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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楠懒得理会他的调侃。时楠:韩法医呢?许莫宁:你们不是在一起?时楠:我一直在做病理检测。许莫宁:那他应该也在做物证检测把。许莫宁:听说你们去殡仪馆了,一中午都没见你们。时楠见问不出了,便收起手机走出科室。这会她的心思全在案子上,根本没空理会节日不节日,礼物不礼物的。韩珩不在科室,要么是去吃午饭了,要么是在痕检室。时楠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她便一个痕检室一个痕检室的找过去,最终在4号痕检室里找到了工作的韩珩。从他台子上十几张检验单来看,时楠检验期间,他也一直没闲着。他们在凶杀现场收集的物证大大小小不下几百件,两个人都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将其全部筛选完。她敲门而入将单子递给他。韩珩偏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忙手中的工作。时楠挑眉,问:“韩法医,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韩珩语气淡漠:“嗯。”时楠追问:“什么时候?”“昨天。”韩珩解释:“昨天我看了房东以及小区内邻居的笔录,她们这是个老小区,邻里邻居几十年,之间关系熟稔,所以小区里出现陌生面孔就很容易辨别。”“其中那栋楼里有住户提到,她下午出来溜圈是几次遇到了一个年轻的陌生女人,她每次都是骑着电动车过去,杜队就让人拿了范倪玲的照片与人核对,那人指证说就是她。”时楠惊讶:“所以范倪玲是主动去的凶杀现场,并不是被凶手强制囚禁?”韩珩摇头:“不,那人回忆她第一次见死者是在五个月前,也就是凶手刚租房不久,而最后一次见到死者也已经是三个月前,证人说她每天饭后都会遛弯,但中间见到死者的次数并是很多。”时楠思索片刻,下出结论道:“我们现在只能猜测三个月前,死者是自愿到凶杀现场的房子,可后面一个月受害者确实失踪了,而且死者四肢上有明显的绳子勒痕。”韩珩闷嗯了一声,随手将一个厚厚的文件扔到时楠面前,说道:”杜凯庭让人送来的。”时楠打开,随便一拿,就是一沓厚厚的照片。她一一查看,见这些全是凶杀现场的照片。很快,她的注意力被其中几张吸引。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次卧的一角。这里的地板破损严重,以及被磨得铮亮的脏墙壁。从这个高度来看,应该是一个人蹲坐在地上长时间摩擦出来的痕迹。还有两张照片是次卧的窗户。以前这种老房子,窗户的防盗窗都是实打实的铁悍的,时间久了,很容易生铁锈。照片里,一根粗铁棍上有明显的擦痕,仔细看,很像绳子系在上面磨出来的。所以,凶杀现场确实有人被囚禁过。至于是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她将照片塞回去,将文件封上。这是杜凯庭让人给韩珩送来的,自然是想先让韩珩看一遍,缕一下案件思路。这时,韩珩已经将检验过的物证重新封好放回。摘下手套、口罩,说道:“走吧,先去吃饭。”从早上上班到现在,一直忙个不停,两人多少都有点疲惫了。时楠帮他收好文件袋以及检验单,便跟在他身后回科室。路上,时楠还是忍不住问:“韩法医,你觉得范倪玲是受害者吗?”“为什么这么问?”时楠说道:“不知道。”案件越来越复杂,她的思绪乱做一团,的确是不知道怎么说了。韩珩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不管最后查出她生前有没有犯过罪行,现在她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也对,不管她吸不吸毒,还没害过其他人。死亡已经是她最后的结果了。“警察办案最忌讳感情用事,这样很容易影响我们办案的思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抓住凶手,查出真相,而不是……”韩珩的话蓦然顿住,时楠疑惑的朝他看去。就见他正站在科室门口,皱眉看着两人的工位。他回头看向时楠,问:“这都是谁送的?”时楠摇头,一脸无辜道:“不知道。”环顾四周,科室里空无一人,两人迈步走进。时楠瞧见自己桌子正中间摆着一束玫瑰花,花朵盛开,娇艳欲滴。其中还夹着一张明信卡片。她拿起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念道:“曹汉奇?”不等她回想起这人是谁,手中的卡片就被人抽走。韩珩随意的扫了一眼,说道:“曹汉奇,五队的。”说完将卡片递还给时楠。时楠不在意的哦了一声,转手将卡片丢进了垃圾桶,还将那一大束玫瑰花挪到了旁边地上。韩珩挑了下眉,问:“追求者送的花,不喜欢?”时楠叹了口气:“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算哪门子追求者。”“而且我现在还在实习期,案子还搞不明白呢,哪有时间谈恋爱。”说话间,她已经将礼物一一摆在了地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湿巾开始擦拭桌面。韩珩被她的话逗笑了,将文件放置桌面,说道:“很巧,我也没时间,所以麻烦你顺带帮我把桌子上的东西也处理了。”时楠疑惑的看他:问:“啊,怎么处理呀?”韩珩肆意的丢出两个字。“随便。”第28章啃二十八口时楠动作顿住,蹙着眉看他:“没有随便。”他倒是说的轻巧,这要是被局里那些小jiejie知道自己精心送的礼物,被她随便处理了,那不是要记恨死她。韩珩指着被时楠摆放在地上的礼物,问:“你的这些打算怎么处理?”“花留下,礼物一一还回去。”“麻烦。”时楠无奈的摊了摊手:“没办法,之前有人送礼物,我都是拒收的,这次光顾着忙案子,才让人钻了空子。”转而又问他:“那你呢,之前都是怎么处理的?”“扔垃圾桶。”“……”简单省事,的确像他的做事风格。但这些礼物都是花了钱的,直接扔实在是太浪费了。时楠单手环胸,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架势:“按理说你这个方法简单粗暴,扔几次也就断了她们的念想,可现在看来并没什么效果。”韩珩辩解:“有效果,之前比现在更多。”时楠:“……”得,她就不应该多说这句儿。韩珩见她犹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