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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据库里,都是常有的事。一来二往,两人开学后再单独相处的时候,深春已然掀开帷幕。黎艺从江南回来后,染了点风寒,病来如山倒,近期都有些没精打采。这天,盛蔷照例候在绣铺前厅,顺带卖了几单后,收到沈言礼的消息。S:「出来。」S:「我车就停在外边了。」SQ:「你真打算啊。」SQ:「学校不是不允许在这附近停车的吗?」S:「是不能久待。」S:「可这不是有偏僻的地儿。」S:「摄像头拍不到。」“………”沈言礼还挺有钻研精神,专门攻破京淮航大校规的缺口之处。随着车声鸣笛声而来,盛蔷身子从窗口探出去,才发现沈言礼所说的偏僻点在哪儿。窗外柏油马路延伸而往的远处小巷道里,停了辆熟悉的越野。盛蔷略略收拾了下,出门走过去的时候,车尾灯还在一闪一闪,像是指明塔。女孩先是迈步,继而怕他久等,步伐加大。晚间的风携有初春特有的潮湿,依稀之间,略带着点初芽向生的味道。像是被镰刀新割的青草,连带着内心里都沾染了清晨水珠似的。润润的,毛毛的。沈言礼没锁车门,盛蔷坐到架势座复又关上门后。侧首朝着他看了过去。他双手抱肩,仰靠在座椅背上,双眸阖住。应该是在休息。头发比之前短了些,更加利落地托出优越的眉弓。下颌稍敛着,整个人带着风骨而来的落拓。盛蔷静静地看着他,不愿意去打扰这样的沉静。今晚沈言礼刚忙完。其实这个点儿夜色已然深重,可他还是赶过来了。两人哪儿也不去,随之而来的是这样安然的独处。就这么看着,盛蔷内心里好像被什么轻轻地抓了下。心口倏然一紧,再松弛后,仿若被热-流灌满。女孩打量了很久,略略抬手,身子也探过去,想要帮沈言礼抚平略蹙着的眉尖。还没等她触碰几下,纤细的手腕被轻松地攥着桎梏住。沈言礼倏然睁开眸,敛眸看她,“挠我啊。”他语气缓慢,可目光猎猎,却是与此的截然相反。“没挠呀……我帮你抚——”盛蔷话落,还没彻底地反应过来,眼前黑影覆上,连带着他身上冽然清劲的气息铺天盖地砸过。沈言礼倾身探向她,捏住她下巴就猛然亲了下来。这样的强势和力道从所未有。盛蔷连连被逼退,身子渐渐往后仰。吮着啜着的声音渐渐地在静闭的车厢内响起。继而腰侧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盛蔷下意识轻呼,“嘶……”“痛到了?”沈言礼不敢再放肆,几乎是立刻就收了动作,眼底沉得见不到底。他略垂首,稍稍察看以后,继而视线落在盛蔷的腰侧。她应该是因为坐姿的缘由,碰在了车内的摆饰上。而春季到来,女孩所穿的衣衫轻又薄。几乎不用费什么力,就能被触到。“其实也不是很痛……”盛蔷说着,看了看沈言礼的脸色。其实就是骤然的一下,确实不痛。还要再开口,只察觉到沈言礼复又靠近的动作。他直接掐住她的腰,稍稍用劲将人提起,继而绕过座位间的空隙,将女孩摁在了自己的腿上。盛蔷双腿岔开,和他面对着面。因为带着冲劲,几欲是贴在沈言礼面前,被迫勾住他的脖颈。四面相对,暗色的车厢内,沈言礼前倾抵着她的额头。“这样是不是就不痛了?”他缓缓开口,轻轻地帮她揉腰窝的地儿,复又补充道,“这可是只对你免费的专座。”腰侧传来清晰的掌心相触,而腿的根处却是和沈言礼清落的骨骼略略摩-擦。这样的实感让女孩双眸不可控地泛上来点水润,眼眶都微微地被撑起生理性的热,“什么免费……蛮不讲理……”“怎么蛮不讲理了。”沈言礼望着她刚刚被亲得泛红的唇瓣,凑近低语,“你说说看,我哪儿收你费用了。”是没收,但她被咬得也很痛。“那我还要说宁愿不要这个座椅呢——”“可你已经坐上来了。”这时候已然逮住了人,他眉眼间聚敛的都是疏散,一副很好说话但坚决不会放人的模样。两人暗自对峙了会儿,默默对视了半晌。女孩黑亮的眸在车厢内像是融在了夜色里,缓缓淌过。最终,还是年轻的男生败下阵来。“行,我投降。”沈言礼率先开口,嗓调哑着,“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盛蔷。”“………”一招毙命,女孩放起了挣扎。倒也真的想念他的怀抱,侧脸埋在他怀里。她秀巧的指尖还攥着他的衣领,此时此刻下巴重重地点了两点,语气缓而坚定地应了声,“嗯。”车厢内这会儿不复其余的声响,也渐渐升起莫名的情愫。车前挡风屏外是无尽的春夜,周遭的深黑仿若将这辆车兼并着两人,一并卷入唯有的沉寂里。过来两秒,传来沈言礼的回应。“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我也是吗。”“……沈言礼!”---两人以这样的姿势坐了会儿。熬过最开始那阵,盛蔷的腰侧也渐渐舒缓。女孩推开沈言礼的手,直起身来。“……你今天是彻彻底底忙完了才赶过来的?”见盛蔷拉着他说话,沈言礼嗯了声,“挺累。”打量了半晌,听他不像是说假话,盛蔷顿了顿,“真的这么累啊……”再开口间,女孩言语之中带了点关怀,“那你还在这个点来找我,以后要是忙完类似的实验项目,你来找我我也不会见你了。”沈言礼扬眉,“你这样对我有点不公平吧。”盛蔷有点想拧他,“你刚才……就公平了?”沈言礼笑了下,没说话,但也不回应。只是倏然整个人放松,往身后的椅背上慵散地仰靠。他这样的动作连带着盛蔷往前倾。女孩被迫和他更贴近一步。虽说这样的使坏来得猝不及防。却是在瞬间,让盛蔷身心皆放松开来。她倏然觉得,如果是此时此刻,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了。而之前存留的所有预备设想,都在此刻,被尽数地,一一地打破。因为想见他,而现在也确实见到他了。就这么简单而已。盛蔷眨了眨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沈言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