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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佳遇是她的好姐妹,她就更不能让她知道了,她有夫有子,日子过得顺遂,没必要蹚自己这趟浑水,“你怎会不知我心里的想法呢?不告诉你,也是希望你日后不要再为我牵肠挂肚。”佳遇现在听不得这种话,她霍然起身,怒斥道:“柴旭妍!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他们合起伙来瞒着我,不让我回京,那时以为你死了,我和旭儿差点死在产房里,你知道有多疼吗?身上疼,心里疼,哪哪儿都疼,每日每日的做噩梦,梦里全是火,每次去南山,我都要病上一回,你说,我傻不傻啊?”说着尤不解气,直接揪住旭妍的衣襟,将人摁在一旁的屏风上,而后一手抓过旭妍的头发,似是要去扯她的发,暗处的影卫皱着眉,这般便阻挡了他的视线,但两人好似要打起来了,他只好遁走,前去通知外面的明秀姑姑。旭妍还在愣神之际,佳遇慌张的取下了发上的簪子,将簪子交到了旭妍的手上,她带着哭腔,低声急忙道:“你的药,好好保护自己。”“你...?”电光火石间,旭妍瞬间面色煞白。外间伺候的明秀姑姑欲要进来劝架,见里面的蔡夫人果然将一脸苍白的娘娘按在了屏风上,还没等进入里间,怎料蔡夫人像只点燃了的爆竹,她恶狠狠的扭过头,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是侯府出嫁的小姐,冲明秀姑姑瞪眼怒吼:“出去!”旭妍浑身哆嗦着,那样子似是怕极了。“蔡夫人,使不得啊!”娘娘这要是出了什么事,皇上还不得将他们都赐死。这时,就守在不远处的赵循破门而入,她看着鬓发斜乱,相互撕扯的两姐妹,额间一跳,都是什么身份的人了,这还能打起来。但见到柴旭妍在里面瑟瑟发抖,眼尾甚至都沁出了泪意,眉间不由轻蹙,哪怕罗佳遇是她的闺中好友,见旭妍被这般对待,他心中也恼极了。“还不住手?”男人震颤又威严的声音响起,将佳遇吓了个激灵。冷静下来的佳遇跪在地上,不甘心的认错,赵循不管她,只看着靠在屏风上站都站不稳的柴旭妍,他阔步上前,将人一把抱起,直接用大氅护了个严实,往一旁的长春宫走去。一路上,旭妍的脸还是煞白一片。赵循以为她是怕失去这段友情,遂将人抱得更紧,他安慰道:“别怕,她会原谅你。”等到了长春宫,赵循将旭妍放在了凤榻上,他想要去握旭妍的手,但显然,旭妍手上还有佳遇给的簪子,自然不肯让他握,赵循也不强求。“你两不是一直很要好吗?她见你活着回来。怎么还要同你打起来?”他倒是见过女人打架,但没想到,还能见着柴旭妍打架。虽然是被打的那一个。半晌,旭妍吸着鼻子道:“正因为太要好了,她觉得我根本没把她当做好姐妹。”赵循摸了摸旭妍的头,颇有些羡慕地道:“这般说来,我也得和你打一架才成...”旭妍没精力和他在这里说风凉话,她低着头,恹恹地道:“你快去处理政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赵循欲言又止,原本还想和她说,长春宫的一切还没变,都是她原来在时的样子,但见她的确心情不佳,也只好安静的阖上门。回到御书房后,赵循看着工部递上来弹劾闻宣的折子,闻宣虽是封了三品武将,但行事作风依旧同从前一样,时常会因为治下不严,闹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幺蛾子,被史官痛批,但在往日里,他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见了这些算不得大错的弹劾,竟生出了躁意。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那日柴旭妍说的话。【我要你革职闻宣。】朱批之上的手,迟迟落不下去,犹豫再三,赵循又想起了那些和柴旭妍在一起的时光,无论是伽蓝山上,还是皇宫里,后来的一切,总归是他问心有愧。他突然有点庆幸,柴旭妍并没有想让闻宣死。......而久久回不过神来的旭妍,袖子里的手攥得泛白发麻,那根簪子仿佛在燃烧一般,在她手心里生烫。手里的药,是用来对付赵循的...她自知要对付赵循,玩阴谋诡计,在他的地盘上定是行不通,古往今来的刺杀十有九输,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得徐徐图之。想当初赵循用温香散荼毒她的身体,她焉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下毒,不过是学了他的手段皮毛而已。而这味毒,比之温香散更歹毒些,来自异域,因着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融进脂粉,或是香膏之中,根本无法察觉。而据说这味毒,原本就是野史里记载的美人毒,相传,前朝皇帝就是因为贪恋女色,被外邦进贡来的贡女用此毒害了性命。旭妍如何不清楚,此毒只要涂抹在体肤上,赵循只要张了嘴,舔.舐过她的体肤,久而久之,便会暴毙而亡。在外人眼里,同猝死无异。反正他日日处理奏折,几日不歇也是常态,正好有了因由。原本这药太子哥哥已经寻着了,正要派人交给她,怎料赵循提前找到了她,被耽搁了下来。宫里戒备森严,能接近她的人都被赵循控制着,自是寻不到时机同太子哥哥拿药。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子哥哥竟然把药交给了佳遇。如今佳遇被卷了进来,如何叫她不心慌?第75章想杀了修亦佳遇回到侯府之后,一颗心仍是颤颤巍巍的,落落和旭儿从屋里跑出来。“娘!你都不带我去看姨母。”落落牵着弟弟,奶声奶气的质问道。佳遇摸着落落的脑袋,她看着自己这一双儿女,大的八岁,小的才两岁,她本不该参与这件事才对,若是事情败露,怕是这个家也要被她害得支离破碎。佳遇的手忍不住颤抖,但理性怎么能战胜得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呢?她帮的不是别人,是旭妍啊。她轻声道:“娘亲有些累了,落落带弟弟去找外祖母吧。”说罢,便错身进了屋子。齐嬷嬷默不作声,将佳遇稳稳扶住。她躺在光影昏摇的帷帐里,满脑子依旧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上个月,她还没回侯府时,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男人,她总觉得那男人格外的熟悉,举止儒雅,浑身矜贵的气度,一瞧便不似凡人。待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后,她顿时愣在了原地。是太子!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先太子。她来不及做出旁的反应,驿站突然就只剩他们二人,她虽害怕,但心里出奇的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先太子果然表明了身份。“佳遇。”他那样叫她,佳遇浑身一颤,好似回到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