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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自己又能做些什么?该怎么结束这个游戏?如果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不相当于自己在选人去死吗?这样的压力让她越敲越慢,却迟迟不敢停下。她的鼓声随着头的转移而跌宕。看着一个个惊恐的同学们,她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其中任何一个死去。尤其,那里还站着一个一脸鼓励地看着她的蓝竹。所以在头经过蓝竹的时候,她的鼓声稍微重了一些。其他人并没有发现这点,蓝竹却看着她欣慰地笑了。这样的笑反而让她倍感压力,深觉自己对不起班里的其他人。在持续了不知多久后,小浣熊突然抱怨了一句:“你敲的也太久了吧。”这不耐烦的样子给冷水心敲响了警钟。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头传到了谁手中的她很快停下了击鼓,然后才抬头看看接到头后绝望瘫坐在地的人——那是她那位娇小的室友。她一直很胆小,碰到这种可怕的事没有一直嚎啕大哭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哪想现在厄运居然降临到了她身上。接头的人目前为止除了“张哥”都死了。而在“张哥”学狗叫后,这招已经行不通了,小浣熊不接受同样的才艺。她又该表演什么呢?只能是死在小浣熊嘴下吧。为什么有着那么可爱的小浣熊会带给她如此大的噩梦呢?娇小室友想不通。她只能绝望地看着冷水心,看着准备走动的小浣熊,像拨浪鼓一样拼命地摇着头,不断用手撑着往后退去——她的腿已经因为害怕颤抖得无法站立了。冷水心看着这样的室友自然是痛心的。她也注意到了小浣熊的行动,快速思索着自己该怎样才能救室友。终于,她想到了一个办法,而这个办法同样是基于小浣熊对她的格外宽容:“小浣熊,现在既然是我在敲鼓,就让她给我表演才艺吧,我满意就通过,可以吗?”小浣熊玩具娃娃一样的眼睛刺溜地在眼眶内转了一圈,似乎思索了一下,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冷水心的请求。也不知是出于成功的欣喜,还是对当前状况的担忧,冷水心的心跳快得简直像是赛跑。她看着娇小室友的眼神中满是希冀和鼓励。娇小室友收到她的隔空鼓励即使再害怕也强忍着不适站了起来。“我,我表演……”娇小室友欲言又止,憋在了原地,焦急地跺起了脚。冷水心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了:她这位室友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也不会。让她表演才艺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想到这一点,冷水心居然有点想笑,然而她毕竟是个聪明人,很快想到了办法:“你表演唱歌吧。”唱歌,可说是只要能说话的人都有的技能。而且她做裁判的话,再强-jian耳膜她也会通过的。“啊,可是我……”娇小室友下意识地想向冷水心撒娇,在注意到当前处境后还是乖乖地闭了嘴,“你想听什么歌?”“呃……”冷水心沉默了,不停回想着娇小室友平时爱唱什么歌,在寝室里经常放什么歌。结果居然是没有。这位室友平常连哼歌都不带哼的。结合娇小室友刚才的表现,冷水心有理由认为她是五——音——不——全!另一个可能就是娇小室友一首完整的歌都不记得!毕竟现在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受空气墙的影响居然完全没信号,也查不了歌词之类的。这就尴尬了,当着小浣熊的面她肯定不能直接问娇小室友会唱什么歌。没想到选歌此时居然成了她此时最大的难题!而这时,小浣熊又不耐烦地动了起来。冷水心唯恐它改变主意,立刻焦急地像是吼的一样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唱!”“哈?”小浣熊首次被惊掉了那玩偶似的眼球。“啊?”娇小室友茫然无措,居然问出了口,“那是啥歌?”“国歌啊大哥……”冷水心对自家室友是彻底服气了,首次出现了失意体前屈,“唱国歌这么多年了,你都不知道国歌的名字的吗?”“咳咳,我只是太震惊了没反应过来啦。”娇小室友高兴了起来,“放心,你等着,我清清嗓子……”说着,娇小室友不带伴奏地唱了起来。这确实是最稳妥的选择。冷水心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是谁表现出没有才艺的样子,她就让对方唱国歌。就算唱的比娇小室友还五音不全、还难听,她都通过。毕竟国歌,每个人都会唱,还不带忘词的。一首完毕,众人都给出了掌声,但不少人都是憋着笑的。冷水心成功地让众人变得不那么紧张了些。娇小室友就这样逃过了一劫。小浣熊也没有任何表示。这让冷水心不安地同时又有些兴奋:兴许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它击鼓就是这个游戏的正确解决方法!接下来,如法炮制,她不再犹豫选谁接头。因为选谁她都会让那个人通过。而其他人也不再畏惧地看着击鼓的她。众人的眼中满是对她的感激和期望。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这只是似乎。在最开始的兴奋劲过去之后,冷水心明显感觉自己因为长期击鼓有些力不从心了。而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击鼓到什么时候。自然是要不能交给小浣熊的,那就得撑到游戏时间结束。可游戏什么时候结束呢?小浣熊最开始就说过,连它也不知道。而现在的天色看起来像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难道他们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了吗?想着,冷水心本就有些酸痛的手更难受了。她看着身旁一直没事干的小浣熊,想要问它些什么,小浣熊却突然回头了,惊的她全身战栗。“你累了吧?”原来小浣熊只是来关心这个鼓手的情况。然而这么一个残忍可怕的东西,会有关心这种感情么?冷水心敏锐地意识到一旦自己说累,它可能就会重新拿回击鼓权。所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不累啊?”冷水心正准备应和,小浣熊却接了下一句:“我有点累了。”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难道是说它等累了?想着,冷水心停下了鼓声,按照同样的方式放过了接头的那一人,然后等待小浣熊的指示。“你每次都通过也太没意思了。”小浣熊终于开始阻挠她了,“从现在开始,还是由我来审核他们的才艺表演。不准反对,我对你已经够纵容了!”确实,它能够容忍她这样不按照它的标准来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个奇迹了。她怎么都想不通这只小浣熊为何会这么优待自己。她甚至因此而产生了一个自大而疯狂的想法:如果是她冷水心接到了头,它也会让她死吗?然而,命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