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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大,几人环抱的主干,茂密如云盖的树冠,遮天盖日,估计这树少说得有千岁了吧……云七七整体望了一圈,发现了一个问题——目之所及看不到吕师叔的府邸。这座山谷除了茅草屋和小木屋再无一处房屋,那木屋明显也不是吕师叔住的地方。她朝着谷内边缘山腹看去,“吕师叔的洞府是不是在山腹里啊?或者他设了阵法,就在这谷中只是我看不见。”“不知。这人很古怪。”云七七心想他的古怪已经很明显了,整个玉虚山都知道吕师叔很古怪。自从进入山谷后,这是廉靖第一次说话,他在云七七手臂上动了动,难得又主动找话和她说:“那些鸡倒就是普通的鸡。”“啊?”云七七有些惊讶:“不会吧,我看资料这些鸡都几十上百年了,哪有普通的鸡能活这么久。”而且它们下的蛋已经能看到些灵气,差不多是仙禽产物了。“这也是古怪的地方……”廉靖声音中难得露出一丝疑虑。按道理来讲,能活这么久,又在灵气浓郁的玉虚山好吃好喝,多少也要成精了。可偏偏廉靖从它们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启灵开智的讯息。或许产的蛋好一点,也懂得亲近人,但也仅仅如此。剩下其他方面都表示这些小母鸡还只是普通家禽。云七七听得与廉靖一起沉思,双手托腮望见远处树下的小仙粽缩成浑圆一团,背部和翅膀上连成线的黑色羽毛远看还真得挺像一块软糯糯的rou粽。“诶!”云七七双瞳骤亮,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这些鸡的基因有问题啊,它们看着像普通家禽,但其实并不是。有没有什么长得很像家鸡的动物啊?还会每日下蛋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就有你我都不知道的稀奇动物。”据本君所知没有,但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廉靖:“……”山谷内飘来一阵柔和的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云七七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寒潭山谷里生活的那段日子。此时才晌午,手上吕师叔吩咐下的任务都已做完,云七七突然染上一阵困倦,小小打了个哈欠,依着树干闭目小憩。风缓缓撩动发丝,不多时就睡着了。廉靖感受到云七七逐渐平缓的气息,轻轻昂起头,目光透过衣料眺望山谷,渐渐移动到手腕处。突然,小蛟蓦然静止,瞳孔直勾勾看着山谷中心的大榕树。一声低沉的冷斥在耳边响起。“小蛇,不要想着偷我的鸡。”廉靖浑身僵硬,心中燃起万丈危机,这是他在玉虚山第一次被人类修士点破存在。他自信同阶修士都无法看出破绽,能毫无声息察觉到他,对方修为比自己高深许多!“前辈,我来玉虚门事出有因,并无恶意。”“哼,你爱干嘛干嘛,别偷我的鸡就行。”36.第36章廉靖久久望着远处盘根错节的古树,枝干垂竖扎根地面,一条条连成瀑布。无数枝叶延伸扩展,茂盛树冠遮天蔽日,恢弘壮观,又生机勃勃。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蛟尾轻轻勾住云七七的手腕,最后凝望古树一眼,转身爬回手臂处安静蛰伏。*云七七小憩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满眼盎然绿意。距离傍晚约还剩下两个时辰。忆起吕师叔先前说过做完谷中事便随便忙自己的,她从树荫下起身抻了个懒腰,随后巡视一般开始山谷中游走。除草、清理碎石,数了数小母鸡的数量。正在茯苓田里拔杂草耳边突然传来吕师叔严肃的声音。“去溪边打来两桶水。”云七七自茯苓地里抬头,发现一身混搭风格的吕师叔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正背对着她站在火云麻那片小山坡上。她忙起身两步飞跃到谷中的小溪边,拎着两木桶水送到吕师叔面前。“师叔,水来了。”吕师叔只扫了一眼:“你是怎么记规则的,这水中有沙,重新打来,快点。”有沙?云七七垂眸拎着木桶又火速跑回小溪边。“莫慌。”手臂上的小蛟轻轻蠕动,她手上一僵,抿着唇没有说话。规定上写着小溪上游三寸分五次打满,她回到第一次的位置葫芦瓢舀下第一次,想到先前那桶水中有沙,便停了三秒再舀第二瓢,如此五瓢正好打满赶紧又回去小山坡上。吕师叔已经穿着他的紫金云靴站在栅栏里新翻的土地上捻土查看,手中拿着一个小耙子,时不时刨两下。云七七放下水桶没由来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又惹了训斥。果然。“这些草根儿都让你忘土里了?”吕师叔竖着眉毛,刷刷刷几下她面前多出五六根几厘米长,细如发丝的草根,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你是不是用水灵力动土壤了?火云麻喜旱,你自作聪明作甚。”土地的几个位置忽然腾起一些细小的水分子,在半空中汇聚成葡萄粒大小的水珠,嗖一下擦着云七七脸颊不知被丢到什么地方。云七七额上冒出一滴冷汗,低声对吕师叔认错:“是弟子办事草率,请师叔责罚。”“哼。供务堂越来越不做事,派来的都是些什么弟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再这样别想找我要丹药……”吕师叔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嘴里念念叨叨表达不满,兀自蹲在地里面刨这刨那,整个人画风极度违和。云七七垂首在一旁安静伫立,心中紧张。百闻不如一见,一件事就足以了解到吕师叔的难搞程度,云七七心想如果还有明天,一定不能再犯这当中的错误。接下来吕师叔没有再找出云七七的毛病,自己蹲在小山坡上把火云麻的种子规整种上,偶尔不知想到什么就随口嘟囔几句,活像个中年话痨大叔,与他严肃清隽的长相十分不搭。他的出现对小母鸡们有很大的吸引力,咯咯哒渐渐朝着这边靠拢。吕师叔对待小母鸡就犹如春天的暖风。“今日换了个新人来,供务堂总是这般烦人。”“咯咯哒、咯咯哒、”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朝着半空抛洒,豆子似的丹药一洒一片,那清香的味道和晶莹的颜色一看就不是凡品,小母鸡们咯咯哒一口一个,速度缓慢,好像吃下午茶一般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