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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摸爬滚打追到大的烨哥哥,他喜欢的人,不,是,你。”“你……”琳琅脸上终于现出怒色,正欲回击,忽然听见一声轻笑。两人皆抬头看去,正见君砚蓝同君初瑶两姐妹一路笑着在说些什么,朝这边走来。容泠瞥一眼琳琅,朝君初瑶走去,挽起她的手,刻意提高了声音:“两位嫂嫂好。”君砚蓝同容炀确有婚约之实,虽还未成婚,但容泠叫她声“嫂嫂”也不为过,可君初瑶和容烨这八字还没一撇,此时喊“嫂嫂”着实为时过早。不过,这一声“嫂嫂”倒真将琳琅给气着了,她一跺脚,“怎么到哪都能遇到不顺眼的人。”随后一拂袖走了。容泠见琳琅被气走,也便放开了君初瑶,朝她不自然地笑了笑,转身对丫鬟们道:“将这些东西收拾收拾,我们也走吧。”君初瑶深知容泠何故如此,却无立场,也无资格去安慰些什么,只好轻叹一声,任由她走了。“砚蓝姐,二殿下既是在殿内等你,我便不过去了。”君砚蓝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似是对见容炀一事心存畏惧,“初瑶,你是我meimei,去了也不碍的,一道吧。”她犹豫半晌后点点头,“那好吧。”再见容炀,君初瑶终能确信,他便是寿宴那日带着迷路的自己走回大殿的男子。还是当日那一身玄衣,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入眼处尽风流。三人打了招呼寒了暄,在殿内桌案旁坐下。君初瑶不知那两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反正……她是尴尬地想钻进地底下去,只能自顾自拼命喝茶。容炀也品一口茶,随即皱了皱眉道:“这暮春的茶真是干涩。”又看一眼君初瑶,“这般难喝之茶,也饮得毫无怨言,君meimei好心性。”君初瑶听这一声含情脉脉的“君meimei”,口中茶险些喷出来,失态地咳起来。听闻二殿下平日里风流成性,最是摧得一手好花,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容炀见她这般,看了一眼君砚蓝,而后笑道:“你是砚蓝的meimei,便也是我的meimei,我可是叫错了?”“没,没有。”她赶紧摆摆手,“我……我对茶无甚研习,自然品不出这其中滋味,什么茶都觉着差不大多。”君砚蓝笑笑,“初瑶,这便是你谦虚了。我记得,爹爹从前最爱喝你沏的茶,我还为此向你讨教过一二呢。”她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口撒的一个谎,却不明白君砚蓝何故要揭穿,只好硬着头皮接话:“可后来,jiejie研习茶道,所沏之茶也令爹爹赞不绝口,初瑶怕是没jiejie精通了。”“哦?”容炀一听似来了兴趣,“这茶着实无味,不知可有幸,能品品砚蓝所沏之茶?”君砚蓝笑笑,“先前我听闻二殿下喜茶,便托人去寻了些上好的山茶来,今日正好带了。”“那便有劳了。”☆、失贞偌大的殿中茶香四溢,有人起手煮茗,动作雅致,技法娴熟。她执壶点水,击拂的动作轻轻,手中茶筅旋转,茶汤之中汤花沸起,看得人入了迷,一时竟分不清,这是在煮茗,还是在起舞。容炀眉目含笑地望着底下煮茗之人,手中茶盏轻旋,茶成之时“啪嗒”一声扣下,叹道:“好一个三昧手。”君砚蓝端着茶上座来,“二殿下请用。”随后也放一盏在君初瑶手边,“初瑶,你也试试。”两人皆品起茶来。这茶初入口至淡,久品又觉浓郁,饮下一盏,齿颊留香。容炀一笑,“茶如其人。”君砚蓝似是愣了愣,看他一眼,又匆匆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道:“二殿下先用茶,砚蓝今日还带了些糕点来,这便去拿。”容炀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后轻笑一声,饮下手中的茶。君初瑶觉这气氛古怪,只好继续一个劲地喝茶。几盏茶过后,殿内吹进来一阵风,似携来温热水汽,她手中茶盏一落,忽觉有些无力,扶了扶桌角,眼前却跟着模糊起来,还来不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不省了人事。容炀把玩着手中茶盏,看一眼殿门,随后将君初瑶抱起,朝内殿走去。怀中人脸颊微微泛着红晕,眉头却紧蹙,他低头看一眼,笑了笑,“真是可惜。”他将君初瑶抱到美人榻上放下,面上神色略带玩味,“既是得不到他的江山,得到他的美人也未尝不可……”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在她耳后停下,而后起身朝外殿走去。“你……”君砚蓝刚拿了“糕点”回来,正擦拭茶具,见容炀从内殿出来,惊得朝后退了几步,手中茶盏“啪嗒”落地。容炀眯起眼,一步步朝愣住的君砚蓝走去,每走一步,脸上笑意便更深一层,走到她跟前方才开口,“不想……我们竟是同类。”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可惜……我却只能圆了你一半的心愿。”君砚蓝浑身一颤,“你……你早就知道。”“不用怕,我可以帮你。”容炀一把将眼前人拉进怀里,“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回报。”君砚蓝试图将他推开,使了使力却未能挣脱,被他禁锢得几近窒息,“什……什么?”“这茶里的药……”他低头在她颈边呢喃,口中吐出的气息湿热,“替我解了吧。”她霍然睁大了眼,“不……不可能……”“你应该清楚……”他笑着将她逼退到内殿,一把扯下她的外衫,“你没有选择。”……一声春雷划破长空,雨声淅淅沥沥,似无人怜惜的哭泣。帐中女子迷迷糊糊睁开眼,霍然坐起身来,看见自己身上的亵衣愣了愣,眼中满是茫然。“君meimei可是醒了?”君初瑶听见这声音一颤,朝帐外看去,这一眼看得她心头陡然升起绝望来,下意识提起了被褥,却又听他笑道:“君meimei此举是何故?这被褥是我的,你……”他身上衣袍散乱,漫步朝她走去,抬手掀开了帐帘,“也是我的。”她悲极反笑,“你说什么?”他在床榻上坐下来,挑了挑眉,示意她看身上被褥。她循着他眼神所指看去,云锦缎面上丝绣针针,正中那一滩鲜红的血迹格外惹眼。她盯着那滩血迹,手心紧紧攥着被角,浑身都在颤。忽听外殿传来两个女声。“呀,泠meimei,你怎么也到这来了?”“我倒还想问你呢,你来这做什么?”“炀哥哥喊我来的呀,莫非你也是?”两人一路吵嚷着朝内殿走来,走到门口皆是一怔,傻在了原地。一室狼藉的衣物,床榻上一男一女两人,被褥上的血迹。纵是惊得下巴都掉了,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所见。两人齐齐吸一口冷气,捂住了自己的嘴。容炀看一眼她们,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