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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不信,现在请送我过去。”伊水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林亦然是否真的可以识破自己。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她不可以向他倾诉。她不想再指望任何人,不想再依赖任何人。她早已决定,伤害他。林亦然开车送蓝伊水去度假区。一路上,二人无言。她不会露出半句话。林亦然放弃从她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愈渐心灰意冷。可他没有勇气,没有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勇气去做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到达度假区,宋延年已经在门口等待。伊水迫不及待的下车,奔向宋延年的怀抱。她笑的灿烂,秀气的脸庞更加美丽。林亦然不想继续呆下去。只有那晚,她才向自己展露出这样的笑容,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向往爱情,相信世间所有的美好。他向宋延年打了声招呼,开车离开。蓝伊水,究竟是你变得太快,还是我从未识得你。那一晚,他在酒吧烂醉如泥。☆、第六节冬天三个月后,林亦然提交了辞职报告。大家都在猜测原因,想知道更多。宋延年看着桌上的辞职信,不知该怎么处理。批,或不批,他都不知道。林亦然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他十分清楚他的脾性。南方长相俊秀的男人,做事沉稳谨慎,善于观察,接受能力强,重要的是这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正是这一点,让宋延年相信他不会待到羽翼丰满后离开。而今这种状况,他自是说不出的尴尬。也找过林亦然谈话。薪资,职位,他都愿意做出承诺,可林亦然始终决定要走。他说:“亦然,至少给我一个理由。不要模凌两可,不要敷衍我,我们之间的交情应该可以让你对我说任何话。”“宋总,就是想离开了,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栽培。很抱歉,辜负了你的期望。”“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请尽快让我离职。”林亦然动动嘴角,起身离开。这三个月,他像宋延年和蓝伊水之间的联络人。一旦有什么不方便,宋延年就会将伊水交给他。他受不了这种沉默,这种忍受。宋延年纵使对他恩情再大,也不应这样对他。他受不了和伊水独处时二人相顾无言,受不了伊水只在宋延年展露出那份美好,受不了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更受不了,自己从头至尾只能是一个旁观者。辞职信交的的第三天,林亦然就不在来公司了。宋延年知道他是铁了心的要离开,只有批准,却始终未交到上层去。他想,也许亦然遇到什么挫折了,休息一段时间会回来的。他始终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当做一切从未发生。凌晨两点,伊水推开咖啡店的门。门上的牛铃发出的声音让她想起她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情景。那时,推开门后,看见的是亦然的笑。而今,看见的是一个颓废不堪的林亦然。仍是那张桌子,他坐的仍是那个位置。没有喝咖啡,只点了一份提拉米苏,没有动的痕迹。眼中的光芒黯淡,英气的眉宇间散发出一股不甘和忧伤。似乎是连哭泣,发泄也无法办到的忧伤,只能藏在心里独自消化。她走上前,在当初的座位上坐下。林亦然的眼帘终于动了,看看是她再次垂下来。她拿过提拉米苏,一点一点地吃掉。她说:“许多店的小西点都会有提拉米苏,因为它来自一个爱情故事。爱情故事总是感人,但提拉米苏的做法只有当时才有。经过百年,现在的提拉米苏也许早就不具备任何含义,只是人们习惯感动,愿意相信。人们总是相信雷峰塔下的白蛇始终有一个她爱过并且爱她的许仙。你不应因我辞职,你应该像习惯相信爱情的美好一样相信我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可你不是,从来不是。伊水,我没有办法接受你和他在一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他有妻子,女儿,并且比你大那么多。他配不上你!若你当真贪慕虚荣,我是更好的选择。未婚,英俊,未来不可限量。如果你愿意给我时间,我会证明我比他好太多。你应当明白,他不会和你结婚。哪怕结婚,你也会成为众人道德唾弃的对象,你还未笨到这种地步。”“请你不要辞职。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走,立刻走。”她神色紧张,害怕他一时意气。“瞧,伊水,你终究还是在乎我的。那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呢?”他扯出一抹弧度,脸上的忧伤有增无减。“不要你爱宋延年,这话让人觉得恶心。我想到你们在一起我就感到恶心。一个可以当你父亲的男人怎么成了你的男朋友?难道你没有父亲吗?”林亦然的眼神如同他的语气愈加刻薄。父亲!伊水淡然一笑,说:“是,我没有父亲。我是母亲的私生女,一个只在成年后才见过父亲一面的人!所以我理应缺陷,畸形,拥有阴影。我从小在被他人嘲笑中长大,而今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年幼时邻居同学的嘲笑在脑海中闪过。外婆面对她问起父亲的窘态。她的人生,何曾有过父亲这个角色?哪怕他确实存在,也是与她毫不相干,他是另一个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所以你就要从一个老男人身上寻得你从来缺失的爱?你就有理由让一个家庭变得不平静?”林亦然起身,露出嘲笑的姿态:“原来你是如此自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我一直都很自私,从来都是自私。”她仰头,以冷漠的眼神回敬他,像幼年回敬所有嘲笑她的人一样。以此表明,她从不惧怕嘲笑。他俯下身,戏谑地看着她的脸。下一秒,深深吻住她的唇。她惊,奋力推开他,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不是觉得我恶心,为什么还要吻我!”“现在的你不是人尽可夫吗?”怒气,从眼中迸发。蓝伊水被彻底底激怒了。她抓起林亦然的衣领,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林亦然刚反应自己说了过分的话,伊水又是一个耳光打过来。第三个耳光之后,他才抓住他的手。她早已气的浑身颤抖,气喘吁吁。她说:“林亦然,人尽可夫不是你说了算,不是任何人说了算。是我做了,才算。如果你是因爱不得才说出这样的话,你的人品气度未免也太低下了。如果你从未爱过我,我和谁在一起与你何干?如果这是恨…”泪,从她的眼中掉落。“我宁愿相信,我宁愿相信你是恨我的,也不愿相信你至今还爱这我。因为,因为,我早已没有爱人的能力。”声音,哽咽在喉咙中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冲出咖啡厅,不再回头。伊水,对不起。他站在原地,没有追出去。我宁愿你不要再来找我,宁愿你我不再相见。我要怎么说服自己去相信你,相信你当真是那么恶劣的女人,可以为了金钱做任何事。我比谁都清楚,你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