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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好几眼,为验证自己的想法,他还往jiejie碗里放了她最不喜的辣椒,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面不改色吃下。难怪如卿哥哥时不时瞄jiejie呢,原来真有猫腻,这些年他可算是看明白了,jiejie若是有心事,如卿哥哥一眼便看穿了,这回也不例外。“姐,你都不辣么?”他又往她碗里放了半截红辣椒。锦儿低头望去,顿时无语,嘴里也有种火辣辣的感觉,赶忙将手边的汤碗端起大口灌下,末了瞪苏玉晟一眼,“都是跟着你的如卿哥哥学坏了。”闻言,纪如卿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我只听过严师出高徒,所谓近朱者赤,晟儿资质不错。”“你怎不说近墨者黑……”锦儿小声咕哝。纪如卿挑了挑眉,状似无意道,“听卫离说你今日出门是要买些作物种子,可我看你两手空空回来,难不成没买到?”锦儿这才想起忘了正事了,后来纪如轩与她说什么来着?隐约说了什么的,可她想不起来啊,锦儿苦恼地扒着碗里的饭。“如卿哥哥,我瞧着jiejie是做贼心虚。”苏玉晟胳膊肘往外拐,一语道破。“臭小子,我才是你亲姐!”锦儿又白了他一眼。苏玉晟缩了缩脖子,闷头吃饭。饭后,苏玉晟乖乖回了将军府,自打他满十岁以后,他的如卿哥哥便嫌弃他了,不准他留宿,也不给他爬上床去,天黑之前定会让人将他送回家。将苏玉晟送出门后,锦儿认命地推着纪如卿回了房,三年来她自认是悉心照料他的,奈何天意如此,纪如卿始终没能站起来,她也想过再去找许离忧来瞧瞧的,但纪如卿却道许离忧游历江湖去了,他也不知该去何处寻。纪如卿一言不发,神色淡淡,显然是等她自己坦白。锦儿实在是好奇,便也就问了出来。“今日我遇到了二少爷,知晓了一些事,他原来不是岳家的孩子,而是……他本名叫纪如轩,还有一位兄长,是你么?”纪如卿愣了下,而后敛了异样,平静道,“他是我父亲与另一个女子所生,这件事我五年前便知晓,只是不知他们母子竟躲在了岳家。”“躲?”锦儿诧异。纪如卿轻笑,“像我母亲那样的人,即便她的心不在我父亲身上,依旧眼里不揉沙子,十七年前我只三岁不知晓这些,那女子出身江湖,擅长易容术,躲过了追杀,易容成被贼寇所杀的岳夫人,藏匿于岳家,直至三年前那女子认出了卫离,我才知原来这世上我还有一个弟弟。”锦儿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呐呐道,“原来你父母亲早已同床异梦,这样倒也公平,各有所爱……”话出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立即噤声。纪如卿不以为意轻笑,“哪有公平可言,从头到尾都是我父亲委曲求全,男儿三妻四妾本无可厚非,偏偏他眼光不好上了我母亲的贼船,最后也栽在她手上,他做过最聪明的事恐怕是十七年前未雨绸缪送走了那对母子,五年后又将我送走。”不知为何,锦儿心里却酸酸的,有些心疼眼前依旧带笑的男子,相伴三载有余,她看着从一个别扭少年长成稳重的男子,被生母所害,只能终生与轮椅为伴,个中心酸无人能懂。“没关系,你还有我。”她不由自主上前轻轻拥住他,温软之语,扑鼻的淡淡馨香让纪如卿怔了怔,而后抬臂环住纤腰,将头靠在她怀里,汲取温暖。☆、娶你满园苍翠,瓜果蔬菜生机勃勃,锦儿拿了水瓢细心地浇水,一眼望去皆是碧绿之色,水车转动激起水珠溅到她的脸上,凉凉的,她抬手随意抹了一把,无意侧目瞥见纪如卿的轮椅不知何时已停在篱笆外,也不知他盯着她瞧了多久。最近也不知是何处出了错,她总觉着纪如卿变得神神秘秘的,有时的行为极其诡异,诸如他时常盯着她发愣,诸如她出门时必须要向他报备,否则不出一刻钟,他便会出现在她跟前,若是别的男子倒也无碍,若是她见的是纪如轩,他便会无故发脾气。是从何时开始的呢,大概就是那日发乎情止乎礼的关切拥抱过后,似是从那时起他才变得诡异的。“日头毒得很,你别在外晒了。”锦儿就着木桶里的水净了手,甩了甩水,抬步往纪如卿走去,手方落在轮椅上便被他给握住了,她疑惑,“何事?”纪如卿不言,从怀中拿出锦帕轻轻替她擦手,动作轻柔。锦儿愣了愣,这又是抽风了?不过想起这几日他就不曾正常过也就释怀了,压下心底的一丝异样,任凭他替她将手擦干。擦干后,纪如卿并未松手,而是将她的握住,也不看她,只垂着头道,“这些粗活自有人来做,你若是不放心,就在一旁看着便是,无需亲自动手。”锦儿目光往下,瞧见他耳根处可疑的红晕,有些迷惑,倒也没多想,只笑道,“闲来无事自是要给自己找些事做的充实,况且这也是我的成就,瞧着这满园的鲜活,我才觉着自己不是那么无能,吃你的穿你的,总是过意不去。”握着的手又紧了紧,她望去时正对上微含恼意的凤目,一时也想不起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反正这厮就是如此别扭,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是与三年前一般是个古怪脾气,她只当他是因再站不起心情压抑所致,是以这三年来也不与他置气了,凡事都让着他。此时也是。“如轩约我今日去看新到的作物种子,我先送你回屋,晚饭该是在酒楼吃了,你别等着,记得按时吃药。”她不放心地叮嘱。闻言,纪如卿一把扯住她的手,面色沉沉,“这几年你菜也种了,地也种了,稀奇古怪的东西种了那么多,你也不嫌累,还要继续做这些种子生意,那小子他隔三差五来找你,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果然,别扭劲儿又上来了,锦儿对此已习以为常,也不知他们这对兄弟是不是上辈子结的仇,她隐约感觉到他们相互看不顺眼,纪如轩则比较含蓄,纪如卿却不同,不喜便是不喜,有不满皆是明明白白告知她,倒是不像以往那般总将心事压在心底。她失笑,劝道,“你也别耍孩子脾气,你们毕竟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那时岳家垮了,你不是还想法子让他们母子脱身么,明明心里是在意的却又死要面子,你累不累。”纪如卿沉寂半晌,幽幽道,“我不过是可怜我父亲罢了,至于别的并未想这么多,于我而言,亲情手足并不重要,我不是你,做不到的,且我也不需要。”他指的是她回苏家后的一切变化,她是全心全意接受苏家人了,父母兄长给的关怀她都能用心感受,纪宅与将军府仅一墙之隔,她几乎是每日都会回一趟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