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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的人都不在,为什么你爸当晚回了家。”“为什么,她卡好的啊,她是故意的。”“哦。你说你们家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对。”“我听小荻讲,她外婆和你们家住在一起对吧,今天接近90高寿,那么就打十年过去了来算,她那个时候八十岁的高龄了,她晚上能去哪?”谭笑林心里有些发毛了:“她睡的早。”余杨睇了他一眼。忽然问:“你爸有钥匙没?”谭笑林嗝了会神:“有。”“周小荻勾引你爸应该不在客厅里吧,按理来说,应该是她卧室,周小荻要避开家里的人,怎么才能让你爸心甘情愿的到她卧室来呢?”谭笑林有些没理清他说的话,正想着,余杨接连着又问:“你爸有周小荻卧室的钥匙吧?”“有。”谭笑林说。可一说完,背上的汗就上来了。余杨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件死物。贪鲜03谭笑林的喉咙里像是堵上了一块浓痰,将腹部里要冒出来的话团成一个球,欲上不上,欲下不下。他抬眼看了一眼余杨,他坐在那,清瘦淡然,好像对他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在意一样。可他越是这样,谭笑林心里越觉得发慌。惶恐像长了毛一样四散。他摊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直直盯着余杨。“你刚才问的,是我……”余杨接过去;“答快了,答错了?”“对……”余杨笑笑,将手里揣回荷包,站起来拉开椅子准备出门,手抚上玻璃门的时候,突然回头,望着汗蹭蹭的谭笑林说:“别再去找周小荻了。”谭笑林梗着脖子:“我是她表哥。”余杨想了会儿,点点头,然后问:“谭笑林,别把人逼得太急了,兔子逼急了都还会咬人呢,人呢?你看过近端时间的新闻么?南大的碎尸案好像还没破解。”谭笑林被他笑的发毛,可他强撑着,望着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余杨:“你懂。”这两个字一落地,谭笑林便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放在冷藏室里牢牢冻着了。他应该站起来嘲笑他,谩骂他:“你难道好像杀我吗?”可他看着这个高的有些驼的男子,忽然发现,他是真的敢。他不仅敢做,还敢全身而退。这才是令人最可怕的。谭笑林默默咽了口唾沫,交握住自己的手,努力的平复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脏。————刚一开门,门口昏黄的路灯落在寂静的房间内。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去,正准备关门,一回眸看见客厅里塑料椅子上安静的坐着一个人。余杨背僵了一下,走过去将灯打开。周小荻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椅子上,长发将大半张脸挡住。余杨走过去,坐下,一展手臂将她整个抱在自己的怀里。“怎么也不开灯?”温热的手掌下移,握住她发冷的脚:“也不穿上袜子,不怕冷么?”周小荻摇摇脑袋,伸出手,揪住他的袖子,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你去哪了?”余杨默了一会儿,说:“我说了怕你会生气。”周小荻直接问:“去见谭笑林了?”余杨点点头。周小荻不说话了,他去见谭笑林,谭笑林还能跟他说什么。虽然她心里早就有了谱,可是听见余杨这样说,心里还是像被蚂蚁咬了一样,又疼又不起眼。余杨抱着他,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你生气了。”周小荻不说话。余杨拿出手机,调出音频:“你听听这个。”“你爸有钥匙没?”“有。”“周小荻勾引你爸应该不在客厅里吧,按理来说,应该是她卧室,周小荻要避开家里的人,怎么才能让你爸心甘情愿的到她卧室来呢?”“你爸有周小荻卧室的钥匙吧?”“有。”余杨按下暂停,周小荻瞪大眼,抓住余杨:“你套他的话?”余杨点点头:“不生气了吧。”周小荻心里松了许多,可终究意难平,皱着眉头:“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说一声。”免得我多想。我多怕你走了,不要我了。后头的话周小荻咬紧下唇,没有说出来。可余杨像是知道似得,将她抱得更紧了:“我哪知道能不能成啊,要是不能成就先跟你透了气,你不失望吗?”周小荻默不作声。余杨温热的唇慢慢贴下去,寻到那润泽的檀口,轻轻碰了一下。周小荻沉溺在自己思绪里,忽然被惊扰了,抬起眼,雾蒙蒙的。余杨唇角抵着她的耳涡,温柔却不失坚定的说道:“小荻,相信我,一切会慢慢变好的。”终而,周小荻点点头。好像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周小荻的工作开展不错,认识了不少新的同事,连着每天上班都干劲满满。余杨的课还是依旧的多,可每天晚上仍会赶到周小荻租住的小套房里吃晚饭,再陪她一起过夜。谭笑林也没出现在周小荻眼前……但周小荻的心却始终揪着。她相信两句话,物极必反和暴风雨前永远是诡异的安静。谭笑林不是那种被人几句话吓着了便会退缩的人,他一定躲在什么地方思忖着用什么法子来狠狠的击退她,最好能一招毙命。这样想着,好像他就潜伏在她的周围,只待她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再一棒子闷声打下来。周小荻像是惊弓之鸟,时时刻刻警惕着,不论去什么地方都要环顾四周。好像在她身边潜伏着一头恶魔,只待她歇气的时候将她咬的皮开rou绽。心理上像是被压着一块密实的石头,沉的她喘不过来气。她每日望着余杨同样疲倦的脸,怎么也不想让这些事烦心她。直到有一次乘地铁,忽然发现玻璃车窗上映着一张惨白男人的脸,她失声尖叫,最后猛然惊醒发现那人脸只是一个幻觉。她要疯了。在谭笑林的逼迫下。这日她回来,屋子里空空的,她打开卫生间,洗手,后背毛毛的,扭头,背后没人。一转脸,镜子上就凑着谭笑林的脸。他笑得嘲讽、残忍又恶毒:“余杨这么好的男人,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破鞋?他知道你被人qj过,他真的不在意么?”周小荻淋水的手顿了下,随手抽了瓶沐浴露,狠狠砸在面前的镜面上。“啪”。镜子碎的四分五裂,完整的矩形割裂成碎碎的光片。周小荻低着脑袋,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