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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亲自执笔书写讨伐汉王的檄文!”范增拱手道:“老臣定不负所托!”项云彬彬有礼还之一笑,转向众武将喝道:“诸将听令!”所有武将齐刷刷肃然起身,甲胄配剑,铿然作响,抱拳一礼道:“末将在!”“本王代王兄行使大权,封龙且为镇西大将军,蒲节为副统帅,带领麾下全部将领,统兵二十万,驻扎鸿沟一带,筑建防御工事和关卡,等待时机阻击汉军,粮草由附近的定陶、陈留、大梁、固陵、阳夏、高丘六座城邑提供,六城军民粮草听其调遣!”龙且、蒲节一听,兴奋之极,上前接过了调兵用的虎符。在战国末期、秦朝时代,君主对军队控制极严,施行玺、符、节的制度。玺即君主的御印,任何军令政务,没有盖上御印,均属无效!符就是虎符,以铜铸成,背刻铭文,一分两半,分由君主和将官持有,必须由君主发给,验合无误,才可调动兵将,节是指君主发出的通行证,凡远程的军队调动,须持节方能畅通无阻。玺、符、节本是三者缺一不可,否则不能生效,凡百人以上的军队调动,均须连行此法。由于项羽一心追求刀法武道,出走前将政权及兵权全部交给了项云,对于这个弟弟,他完全放心,即使从此不做项王,也不在乎!“封季布为征南大将军,项庄为副帅,带兵十五万,屯兵长江沿岸的南郡城,与六城的英布军、江陵的共敖军形成相互犄角之势,防止汉军的水军南下,进入楚国的腹地!”季布、项庄哄然应诺,接过了虎符,一本正经,满脸军人的肃容。“项声、萧公角听令,命你二人带领精兵五万,北伐齐国,继续剿灭田横的势力,平定齐国之乱!”“末将遵命——”项云发号施令后,高声喝道:“各地守将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参战,等击败汉国大敌之后,将是我楚国一统中原之日了。”…………北伐军会师之后,骑兵四万,徒步甲士十万,其中包括了粮草辎重与神机弩箭队,大军屯兵在废丘城外的山丘上,连绵数里,都是无数白色的帐篷,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散落在荒野间,袅袅的炊烟在尘土中摇摇晃晃升起,远望去,就像是落日下舞动的面纱。虽然发动了几次进攻,但章邯也不愧为名将,城内城外都做好了防御,宽宽的护城河、厚重的石门和城墙,还有瓮城助战,在章邯的指挥之下,城内将士死守城池,誓死反抗,汉军几次大小进攻都被抗了下来。韩信迈出营帐的时候,正看见一抹鲜红的夕阳垂洒在天际,那久违的霞光,映照着校场上征战演练训练数万张年轻的脸庞,这次还定三秦,决不能失败,否则自己的宏愿也难实现了,对他而言,太平盛世的侯爷远没有乱世中驰骋疆场的将帅让他动心!他摇摇头驱散心中杂念,登上那临时架起的高高木台,放眼四顾,无数的旌旗迎风招展,漫山遍野都是战士,反复在演练着阵法,以及射术、剑击rou搏之法,还有登高的攀爬训练,都是为攻城做练习的,精锐骑兵战团里,黄鬃、黑鬃、白鬃地战马汇成片片斑斓的云彩,寒光闪闪的戈矛刀剑,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闪烁着灼灼寒光。“章邯精于用兵,如何能在保存实力、减少伤亡的条件下,完全击溃废丘城内十余万的守军呢?在人数上,攻城数倍于敌的兵力才有胜算,否则无法包围城池,随后都会陷入僵局和被动,何况兵法有云,上战伐谋,其次伐交,其下伐兵,要对付章邯这等熟读兵法的将领,寻常诱敌的谋略显然难以凑效,发动奇兵利用火药的优势,一来城门加厚不知能否炸破,二来即使城门打开,十余万的守军在城门口陷入生死战,我军伤亡也必然惨重,一旦牺牲过多将士,打到函谷关时,哪还有兵力征战中原,与卫国、楚国交战?”韩信反复思考着,目光远眺数里外巍峨的废丘城,倚靠着秦岭分支山脉,蜿蜒的渭水从城的南面,山脉北麓脚下流淌,就地势而言,这一地带南面靠山要比北面平地高出不少,废丘的护城河正是引自渭水的一条分流注入,如果上游渭水决堤,流向废丘城,该会是如何的结果呢?“有了,水淹废丘!”韩信灵光一闪,已想到此次决胜的关键,就是这湍急滔滔的渭水河!眼下已是阳春三月,河水早已解冻,冰雪融化,河水暴涨,而且水流与城池的距离也不算远,只要挖好沟渠引导水流,流入废丘的护城河,河水爆满就会灌入城内,然后派出精兵炸开一处城门,用水淹城,则不费多少兵卒,便能拿下废丘了。当下韩信找来谋士蒯通、副帅灌婴、将军周苛、杨瞳等人商议此水攻之计,得到诸将的力捧,于是派杨瞳带领五千甲士到废丘水流方位的上游渭水河堤,开始挖壕沟,打算破堤引导渭水灌城,并做好善后的准备。为了掩盖这次计谋,韩信派灌婴、周苛轮流佯攻废丘城,吸引守军的注意力,数日过去后,上游的沟渠已挖妥当,韩信终于下令大军全体备战,当晚夜袭废丘了。当杨瞳接到军令决堤渭河,已是黄昏十分,河堤掘开了豁口,湍急的河水迅猛地咆哮起来,顺着沟渠朝着废丘城的方位潮水般奔流而去,大约一个时辰后,渭水大量注入了护城河,水位暴涨,不一会就满过了河防,不断高涨,向城门漫过去。城头的守军听到了哗啦啦的迅猛水流声,都震惊万分,等到看清河水在城墙下暴涨的时候,都惊叫大喊:“发水了,水要漫城了……”韩信已在城外发出偷袭的命令,顿时城外弓箭手、强弩手、投石手开始远攻城头,另外有几个精兵背着雷管,伏在木头墩上划水悄悄潜行到了城门下,准备爆破城墙,放水淹城!——————PS:快到10号了,这个月10、20、30号分隔投鲜花,以免很多人到月末都忘记投了,白白浪费掉,这个月更新不会少于30更,也希望战龙的读者们拿出激情和热血来,不要再沉默了! 第五十九卷楚汉风云第三章水淹废丘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 夜色之下,水声滔滔,渭水决堤,汹涌的河流朝着废丘城猛地冲灌下去,很快水流就淹没了护城河堤,从石门墙洞不断往城内涌灌,城内的守军听到了河水声惊慌失色,急忙向城内雍王回报去了。章邯闻讯大惊,顿时猜到了韩信的用计,气得火冒三丈,派出其弟章平带军疏通水流,同时下令各城门守军不得退却,死守城门,以免汉军趁乱攻城!河水不断注入城来,城门口的士卒开始运土挡住,开始还有作用,但后来就难以抵挡了,就在这时,轰的一声爆炸,守军大惊,一处城墙炸出了豁口,河水从着豁口汹涌灌入。天下至柔莫过于水,却能克天下之坚,水流的冲击力猛地涌入城池内,城上和城内的守军顿时大声叫喊:“渭水漫城了,渭水漫城了——”水流摧毁了瓮城的防御,进入了主城,城内的士卒纷纷开始挡水,爬到了高处,河水逐渐进入了街道,各街各巷都是积水,整个城池就好像被浇灌一般,到处是水。幸好废丘城以前是座小城邑,人口不多,章邯在此设都,由于当地秦人十分憎恨秦地的三王,毕竟若不是他们三人当初带军投靠了楚军,义军也不会那么快攻入咸阳,也就不会有秦朝灭亡,项羽屠戮咸阳城,烧毁阿房宫了,因此搬入废丘的百姓并不多,大概不足二十万户。河水入城,百姓或多或少也遭了殃,半夜惊醒,开始排水,眼见到处是积水无法排干,立即爬上房顶,所幸积水只有半人高,并没有多少人被溺死,但如果再被灌一个时辰,非冲垮房屋,没掉人影不可。城外汉军列阵,远远望着废丘被滔滔不绝的河水冲击,使得城内一片混乱,咆哮声、求救声、惊叫声到处都是,虽然隔着两里地,却也感觉到了城内的惊慌气氛。韩信见时机差不多了,拎着一面令旗道:“传令下去,立即堵住河堤口,不能再灌城了。”大将军周苛不解问道:“韩将军,你看城池还没有冲垮,城内的守军仍在,如果灌一夜城,里面守军必然大乱,肯定会弃城逃走,那时咱们才有可乘之机啊!”韩信叹道:“城内除了有十万的守军,更有二十万户百姓,如果灌城一夜,等明日一早,这城内将溺死多少无辜的百姓啊,汉军素以仁义之师著称,虽然我也清楚这名声累人,并不实际,但兵书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在争夺天下的时机,仁义的名声却能得到底层百姓的支持拥护,我军才能战无不胜!”周苛反应过来,想到要是把城内百姓都淹死了,那汉军就怕会招惹天下大怒了,不禁暗捏一把冷汗,俯首躬身道:“将军所言极是,末将定当铭记在心!”韩信摇头道:“这也是我进入汉中之后,才真正体会到的,起义时彭城义军之所以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就是因为汉王广发群众,打造仁者之师,得到当地百姓拥护,至关重要!”传令官赶去三里外的河堤口传令,杨瞳接到军令,立即开始封堵河堤豁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填补上,水流逐渐中断,半个时辰后,灌城的气势也减弱下来。韩信下令道:“大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东方就要大白,那是拂晓时候,露气凝重,也是人马最困乏的时刻,城内守军担惊受怕忙乎了大半夜,而且处处积水营房被冲,肯定人困马乏,到时候大军攻城,士气如虹,定能一举拿下废丘城!”“遵命!”所有将领听到拂晓攻城,都肃穆而立,恭敬领命。“灌将军,天亮之前,你带三万骑兵在北面城门三里列阵,并不需要进攻,城内士气低落,乱成一团,到时在我军猛攻之下,雍军必然坚守不住,弃城而逃,为了防止雍军向塞、翟两地撤退,因此只须在北城外驻扎一支人马,南面倚山无路,雍军必然向东面临潼、函谷关的方向撤退,你带骑兵从后面追击,那时就是咱们真正收网的时候了。”韩信望着废丘城坚定地说道。灌婴点头道:“那好,我这就点兵出发,半个时辰在北城门外三里驻扎,切断任何逃路,阻击塞、翟的援军,将军大可放心!”韩信微微一笑,再不言语,神态温和却隐隐带着森然气息的戎装,气息收敛,指挥十万大军的他却不待丝毫杀气,身穿银白甲胄,外罩锦袍,神色间雍容安详,整个人显得高深莫测。周围将士见主帅不再言辞,纷纷站立一旁,千军万马的气势仿佛在这一刻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人的决策,便可以决定了废丘城的存亡!汉军方阵森立的矛戈剑戟,披甲的战士肃然而立,在巨盾的掩护下弓箭手将一枝枝长箭搭上长弓,巨盾缝隙间犹如探出了一排排狼牙,全军悄然无声,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俨然一支虎狼之师锤炼了出来。城外汉军正在短暂休息,但城内的守军却是忙成一团,由于地势原因,剩余的积水不听往城内流,瓮城、城门校场、街巷都是积水,百姓都爬上了房顶,混乱一团,章邯派出巡卫军开始清理城内河道,行走困难,已没了胸口,城邑基本陷入了瘫痪。一个时辰过去,天色朦胧,苍穹呈现出了鱼肚白色,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露气凝重,河西之地虽刮了春风,但仍很寒冷。有三百精锐背着利剑和短弩,悄悄潜伏过去,护城河附近,积水还有半人深,这些先锋战卒如同敢死队一般,伏在潜水中,游到了城池下,利用弩机勾住了城头,顺着绳索向上攀爬,城头上的执勤的守卫听到异响,抬头向城下张望,谁知刚露投就被城下的弩箭射中,摔落下来。“有人袭城!”接连摔落了十多人,城上的侍卫终于醒悟了,纷纷大喝起来,开始用长戈砍着城头的绳索,有的搬着滚木擂石开始朝着下方砸去。这瞬间的功夫,已有少数的先锋精锐爬上了城头,弩机利刃齐施,与城头的守卒搏斗起来,城墙上方开始大乱起来。“将军令,全力攻城——”一名传令官手持令旗策骑飞奔在汉军阵列之间。忽然间沉厚的号角吹起,战鼓如雷,前路军、左路军同时出击,驾着云梯车、塔楼、冲撞车、渡河浮桥、驷驱战车朝着城门杀去。城楼的左侧被精兵捣乱,右侧被汉军的控弦方阵压制住,根本无法还击,由于城前水未排除,战车和骑兵无法靠近,但甲士利用浮桥和木筏来到城墙根下,开始架起云梯攻城。与此同时,城外的投石机、强弩朝着城楼后面的上空猛袭过去,使城内的守军惊慌失措,加上被水淹了一夜,抗水防洪早就人困马乏,筋疲力尽,这一时汉军迅猛杀上来,登时难以抵挡,纷纷败退,而城内积水未退,守兵补给和增援不及时,出现一定伤亡之后,后继无力,被汉军瞬息占据了上风。“报——”一名雍军将领狼狈地来到雍王宫外,急喘喘道:“大事不好,快去禀告雍王,汉军,就要破城了。”守卫听到如此大事,不敢阻拦,赶紧放行,将领抵达殿内禀告,章邯闻言大惊,立即调动禁军守住王宫,同时命其弟章平带领守军死守西城门。待章邯调兵遣将之后,谋臣申公绛劝道:“大王,这韩信早有预谋,用渭水决堤灌城,现在城内所有街道和作坊街市都陷入瘫痪状态,干柴全部被水浸泡,敌军在外驻扎,我军根本没有疏通排水的机会,如果死守在废丘,汉军不必强攻,只须围困咱们月余,整个城池就完了,臣以为,不如保存实力突围而出,北上塞地泾阳,以泾河为天险,与司马欣、董翳二王合兵对抗汉军,也可东退临潼,到时集合重兵在渭水东岸与汉军角逐对峙,如果不利,就通过函谷关,向楚国借兵去,反正我三秦名义上是楚国的诸侯,而楚国又是汉国的死对头,必定会派兵前来!”章邯举棋不定道:“废丘乃是雍地的都城,王城一失,天下人岂不取笑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