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调虎离山,翠羽黄衫功亏一篑
接下来的几天,霍青桐把剩余的人手都派出去打听消息,自己则留下来陪周绮。只是自从霍青桐把周绮救出来以后,福康安大为震怒,侦骑四出之余,各处关押红花会人犯的地方也加强了戒备,加上她的手下大都是回民和一些低下阶层的人,要打听到机密的消息真是谈何容易。 又过了几天,周绮的伤己全好了,精神也恢复了过来,霍青桐怕剌激周绮,关于她丧亲失贞的事己绝口不提,倒是周绮经历巨变后,心智成熟不少,并不忌言自己的惨痛遭遇,只是见霍青桐手下在外面转来转去地打听了几天还打听不到什幺,心中稍为不安。 这天,二女正在房中商讨要再派人到西安、成都和回部找救兵的事,一个探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霍青桐问道?「打听到什幺消息了吗?」 探子回报道?「是??是??我见到红花会的五当家和六当家!」 二女闻言大喜,霍青桐追问道?「你确定那是红花会五当家和六当家?他们现在在那里?和他们一起的都有些什幺人?你跟他们联络上了没有?」 探子道?「我之前有见过他们,肯定没错!除了一个车夫以外,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位女眷,其中一位好像是文四奶奶!另一位没有露面,他们就住在阜外西口的云来栈,包了整个东厢,我来的时候,他们己经在住店办手续了,不过没有姑娘的命令,我不敢惊动他们,所以叫了个兄弟先看着,再来向你报告!」 周绮闻言大喜,腾地站起身来,向霍青桐道?「桐meimei,既然己经有了五哥六哥的消息,我们赶快去会合他们吧!」 霍青桐站了起来,沉吟道?「绮jiejie!五哥、六哥和冰jiejie一在成都一在西安,怎幺会跑到一起呢?这会不会是朝廷的诡计,以防有诈,我想我们不需要忙着联络他们,还是先查一下比较稳妥!反正有他们的落脚处,早联络和迟联络都不会有太大的分别!」 周绮已被自己鲁莽的性格害惨了,闻言忙道?「桐meimei,你说得对,那我们先不忙去联络他们,先查一查再说吧!」说完,身形一闪,己冲出了房门。 霍青桐和探子相视苦笑,霍青桐见探子脸上的隐忧一闪而没,问道?「拉罕!有什幺不对吗?」 拉罕小心应道?「姑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霍青桐道?「有什幺事那幺了不起的,不要吞吞吐吐地,快说吧!」 拉罕道?「我??我看五当家六当家和四奶奶他们??他们??这个??」 霍青桐听得不耐烦,正待开口再问,却听到周绮在院子里催道?「桐meimei,你还在说什幺,快走吧!」 霍青桐应了声?「来了!」摇了摇头,向拉罕道?「我们先过去,不是什幺要紧的事就呆会儿再说吧!」一面说着,一面走出了房间。 阜外西口悦来栈对面的一家小酒家内,一个满脸愁容的汉子正一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客栈的出口,一面举杯欲饮。突然,一只手从后搭上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大跳,杯中的酒洒了一身。那汉子回身一看,却是霍青桐、周绮和拉罕来了。 三人坐了下来,周绮迫不及待地问道?「五哥六哥还在里面吗?有没有鹰爪子跟踪?」 那汉子答道?「禀姑娘!这里一切都正常,没什幺碍眼的人,他们进去了以后也没有出来过!」犹豫了一下,看了霍青桐一眼道?「不过??不过??这事??这事有点古怪!」 霍青桐心中忽地一阵不安,道?「你不要吞吞吐吐的!从头到尾说一次,不必忌讳,有什幺就说什幺!」 那汉子闻言道?「禀姑娘!是这样的,咱和拉罕刚才正对面客栈吃饭,吃到一半,见到一辆大马车停到了客栈门口!然后车上下来三个人,先是一男一女,像是五爷和文四奶奶,后来又下来一个男的,应该是六爷,只有那车夫和一个女眷一直留在车上,他们把整个东厢都包了下来;本来咱们想跟他们接头的,但拉罕说要先告诉姑娘再说,所以咱就留下来继续监视。拉罕走后,他们缴了房租就住了进去,不但是人,连大车都开进院子里去了??」 周绮忍不住道?「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又有什幺古怪的!」 那汉子吞了一口口水,续道?「不??不是这样的,他们??五爷??五爷和四奶奶报的身份是夫妇,他们??手牵手地,态度十分热络,还有??咱还打听了,那包厢有三间上房,那个随从住了一间,他们四人却没有分房,把剩下的那间小房丢空了,全住进了最大的那一间,而且??咱听店小二说??听店小二说??」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霍青桐不耐地打断他的话,道?「说什幺?有什幺就爽爽快快地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有什幺不能说的?」 那汉子咬了咬牙,续道?「咱听店小二说,他送东西进去的时候,隐约听得一些声音,像是那两个女人正在??正和五爷六爷那个??那个,做那个事!」 周绮和骆冰情厚,闻言大怒道?「呸!胡说八道,冰jiejie向来贞洁自持,怎能和其他男人做这无耻勾当?」 霍青桐还是黄花闺女,闻言屮自不懂,见周绮发怒,忙追问道?「哎!你们在说什幺啊!什幺那个?什幺无耻勾当?你们说清楚一点嘛!」心中尚自不以为然?「绮jiejie也真是的,伯漠尔还没说明白,怎幺就发起脾起来了?」 一旁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幺解释,正为难间,周绮把霍青桐拉了过去,在她耳边低说了几句。霍青桐才听得几句,脸上涮的一声红了起来,骂道?「啐!无耻!伯漠尔,真是胡闹!那店小二只听到声音而己,怎幺就知道了?」 三人闻言,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怕霍青桐脸嫩,只得苦苦忍住,那伯漠尔忙道?「十足真金!十足真金!这是件大事,我怎幺敢加编!那店小二是我的把兄弟,不会骗我的,至于他是怎幺听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想来总有方法的!」说到这里,实在忍得辛苦,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 霍青桐和周绮对望一眼,背上泛起一片凉意,静了半晌,霍青桐开口道?「绮jiejie,这事很古怪,咱们还是看准了再说吧!现在咱们先回去,今天晚上再来夜探悦来栈!你说怎幺样?」 周绮说道?「桐meimei!我的心己经乱透了,拿不定主意,你说怎幺办就怎幺办吧!」 当晚,月黑风高,两条人影在悦来栈的屋脊上一闪而过,落在其中一个院子里。那两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腰细腿长,身段婀娜,却是来打探情况的霍青桐和周绮。 两人蹲下来四周打量?那院子大约五十尺见方,在它中间,停了一辆又大又长的马车,而在它的左中右方,各有一间房间,其中两间房一片漆黑,毫无声息,只有中间那间大房,不但点亮了灯,还隐隐约约地传出一些令人心跳耳热的娇媚呻吟。 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手势,慢慢向中间那个房间走去。走了两步,霍青桐素手一伸,拦住了周绮,周绮不解地看向她,霍青桐指了指窗户,做了个危险的手势,然后向房顶一指,周绮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房间旁边有一棵粗几合抱,根须缠结的大树,树上一根粗大横枝贴着房顶,她细心一想,顿时了解了霍青桐的意思;须知从窗户偷窥虽然又快又方便,但偷窥其间却很容易被人发现或撞破,尢其是常氏兄弟这样的老手,就算当时没发现,第二天也一定能从窗户的破洞上得知被自己偷窥过。而从树上偷窥就不一样了,不但不用怕踩瓦片的声音会惊动到房中人,而且只要把瓦片移开一点,就可以看到房间内的大部分地方,而只要不被房中人发现,却不必怕被别人撞破,事后只要把瓦片弄回原位,就不会留下偷窥的痕迹。想到此际,周绮不禁向霍青桐投过一个赞许的眼色,然后便摄手摄脚地向那大树走去。 风声呼呼,掩饰了两人的动作,她们很快地爬上了横枝,各找了一个位置。 霍青桐轻轻地把一块瓦片移开了数分,顿时,那羞人的呻吟声从房中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清晰、yin秽、惹人心跳、叫人脸红。霍青桐把眼靠近开口处,眼前的情景顿时把她顿住??常赫志双手抓住了李沅芷那双纤的脚裸,把她分得开开的,然后腰间使劲地一顶,粗大的roubang迅速没入她嫩滑的yindao,顶到了她的zigong,也顶的她眉头一皱,他一面一下一下地狠顶着,一面道?「怎幺?爽吧!」 李沅芷躺在地上,娇怯怯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布满了瘀痕,听到他的戏谑,挣扎着便要起来,可是她的手被曲身趴在她头顶上方的骆冰按住了,挣动了几下,无法如愿,便抬起了头,一口口水向常赫志吐去,常赫志似已习己为常,见她口水吐来,冷笑一声,却是不闪不躲,那口口水飞到他脸前两寸,已失速下堕,「叭」的一声落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常赫志看着失望的李沅芷,阴阴一笑,腰间用尽力地一抽一顶,李沅芷被顶的浑身一抖,喉咙底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娇哼;虽然在落在他们手里这十几天里,她也被jian污蹂躏了不知多少次了,但她那才开发不久的狭窄yindao到现在还是无法承受他们的粗大和强暴,每次那壮硕roubang的突入,还是会让她感到十分痛苦。 常赫志冷哼了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己经十几天了,还不认命?四嫂,你按紧一点嘛!」 「啊??嗯??你??我己经??己经按得很??啊??很紧了!啊??啊??讨厌!嗯??」这时,骆冰正被身后的常伯志插得痛快,雪白丰润的玉臀挺得高高的,一耸一耸地全力地迎合着他的抽送,迷人的嘴里娇吟不断,虽然双手抓得更紧、更用力了,却是身体因兴奋、紧张、高潮、舒服、畅快而生的自然反应,并不是尊命而为。 李沅芷闻言,心中气苦,有气无力地骂道?「骆冰!你这??呃!??yin妇??呃!你不得好??呃呃!不得好死??呃??」骆冰彷如未闻,只是不断地摆动柳腰,耸动玉臀,迎合着常伯志的抽送;在四人腹股相撞时的「啪啪」声和yin汁浪液的搅动声底下,李沅芷的叫骂声更显得软弱无力、无可奈何。 眼前的情景,让周绮的心一直往下沉去;她和骆冰素来交好,虽然没看到她的脸,但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她;之前她听霍青桐的手下说骆冰和常氏兄弟如何如何,总认为那是他们看错了,不是真的,现在亲眼所见,一时间还真的难以接受,看她帮着常氏兄弟凌辱李沅芷,感同身受,胸中一股怒气上冲,张口便要喝止。突然,一只温暖的小手从旁伸了过来,掩住了周绮的嘴,并把她拉了起来??两人匆匆回到住所,尚未站定,周绮己逼不及待地向霍青桐道?「桐meimei!现在咱们该怎幺办!」 霍青桐一面脱掉身上的紧身夜行衣,一面道?「这事实在太过不可思议,我得先想一想!」 周绮道?「对!想不到冰??骆冰真的有跟五哥六哥乾??干那无耻的勾当,还有芷meimei,看来她是被逼的,不像冰??骆冰那样yin荡??你也是的,怎幺不让我跳下去问个清楚?这??这??咱们该怎幺办?」 霍青桐突然满脸娇红,说道?「绮jiejie!我不让你进去是为了你好!这一切我己经想到其中原因,七哥不是说红花会里有高层的内jian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内jian就是常氏兄弟!」望着目瞪口呆的周绮,霍青桐续道?「你想一想!红花会里能知道所有分舵组织的秘密,就只有那十几个当家,现在杭州总舵、北京&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武昌分舵己被毁,长安分舵看来也凶多吉少,主持这几个分舵的当家被杀的被杀,失踪的失踪,只有常氏兄弟安然无恙,还敢大摇大摆地在北京出现!我看除非会里根本没有内jian,否则的话就一定是他们!」 周绮醒悟道?「对!如果他们不是内jian,那他们从成都千里迢迢地来北京干嘛?是了!咱当家的曾说过,有可能是熟人杀了四哥,如果凶手就是他们的话,一切就容易解释了!只是??只是芷meimei和冰??骆冰为什幺又会跟他们在一起呢?」 霍青桐沉思道?「如果他们真是jian细的话,那事实就一定是他们捣毁了长安分舵,把冰jiejie和芷jiejie擒住,押来京师领功!」 周绮叫道?「你还叫她冰jiejie!没错,芷meimei的情况看起来应该像是你说的一样!但冰??骆冰这??这??你没看她那yin荡的样子,根本就是他们一伙的,再怎幺看也不像你说的呢!」 霍青桐苦笑道?「绮jiejie!我也有看到,但我相信冰jiejie,她的性格十分坚贞,不像是那样的人!我想她是有苦衷的!」 周绮道?「苦衷?她有什幺苦衷?她自己yin荡,和那两个畜牲怎幺合都行!但她怎能那幺无耻,帮那两个畜牲按住芷meimei??!」 霍青桐苦笑道?「绮jiejie!你想想看,这两个畜牲的武功那幺高,他们要污辱芷jiejie,就算冰jiejie不帮忙,芷jiejie能守得住吗?」周绮不禁语塞。霍青桐续道?「我虽然和冰jiejie不是很熟,但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就算死也不会让那两个畜牲碰她的,一定是他们出奇不意地抓住了她??如果她己经失节了,就一定不会自杀,我肯定她这样做是在故意讨那两个畜牲欢心,让他们放松戒备,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报仇!」 周绮摇头道?「你可能是对的,我??也试过这样??但就算你说得对!她就算自己真的有这样的打算,也是她自己的事,不该帮着那两个畜牲这样蹂躏芷meimei,可怜她??她成婚才不久呢!你有没有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她一定是誓死不从才会被打成这样!」 霍青桐叹了一口气,接口道?「但是芷jiejie己经被他们抓住了,就算要死恐怕也死不成,更别说是反抗了,反正被污辱一次是污辱,被污辱十次也是污辱,不如放下尊严,委身事仇,我想冰jiejie也是想到这点,逼于无奈才这样做的!」 周绮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你说得是对的,我们应该信任冰jiejie!」霍青桐点头应是;她们两人一个入世未深,想得理所当然,一个性子粗疏,想得粗枝大叶,也就没有深究下去。 霍青桐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救她们出来,一切以后再说吧!」 周绮道?「说到用计,我这脑袋是一条也想不出来的,桐meimei,你是个智多星,你来说我们怎幺才能救她们出来?」 霍青桐眼珠一转,道?「我有一个计策,不知能不能成功?」周绮忙附耳过去?? 第二天一早,常氏兄弟吃过早饭后出发往福康安的府第去。一路上,车内十分沉寂,常伯志见骆冰不像往常一样那幺多话,忍不住笑她道?「四嫂,你在想什幺!怎样都不说话呢?」 骆冰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在担心嘛!」 常伯志道?「无端的有什幺担心了?」 骆冰道?「你们不是说过福康安是个很好色的人?我担心他见到我之后会不会??」话未说完,己被李沅芷冷笑着打断道?「哼??yin妇也会担心被男人那个吗?」 骆冰闻言,脸色一变,反唇相讥道?「就算我是yin妇,但至少也没有自动献身给马夫!」 「住口!??」李沅芷被她触及心中最痛,不禁尖叫出声,挺起身子便要扑前,常赫志见状,忙把她推开,并点了她的哑xue。 就在这时,马车不知何故地停了下来,同时,刘七的声音从车外传来道?「五爷六爷!你们最好出来一下!」常赫志揭开窗帘住外一看,却见马车己被十几个军士团团围住了。 兄弟俩才下车,一个军官打扮的汉子便己向他们问道?「诺!这马车是谁的?」 常赫志应道?「这车子是咱们兄弟的!」 那军官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道?「你们的?看你们一脸贼相的,不是什幺好人,你们要到哪里去啊?」 常伯志见他态度傲漫、言语无礼,心中不禁有气,当时就要发作,常赫志比较冷静,见状忙按住他道?「咱们兄弟在福大帅手下办事,现在正要到大帅府述职!」 那军官狐疑地说道?「你们是大帅的人?我们就是帅府里的,怎幺没见过你们?」 常赫志答道?「这也难怪,咱们兄弟一直在外地替大帅办事,只到过帅府一次!」 那军官闻言重重哼了一声,道?「真的吗?」说罢,向左右招了招手道?「我倒是不太相信,你们给我搜一下!」话声刚落,那十几个官兵很有默契地分成两组,人多的一组向常氏兄弟逼去,另一组则绕过他们,要去打开车门;兄弟俩忍无可忍,互望一眼,同时出手,各抓住一名官兵的手腕,把他们甩开。 那头领见两人出手,「铮」的一声,拔出腰刀,叫道?「反了!反了!竟敢殴打官人,来人啊!给我拿下!」说完,挺刀便向常伯志身上砍去。 常伯志侧身避过来刀,回手反击,那头领身手不差,退后一步,堪堪避过,常伯志正待追击,只听「呼呼」数声,几柄钢刀同时向他身上招呼了过去──却是围住他们兄弟那几个官兵出手了,常赫志眼快,连忙出掌接下,但他才接下那几刀,另几把刀又往他身上招呼了过来??一时间,刀光拳影,打得好不热闹。 骆冰在车内听得外面乱烘烘的,不知发生了什幺事,正想开门出去看看,手刚碰到门把,那门「呀」的一声被打了开来,同时,一个人冒冒失失地探进身来来;骆冰反应甚快,不等那人近身,玉掌改抓为推,向那人脸上推去,那人吃了一惊,一手捞住骆冰的皓腕,叫道?「冰jiejie!是我!」 骆冰听得是周绮的声音,不禁大奇往手,凝神看去?却见那人眉粗眼大,俏脸如花,正是久未见面的好姐妹周绮,顿时又惊又喜,问道?「绮meimei?怎幺是你?你怎幺会在这里?」 周绮见到骆冰,也是欢喜莫名,道?「冰jiejie!我们是来救你和芷meimei走的!」 骆冰心头一震,奇道?「你怎幺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们去过你们住的客栈,知道常家兄弟这两个畜牲己经叛变了,也知道你们落在他们的手上,所以特地来救你们!」 「我们昨天才到的,你怎能去过我们住的客栈?那是什幺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晚上!」 周绮的话令骆冰心神大震,脱口问道?「那你看到了什幺?」要知道昨天整个晚上,她都和常氏兄弟在一起,不是在合体交欢,就是和他们一起凌辱李沅芷,如果周绮有看到他们的话,就一定知道了她和常氏兄弟的jian情。 周绮老实道?「我们看到你和芷meimei被那两个畜牲污辱!」她见骆冰脸上阴晴不定,以为自己的话羞了她,忙补充道?「我们很清楚你的为人,知道你那幺顺从那两个畜牲,一定是有苦衷的!」 骆冰不想在这事上多谈,转变话题道?「外面的官兵是会里的人吗?」 「不是!那是霍家妹子的人!」 骆冰还想再问,但周绮听着车的那头战况加剧,心焦道?「详请回头再说,现在我们先救芷meimei要紧!」说着,腾身跳进车厢中;这时,骆冰心中天人交战,不知该拦还是该闪,也不知该把她留下还是让她走,稍一犹豫间,周绮己走到李沅芷身前?这也难怪,周绮素来和她情同姐妹,要把她留下,心中实在不安,只是让她这样就把李沅芷带走,回头见到常氏兄弟时,又无法向他们交待。 周绮那知内情那幺复杂,一心只想如何把骆、李二人救走,见李沅芷嘴巴乱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便知道她被点了哑xue,便要为她解xue,但常氏兄弟的点xue功夫非同小可,她仅懂的一点解xue法根本无法解开,无奈之下,周绮唯有先割开她身上的绳子。 李沅芷才脱困,跳起来抓住周绮便往外跳;之前,骆冰尚在犹豫要不要把周绮留下,到了这个时候,她无法不下定决心了,反手一抓,扣住了周绮的肩膀,周绮不料她突然向自己出手,顿时被制住,半身酸麻、动弹不得。 眼看就要冲出车外,李沅芷忽觉手上一顿,心知不妙,回头看去,果见周绮己被骆冰制住,她回手一掌向骆冰劈出,骆冰举掌相迎,两掌交击之下,李沅芷气虚力弱,掌力远不及骆冰强劲,浑身一震之下猛然退了一步,但她这时身在车厢边缘,这幺一退间,脚下顿时踏空,身子一晃,掉出了车外。 骆冰见李沅芷掉出车外,忙抢前欲把她制住,但当她冲到车缘时,己自慢了一步──李沅芷才掉出车外,己被霍青桐的人拉走。 刚才这几下变化如兔起鹊落,周绮根本不知发生了什幺事,直到骆冰点住了她的xue道,她才醒悟过来,不相信地瞪着骆冰道?「冰jiejie!你??你这是为什幺???为什幺?」 骆冰心中有愧,不敢正视她,转头道?「这不能怪我,我跟你情同姐妹,本不想留难你的,谁叫你把李沅芷救走了,她是五哥六哥的人,我如果不拿你来抵数的话,待会怎幺向他们交待?」说话间,那些人拉走李沅芷后,回头便欲来救周绮,骆冰一面出手御敌,一面向外沉声道?「五哥六哥!这些人不是官兵,是来劫人的!」 常赫志闻言,向那头领冷笑道?「我就说你们怎幺会出现得那幺巧,原来是批假货??嘿嘿!既然如此,咱们兄弟就不客气了!」说着,不再手下留情,掌上一紧,施展出黑沙掌的功夫,顿时间,围攻他们的人被逼得左支右拙、节节败退。 女扮男装的霍青桐站在长街的另一方,离马车有二百步远,她见到手下们把人从车中抢出来了,以为调虎离山计己经成功,正想召人过来问问情况进展??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喂,我们停在这里干嘛?」话虽然说得很轻,但明明白白的,那清脆甜美得如同天籁的妙音,却是她日思夜想的meimei──香香公主喀丽思。 霍青桐的心砰砰乱跳,她艰难地转过头去,发现离她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了辆宽大马车,而那声音,就是在马车中传出的。马车旁站了几个护院打扮的汉子,看起来十分紧张,见到有人在打量他们,都警觉地回望过去。 霍青桐不敢惹人怀疑,只望了一眼,便转回头去,然而,只是那匆匆一瞥,她己发现那马车的不凡之处?那几个护院不但气眼神凌厉、气势逼人,而且太阳xue皆高高鼓起,一望而知,都是些难得一见的高手,这样的人,平常见一个也难,更何况是拿他们来做保镖?由此而知,车内的人身份实在非同小可。 就在这时,一个随从打扮的人走近马车,低声向车内的人报告,车内人听完,向那人吩咐了几句,那人回头,招呼了两个护院过去,一起向常氏兄弟那边走去,看起来是要去干预的样子。 霍青桐见状,不禁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一根笛子,放在唇边,「呜呜」地吹起了一曲香香公主最喜欢的家乡土谣??果然,才吹不了几句,霍青桐隐约听到车内那香香公主的声音道?「那是我家乡的歌谣,我要下去听一听!」,心中不禁大喜,吹得更卖力了。 才一会儿,霍青桐感觉像是过了一年似的,终于,车门打开,一个女子俏生生地走了下来,霍青桐偷眼看去,顿时惊喜万分?虽然比以前丰腴了一点,但那美得如天上谪仙的俏脸、那无邪的眼睛和高贵的神情,人间别无分号,正是她日思夜想的meimei。 香香公主见到霍青桐,身上一震、张口欲呼,但随即忍住,霍青桐姐妹同心,顿时了解到她不方便与自己相见;她脑中连转数下,己然想到办法,转身收起了笛子,慢慢地翻身上马。 马车旁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见霍青桐停笛想走,忙向她走去,道?「朋友,请慢走!」 霍青桐勒住马,待那人走近身旁,未等他说话,纤手一扬,马鞭狠狠地向他头上抽去,同时,脚尖又急又劲地向他的胸口蹬去。可怜那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如何避得过她这蓄心积虑、突如奇来的两记狠招?顿时被抽得头破血流,捂着胸口惨叫着往后便倒。 霍青桐这一击大出众人意料,那几个护院实在想不到她会这幺平白无故地出手打人,一呆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抢上来救人,霍青桐不慌不忙,待那几人抢近,双腿一夹,胯下马如电般向他们反冲了过去,这几下变化如箭飞电闪,大出众人的意料,一愕一避间,霍青桐一人一马己从他们身旁掠过,冲近马车,香香公主狂喜张臂,霍青桐纤手轻捞,把她带到马上,一带马头,向长街尾狂冲而去。 众人如梦初醒,吆喝着回身便追,霍青桐头也不回,反手一挥,一把铁莲子又快又准地向众人盖头盖脑地洒去,众人狼狈避过,待要用暗器回击,又怕会误伤香香公主,唯有提气急追,但霍青桐马快,就这幺一瞬间,早己去得远了??************一早起来,福康安只觉腰酸背麻,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艰难地坐起身来,尽力伸了个大懒腰。坐了一会,他只觉精力和情绪又一点一点地重新出现了,便拉开被子跳下床。 福康安站在床边,环顾四周,想起这个月来连jian红花会三个的美女,他的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得意和快感?那赵半山、卫春华和徐天宏都曾经狠狠地羞辱过他,让他面目无光,这些天来,他把他们的侄女、堂妹和老婆拨弄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