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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道:“我若说了,你知道你的结局会怎样吗?你会被军法审判,轻则坐十几年的牢,重则是要处死的。”程黎平轻描淡写的笑道:“哪儿有这么严重,我又没杀人放火。”田梓橙嗤之以鼻的瞥了程黎平一眼,道:“你以为你很高明,是吗?鲁大彪的死,你敢说不是你干的?那个煤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跟刘卫国觉得没人能发现,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煤坑外面的路口是有监控的,警方早就从录像里查出来你们两个了。还有你们这小区第二十二幢楼倒塌的时候,你曾经去一建集团的办公楼偷过东西,难道也是我冤枉你吗?”程黎平一个字都没有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把自己的情况掌握的如此清楚。田梓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听到饭锅里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菜已经烧糊了。程黎平关掉天然气,往厨房的门口一靠,淡淡的道:“你们还知道些什么?”“什么都知道。”田梓橙放下手里的锅铲,平静无比的说。程黎平眼睛里掠过一丝恨意,但转瞬即逝,他可不忍心对田梓橙下手。何况,既然田梓橙愿意跟他说这些话,甚至帮他隐瞒在山头上发生的那些事,证明她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为什么这么关照我?”程黎平苦笑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田梓橙摇了摇头:“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这几天我想找你,是想把话跟你说清楚,虽然你以前立下了很多功劳,可是法律无情,你再这样走下去,肯定会害了自己。”程黎平暗暗叹了口气,回想起这两年来自己做过的事,确实有很多值得考究的地方。比如说早早死去的王家老三,跟自己明明没什么仇怨,自己却在滨河的公园里将他揍了一顿,还弄断他两条腿骨。再说鲁大彪这个人,打伤父亲那件事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程黎平偏偏又阴了他一顿,还抢走他赢来的二十多万现金。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或许鲁大彪也不会铤而走险去热电小区谋害自己的父母,最后也不至于死在自己和刘卫国的手上。再加上在天豪饭庄重伤那么多人,在盛世饭店打伤展家兄弟,这么多事累计下来,不被判个死刑,也得是个无期。功是功过是过,在法律面前,一切都是均等的。而那些执法的人是否公正,这个就谁也说不清楚了。“谢谢,橙子。”程黎平慢慢说出了这两个字。自从两个人确定恋爱关系以来,谁也没有跟对方说过这样客气的话。程黎平说出这两个字,才猛然感觉到心口一痛,原来在他的心目当中,田梓橙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不过田梓橙今天跟他说的这番话,似乎是离别前的叮嘱,两个人注定是走不到一起去的了。田梓橙勉强笑了笑,道:“不用谢,你并不是个坏人。”程黎平呆呆的站了一会,见老妈还没有回来,便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她。没说上几句话,程黎平挂掉电话,先将厨房收拾干净,然后冲田梓橙说道:“走吧,我们出去吃。”“去哪里?”田梓橙惊讶的问道。“奎元馆。”田梓橙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奎元馆,这还是她推荐给程黎平的呢。那个小小的面馆,虽然去的次数不多,却承载了两人多少记忆。程黎平脸上也带着感伤的表情,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点,跟田梓橙一起坐在车子后排。在出租车上,程黎平仔细的看了看田梓橙的侧脸。跟以前相比,她似乎清减了不少。程黎平突然意识到这两年内,她也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上面有领导交代的任务,这边有葛文标、胡益康这样的纨绔子弟纠缠,背后还有对程黎平的愧疚自责。这些复杂的东西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而言,实在太过沉重。程黎平咬了咬牙,轻轻握住了田梓橙的右手。田梓橙静静的看了程黎平一眼,把头靠拢在程黎平的肩膀上,就这么在车上睡着了。到了奎元馆,程黎平没有下车,而是给了出租车司机两百块钱,叫他继续把车子停在这里。出租车司机狡黠的笑了笑,指指旁边的拉面馆,示意他过去吃点东西,程黎平可以安心在车里陪伴佳人。程黎平会意,做了个ok的手势,一动不动的坐在车厢里。过不多时,司机吃了饭回来了,不过他并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车子旁边的街道上,靠着路旁的梧桐树抽起了香烟。程黎平的嗅觉很灵敏,那熟悉的烟草味道,正是他平常抽的喜鹊牌。“快点开走,开走!”一个凶巴巴的女声在路边吆喝道。紧跟着的是一串尖锐的鸣笛声,印着交通监察字样的黄色小皮卡停在出租车旁边,下来两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田梓橙被惊醒了,程黎平也皱着眉头看向窗外。那个女性工作人员他认识,原本是交通中队的副队长,后来是车管所的副所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又换新工作了。上次在车管所里,程黎平看到了她的名字,似乎是叫做卓文樱,一个很优雅的女性名字。“同志,这就走,这就走。”出租车司机慌神了,急忙钻到驾驶室里,试图驶离这个地方。卓文樱转身走到出租车前面,啪的一声趴在引擎盖上。她的身材比较丰腴,趴在那里的时候,胸部显得异常丰满,差点把出租车司机看的流鼻血。“违规停车,罚款两百!”卓文樱才不管别人用眼神吃她的豆腐,凶神恶煞一般瞪着出租车司机吼道。出租车司机没辙儿,最近这段时间,这条巷子确实不允许违规停车,只能乖乖的认罚。把程黎平刚才给的两百块钱交了上去,出租车司机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刚想开车走人,只听得卓文樱又是啪的一声拍了拍车窗,道:“等等,干吗遮住车牌,不知道交通规则吗?遮挡车牌,还要罚两百,再扣三分。”出租车司机急了,我一个跑出租的,怎么可能会挡车牌啊。下车往前面一看,一片树叶紧紧贴在车牌最后一位数字上,确实挡的结结实实。“同志,这……这不怨我啊。”出租车司机委屈万千的叫了起来。卓文樱杏眼一瞪,道:“不怨你怨谁,还怨交规没按照你的要求写了?赶紧的,再不交钱走人,你这个违停时间可就太长了。”程黎平实在听不下去了,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田梓橙犹豫了几秒钟,也跟着下了车。“卓所长,”程黎平自来熟的招呼道,“这么晚还来开罚单啊,真是辛苦了。”卓文樱瞅了程黎平几眼,这才认出来他是谁,不过她对程黎平可没什么好感,闻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