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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身边的陆保国一把拉住。“儿子的事别掺和这么多。”他的声音沉稳,在官场多年的气度平时在家收的紧紧的,这突然来一下,连张碧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陆藏起身,深深的朝着陆保国鞠了一躬:“谢谢爸。”他像是承诺一般,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会做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孙三阳在看守所里度过了平静的两天。这两天每天都会有护士来给她换药,而且他们似乎是被嘱咐了,没有一个人在换药过程中和她说话,她虽然喜静,但也不喜欢成日里一言不发的憋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知道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便自己取了一本书,摊在阳光下,小声的念着。“孙三阳。”一个女狱警在背后叫了她的名字。她慢条斯理的把护颈重新戴好,才转身看向身后。女狱警指了指门口,眼神莫名有些复杂:“你的律师来了。”孙三阳眯了眯眼,阖上书本搁在腿上,由狱警推着从院子里到走廊上,再经过监室区到达律师会见室。会见室里早已经坐着两个人在等待。隔着铁栏,孙三阳的目光先看向左边——那是她的律师,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申江。她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她把目光移向右边——陆藏正低着头,坐在那里看材料。作者有话要说: 陆藏终于要和三阳亲密接触了哦啦啦~☆、孙三阳效应孙三阳坐下之后,陆藏才缓缓抬起头来。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和淡蓝色衬衣,领口是深蓝色条纹领带,金色的领带夹彰显出它不菲的身价。他的鼻梁上甚至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个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实习生。“你好。”孙三阳面带微笑的和他打招呼。陆藏的手掌按在文件夹上,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细滑的表面。他朝她点点头,回道:“你好。”孙三阳的目光饶有兴致的从他身上滑过,好奇地问道:“你好像才辞职不久......据我所知,检察官辞职后两年以内不能从事律师这个职业的。”她转头问旁边的申江,“你给他开后门了?”“我哪敢啊。”申江哭笑不得,“只是两年内不能以律师身份担任诉讼代理人或者辩护人,他现在还算不上是律师,勉强可以说是实习生。”“没带过年纪这么大的实习生吧?”孙三阳难得开一句玩笑。申江看了一眼陆藏,点了点头:“反正做你的律师,算是我生涯中最轻松的一回了,只要跟着调查进度走就没问题。”陆藏突然“啪”地一声打开面前的文件,文件夹打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巨响。申江要说的话被打断,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昨天找上门的时候,丰富的履历让他们事务所的董事长一眼看中,留了下来,并且在最后还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作为实习生参与孙三阳的案子。孙三阳的案子,本就是他自己当初一意孤行地接下来,差点和事务所闹翻,如今他经常往看守所跑,董事长更是看他越来越不顺眼,现在有个人愿意参与进来,他自然是千般的不乐意,但是陆藏也算得上是有名的官二代了,来自己这儿求职,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董事长当下给陆局长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秘书也很快有了反馈——随他去吧。他便答应了,也没打招呼就直接把人划给了申江。申江彼时刚放下董事长的电话,陆藏就已经站在了门口,把自己的档案往桌子上一放,居高临下的就是一句话:“我要见她。”孙三阳也因为这声巨响看向陆藏,只见他飞快地翻着资料,眉头紧皱。“你在律师这边给的资料还不如给警察的多。”他瞥了一眼申江,再淡漠地移开,“做你的律师,也算是可怜了。”“我的律师是为了让我脱罪,那你呢?也是为了让我脱罪吗?”她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问道。她的护颈已经拆了下来,伤口只用一块医用纱布密密地遮着。陆藏的视线落在纱布上,突然回想起那天发现她的时候,他看着她白的几乎透明的脸,掰开她的护颈,看到鲜血渗出纱布时的情境——伤口一定很深。他垂眸,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那里挂着一个黑色的手环。“我相信,那些都不是你做的。”半晌,他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声音沉稳而磁性,“你只是帮凶,主犯另有其人。”孙三阳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似乎是对他这个结论有几分好奇。她扯了扯嘴角,眼神从他脸上移开:“你很坚持你的想法。”她撇嘴,说话的语气有些敷衍,“那祝你成功。”说完,孙三阳看向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申江。“这次有什么事吗?”她问道。好不容易聊到正事,申江这才提起精神。他清了清嗓子,身体不自觉地前倾,飞快地说道:“我从医院拿到了你的病例和验伤报告。”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两个女犯人的资料我也拿到了,这个是纵容教唆她们挑衅你的狱警的资料。”他把一份资料摊开在她面前,右上角是那个狱警的照片。短发,没刘海,双眼细长,眼角上挑,鹅蛋脸。孙三阳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想起来那天躲在柱子后面一直没出现正面对着她的那个背影。那天她曾在两个女人上来挑衅她的时候就装作不经意的暗地里观察过所有在场狱警的动作,这个人的1/3的侧脸曾经暴露在她视线中,虽然短促,但她还有印象。孙三阳淡淡地开口:“我记得她的编号是082351。”申江点头:“就是她。”他翻过下一页,指着家庭成员那一块,父亲那一栏是空白,“她爸爸是沈明建。”陆藏突然皱了皱眉头,看向她。沈明建,是她手下第三个被害人的名字。申江继续解释道:“她父亲邢飞是沈明建年轻时候的战友,十五年前在西藏参加了个任务牺牲了,把女儿托付给了沈明建,两个人并没有办理领养手续,但是邢筱在国外读初中和高中的费用都是沈明建支付的,她大学回国念警校,两年前毕业考进看守所。”他放下材料,说,“因为她从小在国外,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一顿,突然直起身子,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陆藏,有些警惕。“无所谓。”孙三阳示意他不用管他。申江便凑近了,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