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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都习惯地待在舒适圈内,从来不去想突破。”她顿了顿便笑了,“但是,昨天……我没有跑。”是江还来不及琢磨“无论过去多久”是什么意思时,外面传来了是河的声音,“兄长,冢宰熊回来了。听闻兄长被人袭击,淼淼姑娘受伤,特唤人送来参汤,并询问淼淼姑娘明日能否入宫?”是江冷笑,“倒是待遇比我等好些,还知拿碗参汤来。”淼淼听着这尖锐的话,瞬间就明白了是江的气愤。他们身为楚国修士,代表的是楚国脸面。可当他们被袭击后,芈固居然不闻不问,只问淼淼还能不能给人看病……说实话,事情做到这地步,还真够让人寒心的。同时,淼淼也觉得这些贵族忒蠢了些。难道是职位世袭的缘故?他们修士再怎么不堪,代表的也是楚国脸面。如今他们才到帝都一日,重要修士就遇袭,这不是等于在打脸楚君吗?而且……就算自己这个政Z小白也知道,出了这等事还是“发作”的好时机,不求什么结果,但起码能求得一点利益,要点好处。而眼下这情况……明晃晃地告诉你:你们修士连谋取利益的利用都不配!或者,干脆,你们没有价值,除了杀戮,当其他类型的工具人都不配!淼淼的手一下就抓紧了。她能感觉到是江的气愤,也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愤怒,那是来自于对于不公的不甘!生命如草芥,在这方世界,这里的贵族将这五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当真是令人愤慨!想到这里,她便道:“江,不要生气,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为国效力。”是江眼眸轻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去将我的被子拿来,淼淼身体不好,需要人看护。”“?”淼淼一头问号。大兄弟,虽然你领悟了我的意思,但没说要打地铺一起睡啊?是江察觉到淼淼的凝视,便道:“做戏做全套。”顿了下又道:“我们修士不睡觉也没关系,结丹后调息打坐便是休息。你睡你的,我就在你边上修炼。”算是一句解释。淼淼嘴角抽了抽。有时感觉这孩子过分敏感,有时又觉过分直男。所以,是江同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第80章笑笑粉外面的是河迟疑了下,道:“兄长,虽然也有不少医修跟着我们过来,可赵国出动了秦子越,若是我们被赵国人比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的任务金没了不打紧,可那些普通人会被祭祀,甚至我们中也得出人……”“你说什么?”淼淼站了起来,一把拉开木格子门,道:“修士也会受牵连?”“是。”是河闭上眼,低低道:“他们嘴里说着修士低贱,可祭天时又要用到修士的血,楚国巫术盛行,国君便是最大的巫。他坚信修士的血蕴含特殊的能量,所以每次祭祀都要修士来填补。”他眼里已慢慢有了水汽,“我们云山虽然很少要求被献祭,但是也有不少族人是这样死去的。那些孩子……都尚未成亲,但修为最少都在炼气巅峰。”欺人太甚!淼淼扶着门的手不由收紧。再想想,那些凡人又是何其无辜?贵族掌握舆论攻势,将他们贪欲所造成的杀戮说成是修士带来的,凡人歧视修士,却不曾想,制造一切悲剧的人正是他们敬仰的贵族。想到这里,淼淼便觉白日给司寇卓下得料少了。一点梦魇香挺多就是让他睡眠不好,牵引心中负面的东西,噩梦不断罢了。现在想想,自己应该给他下点笑笑粉啥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泛出一丝冷意。既然司寇卓那里没用上,那便给芈固用上吧。这种笑笑粉可是高档货。吸入鼻尖内,不会疯癫大笑,只会一直保持微笑,当情绪起伏大时,笑声就会逐渐癫狂起来。本来是沧澜大陆小孩儿玩的东西,是恶作剧道具,不会伤及性命,也不会损伤健康,效用也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但是淼淼见了这玩意感觉有趣,就随手改进了下,然后这玩意就成了,不给解药就不会消除的存在。而效果嘛……癫狂大笑没有了,但这个人也不会再有其他表情,越是悲伤笑得越是灿烂。淼淼当年造出来后,也没想对谁用过,只是一个技术宅手痒的结果。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这玩意很适合贵族。不是喜欢追求快活吗?既然如此,那就一直笑下去吧!而且……对于一个要上朝的贵族来说,还有什么比保持微笑更好呢?她解开自己梳好的头发,拿个发带随意系着,脱下法衣,手在面上抚过,原本红润的脸立刻变得蜡黄,唇也变得苍白。“淼淼,你要做什么?”是江走了上来,蹙眉道:“用灵力改变血液流动伤身。”“我这是一个小法术。”淼淼道:“不是灵力改变。”顿了下又道:“江,给我寻个担架来吧,我要去见冢宰大人。”是江虽不知淼淼要做什么,但看她将自己搞成这样,出于对她的信任,便是点点头,吩咐道:“河,取担架来。”夜风抚过长廊,躺在担架上的淼淼看着极为虚弱。明明是大热天,却还要盖上被子,脸色更是难看得不像话,好似病危了一般。是家的族人抬着淼淼到了芈固入住的小院外。一番通禀后,淼淼被抬了进去。贵族公卿居住的地方显然要华丽多了。芈固穿着一身便服,见了淼淼如此,先是微微蹙眉,可见到淼淼挣扎着起来行礼,眉头又微微松开。他也不叫停,任由“病重”的淼淼行了全礼,才装模作样地道:“无月姑娘撑着病体亲自前来,难道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冢宰大人。”淼淼故作虚弱道:“此事事关我楚国脸面,我虽刚下山,可以后却也要在楚国生活,受国君庇护,故而想亲自前来,与大人说,莫要将我的名字从医修中去除。”她停顿了会儿,似是在积攒力气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道:“我已服下师父给我的药,只需一个晚上调息,明日半可恢复大半。如此,便不会耽误大帝姬的医治。”“你倒是有心了。”见淼淼脸色蜡黄,毫无血色,还坚持要来,芈固面上感动,心里却是略有疑惑。都这样了,还要逞强?“我听闻那秦子越也是山门中人,师父让我下山不知要我做什么,但我不能堕了我师门之名。若是被人知晓,我下山就被袭击,且无力还击,还延误了大帝姬的医治,我如何对得起师父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