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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已经疲惫了。开门见山。孙三阳咽下嘴里的饭,优雅地擦了擦嘴,好整以暇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两个错误。”她缓缓说道,“第一,我的杀人从来都不是游戏;第二,明君和案子也没有丝毫关系。”“她是你的朋友?”他突然问。孙三阳顿了一下,忽然上半身向前倾,右手的食指勾住男人的衬衣领口,迫使他看向自己。她看着男人微皱的眉头,“你也是我的朋友。”下一秒,陆藏果断推开她。孙三阳摔回椅子上,腹部在桌子边缘擦过,让她脸色一白。“抱歉,我没这个福气做你的朋友。”他的眼神慢慢结冰。孙三阳耸肩,“是因为你弟弟吗?”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男人眼神中突然戾气大增,她忍不住抬起手鼓掌。“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真棒。”孙三阳的双眼弯成两条新月,嘴角上翘,眼里带着欣赏,“我就喜欢你这种表情,再生气一点啊。”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自陆藏的头顶浇下。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大家!两天没更!最近有点急事所以!请大家见谅!!今天五千奉上!明天照常更新!☆、私事看守所的房间很小,单人间更是想象不到的压抑。可偏偏眼前这个女人在里面一住就是五个月,没有疯狂,没有吵闹,反而自得其乐。陆藏的视线从墙壁扫到壁灯,再到小小的书桌,薄薄地床褥,最后回到孙三阳的身上。“能不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无力。孙三阳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们从前总盼着我多说,每句话恨不得拿回去反复分析,怎么,现在快上庭了,我没有研究价值了?”“相反,现在有无数心理学专家在门口排着队要见你。”陆藏垂眸,“如果你想见,我可以帮你安排。”“原来是这样。”孙三阳眼里闪过一丝了悟。陆藏的心里,其实现在有些难堪。上头点名让他来做她的思想工作,因为有一批国内研究犯罪心理和犯罪技巧的教授专家已经组成了一个不小的队伍,希望对她进行一个全方位的盘问。他父亲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还没讲完,他就果断拒绝了。第一,她不可能答应。第二,他认为这是一种侮辱。即使是一名犯人,也有她的尊严和权利,他不是没看过这种类似“会诊”的形式,玻璃门外围坐了一群人,他们带着相机和纸笔,脸上带着疯狂的表情,用最深入骨髓的问题让玻璃门里面的人一点一点濒临崩溃。他们会用自己或深或浅的知识去解读别人的思想,每个人不同的分析结果会让她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模糊,越开越分散,最后就像“开膛手杰克”那样,留给世人的往往只剩下了他残忍的犯罪手法和过程,至于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多少人会在意呢?但是最后,他还是来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一个充分的理由,让他跨过亲人被杀的高墙,忽视理智的抗议,再次坐在她面前。孙三阳盯着陆藏看了几秒钟,嘴角突然轻轻上扬。“好啊。”她的语气很轻松,“正好我也想出一本自己的传记,如果可以,你再帮我联系几个文笔比较好的传记作家或者记者一起。”陆藏猛地抬头,眉头紧皱。“我想我确实有必要把我的一些东西留下来,比如说一些图纸,还有以前没发表的论文。”她眨眨眼睛,“我想这次,应该会有很多人想要署我的名字。”他看着她略带调皮的眼神,一瞬间有些恍惚。在杀他弟弟,还有其他人的时候,她也是这副表情吗?陆藏回过神来,点点头,“好,我去安排。”他打开自己面前的饭盒,饭菜的气味扑面而来,但他却没有一点食欲。“材料都准备齐了吗?”孙三阳像是在和他闲话家常。“嗯。”他喝了口水,“材料早就提交了,剩下的都是走程序,庭审那天可能要早起,你头天晚上早睡一会儿。”孙三阳眼角含笑,“好。”“想吃什么这几天就可以陆续和她们沟通,你每个月打到这边账上的钱不少,她们应该不会苛扣。”“好。”陆藏的脑子一片“嗡嗡声”,甚至他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好立刻离开,但是当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想要离开,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当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脑子反而比刚才清明了。“明君那边他们可能会下一个通缉令,全国范围内抓捕。”孙三阳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的光,“罪名是什么?”“故意伤人。”陆藏盯着她,“那天在院子里捅你的人想自杀,但是被同事发现,后来审讯的时候没忍住,就招了,是明君指使。”孙三阳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我知道。”她点头,“但是我无法给你提供关于她的任何线索。”陆藏挑眉,“不用,张武城今天告诉我,通缉令已经下发,相信......”“你们抓不到她的。”孙三阳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连我都抓不到,更别说她。”陆藏也没有惊讶,表情平静,“抓不抓得到她与我无关,我对她不感兴趣。”他转身叫了两个人进来把桌子上的饭盒撤走,“再说,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私事吧。”男人突然变化的语气和状态让孙三阳有些好奇。她挑挑眉毛,“难道我还有你不知道的'私事'?”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发出“砰”地一声。几乎是下一秒,孙三阳的上半身轻轻前倾,凑近他,视线从上扫到下,最后落在男人深邃的眼眸中,“还是,你想了解一些其他的'私事'?”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奇怪的引诱,“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声音是引诱,说出来的话确实拒绝。陆藏望进她的眼底,里面没有泛起丝毫波澜。“我记得。”半晌,陆藏主动后撤了身子,摆脱快要让他窒息的环境。他不看她,起身,走出去的时候脚步有些狼狈。孙三阳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两分钟后,听着窗外发动机的轰鸣声,她的眼底依旧没有半分波澜。“或许有些人认为感情,尤其是爱情,是人生中必备的一个步骤,的确,我不否认。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小部分人,他们的幸福,他们的成就,他们的满足感,不需要从另一个人身上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