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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机会,你却不能给我理由,罢了,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走吧!”“清闺,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可是这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有战争就有牺牲,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不理我,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我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再生气!”“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那么自以为是?我失去的东西,你真能弥补得了吗?有些东西没有了就没有了,根本就没有弥补一说,就算你真的对我好,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可是我母亲不能活了,姨娘不能活了,怀峥也不能活了,你总是说弥补弥补,你拿什么弥补?你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容屿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走吧!”“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是,我不可能再原谅你了!”容屿淡说了句‘我明白了’,然后转身怅然而去。清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早就难过的不成样子了,她恨他,如果说之前母亲的死她还说服自己说,那只是个意外,那么姨娘和怀峥的死,她再也不愿给他找理由,她不能接受,就算他诚恳,她依旧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人,这是平生第一次,她不愿意再帮他了。接下来的日子,清闺依旧不愿意跟容屿说话,就算他借机问她一些琐事,她也是爱理不理的,这天,她有点思念亲人了,就跟檀月冒着大雨去了王府,王府的门紧紧关着,她就在王府门前烧了纸钱,也许是淋了雨,回来以后一直咳嗽,后来大病一场,连床也起不来了。容屿得知后,飞快赶来,坐在床边守着她一天一夜都不愿意合眼,然而清闺并不愿意接受他的好,甚至连理他都不愿意。是的,清闺一点也不想理他了。昏昏沉沉,每天都在发热、咳嗽,渐渐的觉得呼吸也变得不畅快起来,这天半夜,宫灯通明,该睡的都睡了,清闺感觉有些口渴,就起床倒水喝,谁知还没走到桌子旁就摔倒了,她抚了抚摔疼的小腿,刚要起来,正好被进来的容屿看见,他上去扶她道:“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她一把挥开他的手:“不用!”容屿道:“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如果不开心你就发泄吧,千万不要藏在心里,你现在病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师父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是吗?你也有不会心安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你以为这段日子我的日子很好过吗?我的心跟你一样备受煎熬,在外人面前,我是个国主,但在你面前,我只是个受伤的男子,我说了,我有我的苦衷,虽然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你迟早会知道的!”“你的苦衷应该就是后悔认识我吧!”“不要胡乱猜测!”“我没有胡乱猜测!”“清闺!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我要怎么做你的才能够原谅我一点?你说出来我尽量满足,如果这样你还是不开心,你就杀了我吧,我把我的命赔给你,够不够?”“我要你的命作什么?”“了却心头之恨!”语落,只听容屿叫人拿刀,小厮吓住了,纷纷上前劝告,容屿手一挥,固执道:“叫你拿,你就去,我的命令,什么时候容你来忤逆。”小厮坳不过他,真端来一把匕首。清闺望着他,眼里满是怨恨道:“你以为不敢杀你吗?”“要杀就杀吧,做了那么多错事,我死不足惜。”清闺拿起匕首,再次强调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别说是杀了你,就是将你碎尸万段,也难以了却我的心头之恨!”“既然如此,那就别犹豫了。”尽管心怀怨恨,可是真若杀了教导多年的恩师,她还是有些忌讳的,是的,她下不了手,即使他真的十恶不赦,她依旧下不了手,容屿见她犹豫,更加坚定道:“杀了我,替你母亲和穆太妃母子报仇!”见他催促,清闺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下不了手,还一再的逼迫她,为的就是做戏、博原谅,他的心机好深,深到把别人耍的团团转,别人还对他誓死追随,现在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对她,叫她如何不恨?每次他都把一切都看得很透,正因为这样,他才敢在她面前那么嚣张,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默默的去承受这些?想到这里,清闺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恨,一挥匕首,就朝他刺去,这一刀正好刺在了他的胸口。清闺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容屿咬着牙,捂着被血泌红的胸口道:“我说了,这都是我欠你的,如果还不开心,可以继续补我两刀,我不还手就是了!”“你这又是何必?”“只想个心安!”清闺忽然觉得那个内心坦荡的师父又回来,他好像一直都没变,他的行为足以证明了一切,他在愧疚,他在自责,忽然心里有点乱,就上去扶着他:“师父,你不用这样,真的,其实你不欠我什么!”容屿气虚的摇头道:“不是,我一直都在亏欠,只怕你补我十刀也难以了却心头只恨,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说,如果你不嫌弃,就让我往后慢慢补偿你,虽然有点迟,可是我会好好的去弥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只要你好好养病,不要气坏了自己。”第42章第四十二章晋江文学城在太医的包扎下,容屿的血已经被止住了,经那么一闹,吵醒了不少人,容屿也因此避嫌而去,原以为事情会就此了结,那么晚了,也该回去休息了,谁知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来了,此时清闺刚刚入睡,香草在旁边松帐子,完毕后,也许有些困,就打着哈欠转身回房,谁知才一转身,正好撞见容屿进来,香草觉得不妙,欲要行礼,却被容屿打住:“行礼就免了,我问你,姑娘刚才闹情绪了没有?”香草道:“没有,只是抱着绣盒坐了一会,然后就睡了!”“哦,那就好,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香草福了福身,转身退下,容屿坐在桌子边,随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本书翻阅,屋里静静的,清亮的宫灯照着那白玉般的脸,竟然有一种特殊的韵味,他的徒儿病了,起床不方便,今晚他要一直守着她。夜异常的静谧,就连一根绣针掉下来就能听得到,如此冷清,很多人都咏赋孤独,而他却很享受这种宁静的感觉,洗去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