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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珊儿日后该嫁谁去。来找大嫂,也是希望大嫂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珊儿怎么也是我家嫡出的,不差他什么。”周氏觉得沈氏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她丈夫,薛元珊的父亲不过是个五品的知州。人家卫衡的父亲却是从二品的山西布政使。她不过出身小小的永通县沈家,人家卫夫人却是太原世家裴家出来的嫡长女。她珊儿品貌端行没一个突出的,人家卫衡却是玉树临风,少年举子。这叫不差什么?“那二弟妹不然先请个中间人去打探一番,有这个意头,我再帮你说说项。”周氏道,“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平白的去。”定亲的事自然是要媒人出面的,周氏说得有道理,沈氏也只能先认了。一开始的时候,沈氏的确十分慌乱,但是后来经贴身嬷嬷一提醒,她突然想到。元珊若能嫁给卫衡,何尝不是一桩好事!卫衡这般家世才貌,若是寻常的谈婚论嫁,元珊自然是无法配人家的。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卫家就是不认也得认!便是想到了这个,所以她才没坐一会儿,便火急火燎地来找周氏了。此事因为周氏想要算计元瑾而起,自然也该她出出力!能帮珊儿嫁入卫家,这个忙便不算白忙活了!薛府几房都没人歇息,深夜还在合计今天发生的事。而定国公府里,定国公与老夫人对坐饮茶,谈论起了薛家的事:“……儿子看来,今日的事与那薛云海有脱不了的干系。今儿虽没找着证据,但卫襄私下给了我一个酒壶,我闻着有异香,只是那酒壶并非直接在薛云海那里找到,无法定论,故也没有拿出来。”老夫人也没想到薛家那些人手段是越来越过了。“这样心思阴毒的人,我们府里也不能要的。”老夫人捻动手中的佛珠串,道,“定是他不会有错。只是这话先别提,等到最后直接定下人选就是了。”定国公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如今只剩薛云海实力最强,他自然觉得自己是最可能的。最后知道不是他,那才是瞠目结舌。“那还剩下两人,侯爷意欲选谁?”老夫人问他。定国公略思索后道:“眼见着剩下两个是不好。但儿子却觉得,这会隔岸观火,还能保全自身的,才是最好的。”老夫人点头:“卫襄细心如发,聪明机智。闻玉天赋极高,也是甚好。看侯爷喜欢谁了。”元瑾却一直在家中被崔氏按着做女红,一直到晌午后崔氏睡午觉,她才能得空出来。元瑾想着给陈先生带点东西,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正好入秋了,家中有螃蟹,故特地提了两串大螃蟹过来。结果她到的时候,发现陈先生并不在。她只能提着两串螃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百无聊赖地等着他回来。这人真是,明明跟他说好了不要乱走,怎的还是不见踪影。元瑾等了一会儿,有些不高兴了。大热天的,她提的螃蟹也活不了多久。她想起陈先生还常去另一个院子中散步,便准备去找找看。谁知她沿着小路走到那院子门口,却发现有两个带刀侍卫守在那里,侍卫一看到她,便十分警觉地问:“你是什么人?”元瑾皱眉,怎么会有侍卫在这里!她正想转身离开,后颈却突然被人悄无声息地砍了一个手刀,顿时身体绵软地瘫倒下来。外面蝉声聒噪,朱槙正在屋中和定国公薛让商量事情。有人在外跪地禀报:“殿下,外面有人鬼鬼祟祟走动,属下已经将人抓住了。”自上次刺杀的事情之后,为了殿下的安全,崇善寺的守卫比以前多了三倍不止。朱槙淡淡道:“有探子,你们抓去审问就是了,来问我做什么。”那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个不大的姑娘,倒也不知是不是探子。”听到是个不大的姑娘,朱槙皱了皱眉。难道是元瑾来了,他本想和定国公说了事情再去,没想到她今天居然来得挺早。他立刻往外走,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人在哪儿?”他身边新调来一批侍卫,还没见过元瑾,自然不知道要放行。竟然还把她当成探子抓起来了。那人见殿下突然慎重起来,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此人殿下似乎还挺看重的啊……他的语气就有些磕巴:“……小的给她绑了手,正放在外面。”朱槙跨出门出去,果然看到他们把元瑾放在地上,手被绳索帮着。他半蹲将她的绳索解开,只见她细嫩的手腕上已经勒出了红痕。这般睡在地上如何是好,朱槙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打横抱起来。小姑娘小小软软的一团,衣带垂落在他的手上,轻若无物,她在他怀里,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甜香味。她缩进他怀里时,还无意识地乖巧蹭了蹭他的胸膛。雪白精致的小脸蛋,像只小猫般柔软。朱槙突然感觉到了,所谓的软玉温香在怀的酥软。他如苦行僧一般过了这么些年,竟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什么东西的感觉。如此姣美,如此温软。但她醒的时候,又像小老虎般张牙舞爪,甚至还会想保护他,虽然是自不量力。朱槙看着她白皙清嫩的面容,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最近,被这小姑娘影响情绪得越来越多,竟还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他不是那种喜欢信任别人的人。他喜欢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情爱。朱槙将她抱进厢房,放在罗汉床上。他走出来后问:“方才是谁伤的她?”侍卫中有个人跪下,“殿下,是卑职……”朱槙便淡淡道:“去领三十军棍罚。”定国公薛让在屋内听到了经过,只是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侍卫们说的那个小姑娘了。他还真的有点好奇,殿下住在寺庙,又忙于战事,他还以为他是不近女色的。没想到是自己养了朵小娇花。果然男人啊,心里总还是有那么点事的。他以前还担心殿下正当壮年,精力充沛,没个女子在旁伺候终究是不好。倒是不知道那姑娘长什么模样,竟连殿下都如此疼惜,手下误伤了还要领罚。定国公笑道:“殿下,我是不是打扰您了?”朱槙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厮心里又在冒坏水了。“一个小姑娘罢了。”朱槙道。定国公仍然笑着说:“小姑娘才生嫩可人呢,您看裴大人平日这般正经吧,还是总对我旁家的一个小姑娘另眼相看,我问他要不要娶来做妾,养在身边岂不是好,他偏偏还不答应。”朱槙对这种手下的风流韵事并不关心,但定国公这般说话口吻,却让他叮嘱了一句:“你这口无遮拦的个性,进了京城可要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