宫女私下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说宫里哪个女人怎么样,这些小事,从云美人第一次入宫,他就知道有这样一个人。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也会那样真心实意的赞美另一个女人,侍女赞扬云美人,说她像天上的仙子,像新鲜的花,像花上的露水,是宫里最漂亮的女人,她们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这么美的人。而到了他这些旧友的话中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心机险恶的女人。赵太后害得她流产不孕,被送走了。几年前他的meimei萍姬被人送走,因为和云美人不睦。他年纪最小的弟弟被他的父亲拿去送给云美人,因为云美人无子。而宫里得罪云美人的女人都已经不得好死了。宫外曾经有两户人家,一家有女传了云美人的坏话,一家劝大王杀了此女,都被送去充军了,现在王城里面连记得那两家人的人都没有。而就在不久之前,这个美人,又变成了夫人。扶苏被一群朋友围着,他们真心实意的劝他,一定要看好眼色,别看那个云美人,她是个妖女,别和她多说一句话,秦王的心已经全都偏向那个女人了。她现在独占盛宠,宫里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及得上她半分。一人小声说,秦王似乎看都不看别的女人,毕竟宫里一直都未有新生儿落地。扶苏微笑着听完了这些,他与诸位友人一一敬酒,大家都很给面子的喝了。“今日归国,感谢诸位的惦念,和肺腑良言。不过,某有一事相请,望各位能答应。”朋友们自然都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然后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帮上忙,他们早就已经不是朋友了。秦王没有嫡子,无嫡立长,这是未来的储君。没有人会不给他面子,哪怕扶苏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他父亲,不严厉,不残忍,温和谦恭。“今日诸位此言,某听了,希望这样的话是最后一次出得人口,望请各位从此慎言。”众人纷纷看向扶苏,脸上的忠心耿耿变为惊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话语。“扶苏知各位真心,但某父不是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出种种荒唐之举的人,君子爱色,也定然不会伤及自己,这几件事情必定内有隐情。”他声音坚定又诚恳。第99章还说没醉宫里从前有三位美人,现在仅剩一位,其一归国,现在其国毁灭不知去向,其二成了夫人,如今王宠愈盛,其三便是宫里的丽美人。云裳一直都知道宫里有这样一个美人,却从未正式见过,今日她被秦王引着和对方相见。美酒在旁,有乐人弄曲,食物的香气和悠悠熏香混在一处,当真是一处好景。丽美人对云裳笑笑,她长得很年轻,是个少妇,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见过夫人。”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云裳想要避开,却被秦王按住了肩膀,便含笑让对方起身。丽美人长得很美,她身高中等,长眉秀目,站着端庄坐下斯文,有美貌又有气质。二人皆在秦王下首落座,云裳在前一位,丽美人次之,另一侧还空着,应该是为扶苏准备的。美酒与美食安放在桌子上,云裳打量了两眼酒壶上的花纹,闻一闻酒香就往秦王那里看一眼,又看一眼。秦王给云裳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不用想他也知道云裳在想什么,他与云裳在一起时,很少分坐,大多数时候没什么规矩的坐在一处,若要亲近也是方便得很。像现在这样一人在首一人在下,君臣分明,是鲜少有的情形,难怪美人惶然。云裳可全然不知自己在秦王那里已经变成一个刚刚离开家人,焦躁不安又恐惧,就差点流眼泪的孩子了。她吧,就是在想待会儿要不要给扶苏一些礼物,这个问题忘了问秦王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