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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你,你说什么?”“怎么?方才还在别人的怀里小鸟依人,眨眼间你就忘了?这么晚了亲自送上……”程陌昀话未说完,白漫推开他,扬手就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在雨夜里也尤为响亮。力道之重,让程陌昀侧过了脸。白漫气的浑身发抖,猛然推开程陌昀:“滚蛋!我在谁怀里关你什么事!”程陌昀侧手,猛然抓起了白漫的一只手:“你敢打我?”白漫手腕一痛,却强忍着不吭声,梗着脖子道:“我就打你了!世子殿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你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程陌昀猛然扬起手。白漫心一紧,却将脸往前一凑:“打啊!你打啊!”程陌昀手一紧,气的甩袖离去。白漫捂着手,越想越气,拔腿追了上去:“程陌昀,你站住!你什么意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她是什么?第218章·桥归桥,路归路白漫小跑着追上了程陌昀,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使其不得不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程陌昀……”白漫朝他大叫了一声,却在看到他无比清冷的目光之后一顿,想要质问的话卡在了喉中。程陌昀却道:“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难道这么久以来,他的心意白漫就一点都感受不到?程陌昀态度傲居,白漫气不打一处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程陌昀想到方才他们两人相拥而立的画面,只觉得窒息难耐,上前一步:“方才……我看到了。白漫!柳濡逸他就有这么好?值得你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是,很好!”白漫不可否认这一点。程陌昀蹙眉,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冷笑一声:“他再好,那也是未来的郡马爷。以柳府如今的形势,也不会为了你与我瑾贤王府做对。除非你要伏低做小,否则,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闻言,白漫一噎,程陌昀的步步紧逼,让她步步后退。死了一条心么?不止一个人如此对她表明了这个意思,苏如诗如此,程陌昀今日也是如此。难不成这世间情感都要以家世背景做衡量?以她这样的身份,若是和柳濡逸在一起就是亵渎?就是罪过?她知道不管是在这里,还是曾经,门当户对都是婚姻的重要考量,可是若是除开这些,难道两个身份不平等的人就不能在一起?白漫不清楚旁人如何,她只知道若是她喜欢一个人,定然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家世就有所顾忌。可眼下,就算她已经想清楚了和柳濡逸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可听到‘伏低做小’这样刺眼的字眼,她的理智就已不复存在:“是,我不过就是个不足为道的小女子。可我喜欢谁,讨厌谁?做大还是做小,都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程陌昀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已后悔不迭,闻言又是气结,她真的如此喜欢柳濡逸?看着白漫越发苍白的脸色,程陌昀暗自懊恼,不想再与她争吵,可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好,你的事……从今以后你的事情本世子都不会管!”白漫闻言,不知为何鼻子突然一酸,眼里涌出了一股温热,混着雨水从脸庞上滚落,怔怔的看着程陌昀:“再好不过!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就该桥归桥,路归路!世子殿下身子金贵,可别像今夜这般再冒雨前来。”程陌昀手一紧,嫌他自作多情么?不由冷哼一声:“白漫,你还真以为本世子是为了你?呵呵,本世子不过是觉得你有趣,逗着你玩,你倒是当真了?”有人曾说,生气的女人说什么都是不可信的,可男人则相反,就如酒后吐真言一般,许多真话也在失去理智的时候脱口而出。回想程陌昀之前对她说的点点滴滴,白漫只觉心口微微抽痛,脑子有片刻晕眩。“……让你失望了,你的话我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白漫挑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朝一旁伸手示意:“世子殿下,请吧,别让这雨再淋坏了您娇贵的身子。可别忘了您身上还受着伤呢!要是有个好歹,民女这条命可赔不起。”程陌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这个女人,真的想气死他么?白漫却已忍耐不住,先他一步离去,朝着马厩行去。雷声渐小,程陌昀看着白漫钻入一辆马车,马车驶离大理寺,渐渐远去。程陌昀仰面任由雨水冲刷着身体,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疼痛。上了马车的白漫强忍着没有再去掀动车帘,只催促着阿林快些回府。浑身湿透的她颤着手去一旁翻找干净的衣物,可是视线变得越发模糊,眼里的泪水却再也忍不住像断线的雨帘一般滚落下来。白漫双手抱着膝盖,卷缩在马车的角落了再也压抑不住,痛哭出声。程陌昀,这个大混蛋,她再也不要看到他了……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柳府大门口,阿林狂奔入府,不多时,洛石就快速的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得到消息的苏如诗一行人。洛石和一个丫鬟进入马车,急忙将一件斗篷包裹在白漫身上,随后由着洛石将晕倒的白漫背了出来。“快,快去请大夫!”苏如诗急忙招呼几个丫鬟跟着去伺候。随后看向阿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过去,就成了这副样子?”“夫人,小的也不知道。今夜大雨,姑娘在大理寺淋了雨,回来在马车里哭了许久,小的劝不住,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姑娘晕倒了……”阿林道。苏如诗闻言,怅然一叹,没想到小漫对濡逸早已用情至深,终究是他们棒打了鸳鸯。可是,圣旨已下,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因此丢了性命。于是吩咐道:“今夜的事情谁都不许外传,尤其是少爷那里!”阿林连忙应是。柳府的一处厢房,彻夜通宵,大夫、丫鬟们进进出出,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渐渐没了动静。……这场雨一连下了几天,直让这京城的上空弥漫着nongnong的水汽。池葭葭百般无聊的坐在花厅里的秋千上,慢悠悠的晃荡:“啊,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啊!”风铃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回道:“小姐,之前业乐少爷说了,昨夜云里藏星,今天午后许能放晴。”“真的?”池葭葭眼里闪着晶亮,突然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走,我们去找业乐哥哥。”“嗳,小姐,你慢点,小心路滑。”风铃连忙跟上。池府游廊迂回,地形很是复杂,初来乍到者很容易分不清东西南北。池葭葭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