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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太,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第二十章(三合一)打电话过来的赵太太,她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忿,觉得是桑落酒说了什么,丈夫才会起疑,这才想要兴师问罪。开口就是问:“我想知道,医生您跟我先生之前认识吗?”语气并不大好,一股子大房准备捉jian的不友好,桑落酒觉得很莫名奇妙,错愕地问道:“赵太太,您这话什么意思?”“您跟我先生到底认不认识?”她又问了一遍,语气有点重,还放慢了语速,生怕桑落酒听不懂似的。桑落酒听懂了,不仅听懂了,还很生气,不悦道:“您到底什么事儿?”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就是想知道,我先生怎么会突然间……去做什么亲子鉴定?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所以你就觉得是我跟他说了什么?桑落酒觉得这人的逻辑怕是有点什么问题,于是也冷淡地道:“这个问题我觉得您回去问问您先生更合适,为什么会来做亲子鉴定,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为什么。”“我们只是个鉴定机构,来的都是客户,我们只负责鉴定和出结果,至于客户来做鉴定的动机,很抱歉,我们无权过问。”听了她的话,赵太太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了声歉,“不好意思,是我……过分了,您别介意……我就是太着急了,急病乱投医……”虽然这话听得好像有点词不达意,但她抱歉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桑落酒也不好继续跟对方计较,说了句没事就想挂电话,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赵太太不仅没挂电话,还跟她聊了起来。都是些不着边际的闲篇,比如去鉴定的人多不多啊,鉴定要多少钱一次啊,一般几天出结果啊,个人鉴定有没有法律效力啊,诸如此类。桑落酒虽然有点不耐,但也不好直接挂电话,只能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在酒单上指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李东,见他在忙,于是又看向魏桢。魏桢点点头,取出一个马天尼杯,在杯中加满冰块,冰杯备用,然后又在搅拌杯里加冰块和倒入伏特加。“……桑医生,您也是女人,应该知道男人都……我先生很介意这次的事,您应该也能看出来。”电话那头,赵太太终于不再跟桑落酒说那些没用的话,而是道出自己的真实来意,“桑医生,您能不能帮我再做一次鉴定?当然,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桑落酒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啼笑皆非,这还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毕竟以前都在实验室嘛,基本上不会跟客户直接接触,也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她当然看得出来赵太太不缺钱,如果她答应帮这个忙,对方必然会付给她一大笔钱,但是……“赵太太,亲子鉴定不是儿戏,不是说想改就改的,我们中心必须对鉴定结果负责,有义务保证鉴定结果的准确性,如果能用钱就改变这个结果,鉴定的权威性必然将荡然无存,随之产生的法律后果也是我本人和中心无法承受的。”桑落酒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对方,听到她的语气如此坚决,赵太太的口气一变,哀求道:“桑医生,您帮帮我,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家……您看我的孩子还这么小,您忍心让他失去爸爸吗?”“而且……我跟老赵是很艰难才走到一起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就……我会活不下去的,我不能没有他……桑医生,您行行好,帮帮我吧……”听着对方哽咽哭泣的声音,桑落酒似乎能看到一个样貌姣好的女子正在卑微地苦苦哀求,抛开尊严,低声下气,只为了维护这段婚姻。可是桑落酒心里却毫无波动,如果她真的这么在乎这段婚姻,为什么孩子不是丈夫亲生的呢?如果说孩子跟夫妻俩都没有关系还能有文章可做,那么检查结论中母子关系的成立却彻底断绝了这个可能。桑落酒一边听她哭唧唧,一边抬头去看魏桢调酒的动作。他已经将一杯干马天尼调好了,推到她的面前,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笑容在灯光下显得迷离而温暖,桑落酒忽然想起那晚在魏家,他给自己介绍他的迷你吧里都有什么时,那股洋溢在周身的轻快,像是在跟小伙伴介绍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一样。她笑着点点头,朝他举举酒杯,然后低头抿了一口,入口就是金酒的辛辣,辣得她眼睛立刻就眯起来,还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差点就呛咳出声。辛辣散开后才是甘甜,口感分裂,这是她第一次喝这款酒,好像……魏桢见她喝不习惯,伸手递过一个小干果碟,装着几颗奶油话梅,看她伸手拈了一颗,又低头拿出一个玛格丽特杯,在酒杯边沿沾上半圈盐花。桑落酒一边看他的动作,一边有点敷衍地对电话那边的赵太太道:“我没有办法答应您的请求,这样自毁长城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劝您也不要将赵先生当傻子为好,世上不是只有我们一家鉴定机构。”这是她对赵太太最后的忠告,就算她冒险为对方提供一份新的假结果又如何,男人的疑心并不会因她的一份新报告就消除,只要去其他机构再鉴定一次,就什么都清楚了。说完这句话,她就不耐烦地挂了电话。电话刚挂断,魏桢酒开始摇荡手里的雪克壶,哗啦啦当啷啷,摇了一会儿,将雪克壶里淡黄的酒液过滤至酒杯里,然后推到她面前,“你可能更适合这个,甜甜的玛格丽特。”桑落酒愣了一下,“……可是我没有点这个。”“是我请你喝的。”魏桢笑着应了句,又看一眼她手边才喝了一口的干马天尼,“或许……你就当我跟你换?”桑落酒又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我喝过了的……”魏桢耸耸肩,笑眯眯地看着她,“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我介意!”她眼睛一瞪,凶巴巴地嚷嚷了一句,然后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连忙左右看看,见原本跟李东闲聊的徐薇惊讶地看过来,忍不住一囧。颇尴尬地朝她笑笑,又立即扭头狠狠瞪了一眼说错话的某人。魏桢耸耸肩,朝她摊了一下手板,然后给自己调了一杯干马天尼,特地少放点苦艾酒,默认的装饰是只放一枚咸橄榄,但他爱吃,便用小签子穿了三颗,辛辣甘甜的酒液过喉即走,咸橄榄泡了酒之后咸辛甜三味错杂,有一股不拘泥于规则的跳脱。桑落酒好奇地看着他杯子里的橄榄,好奇道:“好吃么?”“你不是有么。”魏桢端着酒杯笑了声,抬抬下巴看一眼她手边的另一杯酒。“我只有一颗,吃不到。”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噫了声,“你也太小气了,一杯就只给一颗,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