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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去首饰铺子挑选嫁妆的时候,却被当时的威远候世子乔修远看上。当时的乔修远去给自家娘准备寿礼,他虽然已经有了妻妾,又在烟花之地见过很多绝色,可是无意间看到她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嫣然巧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犹如万花齐开。她这一笑,入了他的眼,迷了他的心,让他心里眼里都是她。对他来说,她虽然不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可是却是自己最喜欢的,忍不住上前搭讪,却被无视。他反而更是觉得人家小姐冰清玉洁,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心里对她更感兴趣,让人悄悄的跟着她们。知道阮家只是普通人家后,打听到她要嫁给表哥,他也懒得掩饰自己的野心,缠着自家娘派了人去说和要纳妾。面对着威远候夫人的逼迫,还有威远候世子的无声威胁,阮老爷心里就有了几分愿意。毕竟水家现在只有水茵茵,他更希望自己抱以厚望的小儿子有个得力的岳家,要不是自己的夫人实在疼爱水茵茵,他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阮夫人知道自己夫君的心思后,很是不屑鄙夷,她觉得男人的前程要自己挣才好,靠着女人谋来的实在为下策。可是,自己除了小四,还有三个儿子,不能不为他们考虑,要是威远候真的对自家动手,阮家很可能就会家破人亡。水茵茵听到消息后思量了一天一夜,这才难掩憔悴的去让姑母应下威远候世子的意思,她虽然喜欢表哥,可是也不想姑母家,因为自己家破人亡,只能咬牙咽下。可是阮正北如何舍得自己的小表妹,为自家做出如此牺牲,他也舍不得自己的女人离开自己。他和她商量好,明着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偷偷的准备离开京城。阮夫人明白儿子的打算后,最终还是默许了;水茵茵毕竟是自己娘家唯一的血脉,她实在不想看到她去做妾,在后院里蹉跎一生。她也明白,茵茵的心气高,进去后肯定一心求死。乔修远深怕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让人日夜守着阮家,听到他们应下,深怕夜长梦多,就说过两天就来抬人。阮正北当天晚上就带着水茵茵悄悄的离开京城,远走高飞,想着过几年后这边淡忘了这件事情,他们再回京相聚。这边乔修远等到了日子,亲自骑马来接人的时候,阮家却早已没了佳人的踪迹,他觉得自己就如同被人戴了绿帽子一般,自然不愿善罢甘休,派人四处追杀男的,活捉女的。阮正北早就看过地理志,他们先在万里之外的偏僻小村隐居下,因着带了三千两银票,也衣食无忧,过了几年悠闲的日子。他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厮,其中一个水土不服没了,水茵茵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红豆,在乡下买了几亩田,雇了几个人,也算是乡里富足的日子。水茵茵很快有孕,生下来个女儿,叫阮恬恬;女儿太瘦弱,就取了个小名叫圆圆,期待她能长成白胖胖圆滚滚的样子;在女儿四岁的时候,她又有了身孕,可是这胎怀的很辛苦,经常身子不适请郎中。阮正北就起了去城里买房居住的念头,不仅请大夫方便,而且也可以打探一下京城的消息。他身边的小厮已经在隔壁村娶了个姑娘,红豆也和人订了亲,可是那人在成亲前进山打猎,可是不巧却被野兽咬死,她就干脆留在自家小姐身边。搬到最近的城里后,买房什么的就要用到路引和户籍,他们先前在偏僻的村子里,只是直接多花了点银子,买了房子好好休整;根本没用到户籍和路引,这次去办的时候,干脆把红豆他们的奴籍消掉,给他们重新办了良籍,随知却被人盯上了。原来,威远侯世子先前找人,这边知县恰好是依附他们的人,就被吩咐了留意这件事;过了这么久,却有了消息,真是天赐良机,可以让知县往上升一升,挪一下这位置。不过衙役上门拿人的时候,阮正北刚好陪着茵茵,带着女儿,还有服侍的红豆去买东西,回家一看不对劲,直接让骡车离开。好在两人都很聪慧,千辛万苦的躲开追兵后,阮正北却因一路cao劳,日夜难安,风吹雨淋,又拖延了请大夫的最好时机,很快缠绵病榻,拖了几个月人就没了。水茵茵伤心欲绝,可是为着女儿,还有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的儿子,强撑着以寡妇的身份活着;到了现在还有人在追杀自己,她担忧自己要是回去的话,会给阮家带去麻烦,干脆隐居在乡野之间。可惜儿子虽然生下来,实在体弱多病,怎么仔细也没有活几个月就没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水茵茵痛不欲生。要不是为了女儿,她估摸着就随自家表哥一起去了。可是,哪怕她活着,她的身子也因为思念成疾,很快就衰弱下去,缠绵病榻两年,最后把女儿托付给自己的贴身丫鬟红豆。自从逃亡起,他们家就只出不进,加上他们看病,又花了很多银子,办好自家小姐的后事后,就只剩下二百两不到的银子和逃出来带的首饰,日子就艰难起来。偏偏阮恬恬因为逃亡路上的担惊受怕,身子骨也不好,加上娘又死了,时常发热生病;红豆都深怕她把脑子热迷糊了,有一段时间,圆圆都烧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红豆以寡妇的身份带着圆圆过了两年,用尽钱财,最终,红豆在无奈之下,这才嫁给了余成刚……圆圆听她说完自己的身世后,虽然难掩震惊,可是却也很快镇定下来,看着眼泪滚滚的阮红豆,拿着帕子温柔的拭去她的眼泪,低叹一声:“娘,您别哭了,既然现在还不知道阮家怎么样,认祖归宗的事情就先不急了,慢慢的打探清楚再说吧?”红豆见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还是亲亲热热的喊自己娘,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姑娘,我只是奴婢……”她的性子温和端厚,又忠心耿耿,其实心里也暗暗喜欢四公子,再加上自家小姐临终托付,宁愿自己受尽委屈,也要护住小姐的最后血脉。圆圆打断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她,郑重的道:“娘,我有两个娘,一个是生我养我的娘,一个是你,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不在了!在我的心里,你也永远是我的娘,要是您再喊我姑娘,我就,就哭给你看。”“圆圆……”圆圆看着抱着自己哭的阮红豆,只能拍着她的背哄:“娘,我在呢,其实我们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也挺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