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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口无心。”一个面色温和的女子轻声开口,声音温柔和顺,仿佛能平复所有人的情绪,不由得对她心生好感。欧阳孺人就坡下驴,起身福礼致歉。太子妃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这位开口的,便是那莫孺人。果真是个难对付的人啊……出来充当和事老,要是却把难题抛给了太子妃。太子妃要是不说原谅,那就是不仁慈;要是说了原谅,那岂不是也在表示欧阳孺人是“有口无心”?无论如何,都在被这位开了口的莫孺人牵着鼻子走。“呵呵。”就在太子妃微垂眼帘不开口的时候,另一边发出了一记女子轻笑。坐在角落身体懒洋洋斜着的陈孺人不雅地打了个哈欠,用酥到骨子里去的声音说道:“欧阳meimei一听莫meimei的话,便起身给太子妃道歉了……啧,狗腿成这样,可怎么说好……”她站起身,懒懒福礼道:“太子妃,妾身可否回去了?昨个儿太子爷在妾身那儿歇息,妾身这会儿困得很,想回去补个眠呢。”太子妃面无表情道:“回去吧,也好多养养你的懒骨头。”“多谢太子妃,妾身这就告退了。”陈氏风情万种地行了礼,袅袅然地摇着身子走了。宋良娣觉得无趣,干巴巴告辞也走了。李良娣叫上莫孺人,两人相携离开。莫孺人走前还不忘对欧阳孺人投上一个抱歉的笑容,欧阳孺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李良娣身上,有些怨毒。萧孺人叹了口气,对太子妃道:“都是妾身不慎,一句话惹出了祸事。”“与你无关。”太子妃喝了口水,脸色淡淡道:“你也回去吧。”“是,妾身告退。”萧孺人也走了,只剩下个进退两难的欧阳孺人。“蠢妇,你还不走,留在这儿等着用膳?”太子妃一记眼刀,恨不得刮死这个蠢货。欧阳孺人只觉憋屈,气呼呼地行了个礼,反身跑了。等人走干净了,太子妃才呼了口气,问常润之:“你觉得如何?”第二十九章公布单从一早上的表现,常润之也无法断言这些女人的性情。她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太子妃之前的言论。那莫氏,不好对付。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搅动了早上那一场风波,要说她真是好心,常润之无论如何也不信。至于欧阳氏是否真那么愚蠢,萧氏是否的确与太子妃站在一边,都还不能肯定。“倒是那陈孺人,看着是一副妖媚祸主的模样,今儿却是为太子妃解了围。”常润之若有所思地道:“宋良娣不多话,性子瞧着有些直。”太子妃冷哼一声:“陈孺人是根墙头草,谁势强就往谁那边倒。我从前憋屈的时候,可不见她替我出头。至于那宋良娣,瞧着一副憨直模样,私底下花花心思也多着呢。”常润之微微低头,心里苦笑。所以说太子妃把她弄进太子府这个浑水池子里来,到底是为的什么啊!“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先用早膳吧,今日我还要看管事盘账。”常润之低声应了,退了出去自去用早膳。太子妃盘了一上午的账,常润之跟在她身边看她点账。在这样的时候,太子妃才像是个鲜活的人,眼中精光一直闪着,问话犀利,管事们在她的面前似乎无所遁形。这当中有一个做了点儿假账的管事被太子妃当即点了出来,百口莫辩。后来太子妃却是饶过了他,并没有将他辞退,只停了他半年的职位,罚了他三年的工钱。等管事们走了,才又吩咐了她身边的游朱封了包银子,送去那位管事家中。太子妃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陶管事也是儿子病重,没钱医治,不得已才从中贪污。他若是到我跟前来禀明情况,我又怎会置之不理?说到底,还是他对我这个东家没有足够的信任罢了。”常润之心中对太子妃尤为佩服。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罚了人,便服了众,最后还施了恩惠……等半年后这陶管事重回管事职位,应当会对太子妃死心塌地效忠了。在生意上,太子妃表现得真可谓是大气。临近中午,陈太医来给太子妃请平安脉了。管事们鱼贯而出,太子妃也屏退了其他人,倒是没有避开常润之。这位太医常润之是第三次见了,太子妃出事第一时间请的便是这位太医,想来这位太医是太子妃的人。陈太医搭了脉,闭目停了一会儿,方才松开手,笑道:“太子妃身体挺好,小皇孙也很健康。”太子妃便是一笑:“有仗陈太医了。”“太子妃客气。”陈太医提了药箱:“既无事,那微臣便告退了。”“陈太医莫慌。”太子妃唤住他,道:“这位常女官,还要烦恼陈太医再给瞧瞧。”常润之怔了下,方才明白过来,蹲身道:“太子妃,臣女身子已经大好了。”“陈太医既来了,就让他再给看看吧。”太子妃道:“毕竟当初你喝的药,是他开的方子,你身体的情况陈太医最是明白。”陈太医也放下药箱:“常女官请。”常润之只能伸了手,让陈太医诊断。片刻后,陈太医道:“常女官的身体已经无碍了,不过还是要多补气血才行,毕竟常女官曾经气血大亏过。”“陈太医写几个食疗方子,我让厨房那边每日给常女官进些补气血的膳食。”陈太医依言写了,递上几张薄纸,方才告退离开。常润之反倒觉得太子妃这般对她,有些受不住。见她不安,太子妃反倒笑了:“你身子亏是因为我,帮你把身子补回来,自然也是我该做的。”太子妃抚着肚子,顿了顿道:“那日宫宴,你是不是就已经猜出我有身孕了?”常润之犹豫了下,还是道:“开始时是以为自己吃坏了东西,直到下假山时发现小日子来势汹汹,就有些明白了……”“那……你这猜测,没有告诉过别人吧?”“没有。”常润之摇头:“您未曾声张,想必此事您不欲现在说。”太子妃便笑着点点头,怅然道:“这孩子才不过堪堪两个月,就已经有人要对他出手了。还剩八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要招惹来多少算计。”常润之心里倒觉得太子妃经过宫宴那日的事,必然已有了全然的防范。太子妃也不是蠢人,她要真是个蠢人,也不可能平安生下三个小郡主了。就是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了。若是女孩儿,太子府还能继续保持这种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