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8
了?太子既然做了主,那也只能听太子的。可是堂堂帝王,有主意不拿,却让太子拿主意,这话听起来可不太好听。再加上后来刘桐说什么天理昭昭,什么报应的,品出些味来的,看太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元武帝脸色紧绷,也不再继续问其他皇子的意见。“朕金口玉言,之前说了对齐、鲁两家的处置,自然有效。”元武帝面色冷肃,对瑞王道:“瑞王,接旨吧。”瑞王有些为难,不由按了按自己的腿。元武帝恍然,又道:“瑞王伤了腿,这倒是不大好办了……”说着,元武帝的视线便又转到了刘桐身上,停顿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元武帝便道:“既如此,那就由九皇子领命,带两千左骁卫,去兖州缉拿要犯吧。”刘桐微愣了片刻,方才出列道:“儿臣领旨。”元武帝点点头,垂了眼眸,道:“今日无别的事,祝王随朕来一趟。”说完,元武帝又扫视了一圈,方才道:“退朝。”寺人忙拖长了腔调喊出退朝二字,玉阶下众人齐声叩拜,喊着恭送陛下。待元武帝不见身影,朝臣们方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出了大殿。刘桐上前去扶瑞王起身,瑞王搭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因为回京后休养的好,如今瑞王行走虽然还有些不便,但已不影响日常生活了。瑞王皱着眉看着刘桐。刘桐的脸与其说是淡定,倒不如说是面无表情。瑞王想骂他两句,想了想还是没能斥责出口,良久后只轻叹了一声。“你啊。”瑞王摇着头,任由刘桐扶着他慢慢往外走着,轻声道:“今日我若是不拦着你,你难道要当着众朝臣的面揭露太子和齐家,祝王和鲁家之间的猫腻不成?”刘桐垂眸,专注着脚下的路,一边回道:“是又如何?父皇想要包庇,也得问问是不是所有人都瞎了眼盲了心。”瑞王摇了摇头:“和父皇对着干有什么好处?”刘桐冷哼了声:“顺着他,也没见得了什么好处。”“小九。”瑞王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刘桐道:“你的心态有问题,心态失衡,导致你激进冲动。这是为人子,为人臣的大忌。”刘桐咬了咬牙:“五哥你就能忍得住?”“能。”瑞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有什么不能忍的?我能忍得住,所以,你也一定要忍得住才行。”“五哥!”刘桐狠狠抿了抿唇,脸上肌rou因用力,使得整张脸变得有些发青。“你看到了,今日大殿之上,父皇只拿了齐家鲁家和兖州暴乱、同知被刺伤的事出来说,齐家掠卖平民替太子敛财的事压根儿没提,祝王暗中与鲁家相联系替鲁家谋私,也只是简单一句事后与祝王算账的话了事,五哥你被宇文家派人刺伤,迄今为止连个解释都没有,甚至今日父皇提及兖州,三大族里齐家鲁家都说了,唯独宇文家,却是提都没提。凭什么?!宇文家为什么刺杀五哥,好歹这个原因总要告诉五哥才行,可父皇似乎把这么大的事都给忘了!”刘桐语气发狠,表情也颇为凶神恶煞:“父皇就这样和稀泥,可谁愿意受这种委屈?五哥你也能忍得住!若非我今日要站出来,五哥怕是也不会在父皇面前说那一通话,让父皇逼不得已一定要去处置齐家鲁家吧?”瑞王沉默着,良久才道:“小九,不论如何,那也是我们的君父。既是君父,那便该君在前,父在后。”“我管不了那么多!”刘桐低吼道:“我只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小九!”瑞王厉喝一声,处于暴躁边缘的刘桐顿时被镇住。瑞王面相严肃,一字一顿地对刘桐道:“大丈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你不要因为一时心中痛快,就去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刘桐恨恨地撇过脸。瑞王也垂下眼,示意刘桐搀着他继续往宫外走,一边道:“我且问你,就算你今日真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又能如何?父皇会废太子吗?会斩杀了祝王吗?会灭了宇文氏一族吗?你认为会吗?不可能有结果的事,又何必多生枝节,让父皇对你不喜?你今日后来说的那些话,恐怕已经让你自己在父皇那儿挂上名了。”“我说什么了?”刘桐冷哼一声:“干坏事的人会有报应,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小九,你知道我的意思。”瑞王撑着刘桐一边肩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去兖州缉拿齐、鲁两家人,本该是我去。我借着腿上的伤婉拒了。若不是因为你今日那一番言论,父皇不会想到你,将这差事交给了你去办。”刘桐冷笑道:“就今日朝上的情况,谁不知道兖州的事那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谁又愿意去?他倒是想交给旁人,可也要旁人愿意才行。就如之前兖州之事传来京里,父皇还会问你们谁愿意去查清暴乱实情。”刘桐抿了抿唇,道:“可他从来不会问我愿不愿意。”就比如他头一桩婚事。太子做媒,贵妃看了说辅国公府的姑娘与他得配,没人同他打一声招呼,这门亲就这般定下来了。刘桐对元武帝的心结从小便有,后来更是因为自己和瑞王在元武帝那儿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心结越结越重。说是父子,他对元武帝尚还有那么一点儿父子之情,希冀着元武帝能偶尔想起还知道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可元武帝对他呢?刘桐冷笑一声,这些年,还没看淡吗?第一百四十五章宽慰兄弟二人结伴出了宫,刘桐先将瑞王送回了瑞王府,方才慢悠悠往自己的皇子府赶。他有些心事重重,神情也很阴郁,脸上就没个笑模样。常润之陪着他用了午膳,下人们撤下碗碟后上了清茶。常润之捧了茶递到他面前,柔声道:“那边庄子里送来了一批活鸭,晚上我给你做个八宝鸭吃怎么样?”刘桐饮食喜欢清淡,但不妨碍他喜爱美食,尤其是常润之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他总能一扫而光。往常常润之说要下厨,刘桐都兴致勃勃地点菜,今日常润之提及要下厨,刘桐却表现得心不在焉的,似乎连听都没怎么听进去,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眼睛就盯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出着神。常润之暗叹了一声,挨近了他些,接过他手中的茶盏,将刘桐的心神引了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常润之轻声问他道:“今早你出门的时候,还一副生气勃勃的模样,怎么一回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萎靡不振了?早朝上出了什么事?”刘桐抿了抿唇,想开口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