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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听到常润之叫他的名,忙含糊地道:“对,等三姐走了,就没人带我玩了。”刘桐奇怪道:“你同你这个弟弟关系真好,你们是同母姐弟吗?”常润之摇头:“小四的同母jiejie是我们二姐,二姐的夫婿是杭州同知李大人。”刘桐仔细想了想,恍然道:“镇国公府的,李承学?”“没错。”常润之笑道:“九公子认识?”“认识。”刘桐颔首:“年少时便知道有这么个人,不过没接触过。后来是五哥介绍我们认识的,不过我们往来不多。”刘桐稍微停顿了下,声音微微放低:“以后倒是可以多往来些。”常润之不知怎么的,面上便微微一红,心里有些恼,又有些羞。她暗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自恋狂,抬起头来脸上已无旁的表情,如寻常般笑着,对刘桐道:“我还欠九公子两顿饭,今日能遇上正好,让我回请一回吧?”刘桐眼中微微划过一丝失望,面上笑着应道:“行。”“那这次,九公子可不要再让人先去付账了。不然这人情我可欠得越来越多了。”常润之笑言了一句,招呼常鸥道:“小四,把嘴擦擦,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常鸥有些舍不得,可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只能讪讪地跟着常润之离开。常润之选了一家比较清幽的茶馆,让小二只上清茶,一点儿香料都别加。小二只觉得稀奇,但客人的要求他只能答应着,脸上微微抽搐着退了出去。“你答应给我清茶叶,我还没有收到。”刘桐盘腿坐在常润之对面,两人隔着一张矮桌,刘桐笑问道:“什么时候能拿到手啊。”“明个儿回了太子府,就能给你了。”常润之无奈道:“这次休假我回来得急,忘记带回来了。”刘桐便问道:“既是休假,又同在京城,回来得那么急做什么?”常润之微微顿了顿,片刻的沉默却被刘桐捕捉到了。他其实本是随意一问,没想到常润之却一时没能答上话。“怎么了?”刘桐关切道:“上次便问你在太子府有什么难事,你又不曾说。若真有难处,你可以说与我听听。便是我帮不了你的忙,多少也能听听你发牢sao。”常润之一哂:“我哪儿敢对你发牢sao……”“你且放心,保管只入我耳,不出我口。”刘桐笑道:“你若当我是朋友,便不用同我客气。”常润之心里微暖,却还是摇了摇头。她的私事,不好说出口。她不肯说,旁边却有个人肯说。常鸥吃着小二之前上的点心,兴致勃勃地插话道:“我知道!我三姐是被我那个前三姐夫给烦的!”常鸥这话一出口,常润之自然尴尬,忙出声呵斥道:“小孩子家家,多什么话,那么多吃的还堵不了你的嘴。”常鸥不怕她,嘿嘿笑:“三姐恼了。”“该打。”常润之作势拍了他一下,方才抱歉地对刘桐道:“小四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刘桐这个时候心里一点都不平静。前三姐夫?这个称呼……他摇了摇头,看向常鸥:“小四,你方才说什么?”常鸥正对常润之说他是“童言无忌”而感到不悦,正好刘桐问他,他忙开口道:“我是昨儿听我姨娘和丫鬟们闲谈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我那前三姐夫在太子府里做事,后来在太子府遇着我三姐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老是往我三姐跟前凑。”常鸥舔了下手上的点心渣,继续道:“我姨娘说,我三姐准是躲他来着,才回府来休息了几日。可前天他又带着礼上门来了,幸好我三姐那会儿出门儿去了,不在府里。”说到这儿,常鸥便有些幽怨地看向常润之:“三姐前日出门,怎么没叫上我……”常润之只觉得自己尴尬症都要犯了,特别是在常鸥说得兴起,而刘桐的脸上却面无表情的时候。“就你事儿多,咳咳……”常润之假意咳嗽两声,对刘桐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些烦心,他……”“那方朔彰是想把你再求娶回家去?”冷不丁的,刘桐突然出声问道。他的语气有些冷。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常润之一时不好答话,沉默了下来。气氛凝滞。就在这时,屏风外小二哥的声音宛如天籁地响起:“三位客官,你们的清茶到了。”小二哥端着托盘,脸上带着笑拐进来,道:“按照这位女客官的吩咐,只用了新摘的茶叶炒青,便用沸水冲了。您且尝尝,看这个味道对不对……”小二哥一边上茶,这才有空觑了眼客人的脸色。这一看,他差点把手上的托盘给丢了出去。这位男客人的脸色好难看,很吓人啊……常润之接过茶,道了谢,小二哥忙说着不用客气,迅速地退了出去。后知后觉的常鸥奇怪地问道:“九哥哥,你怎么了?”刘桐没吭声。他其实也在想,自己是怎么了。第三十九章情愫从和常润之结交起,他就有些不对劲。第一次见面,是在醉仙楼。他背对着她和她弟弟,听她同她弟弟说话,认真讲道理也好,轻声哄劝也好,那时他只会觉得,这是个有智慧和想法的女人,也是个疼爱弟弟的好jiejie。他当时对她欣赏,心里微微有些悸动,却很轻微,让他很快忽视了过去。第二次见面,是在宫中,他母妃生前居住的碧玺院。她刚遭难,身体很不好,却礼数周到地同他见礼,举止得宜,在陷入阴谋时,审时度势作出最佳抉择,让他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他知道,这个女子是他五嫂的meimei,她五嫂想要撮合他们两人。从那时起,他似乎对她就上了心。第三次见面,是前日,意外的在街上相遇。他觉得他们相谈甚欢,他请她用了一顿饭,她答应会送他两包清茶。回去之后,他便开始满心欢喜地等待她的礼物,想着她欠下的两顿饭,盼着他们能再多一次交集。再多一次,然后再多一次……这样想的时候,他心里会涌现出一种甜滋滋的感觉。他想要送她东西,却又怕送得不合时宜;想要更接近她,却又怕她认为他举止孟浪……他觉得这样的感觉不齿于人前,所以连他最亲近的五哥都没说过。活了二十一年,这是他头一次这样患得患失。他隐隐明白,他对她是起了牵挂之心。这让他喜悦。而当他听说,她已和离的前夫在纠缠她时,他又觉得忧愁而愤怒。这样的情绪,来得猛烈而不容忽视。他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