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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谁知一打开门,矜贵讲究的傅相爷就从墙头飞下来,跟在她后头。“你要去哪里?”他在墙头窝了一夜,衣裳皱巴巴的,林愉一出来他就看见了,他不知道林愉要去哪里,甚至荒诞的以为林愉又要不告而别。“相爷,你没回去?”林愉有些惊讶。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傅承昀,没有形象的蜷在墙角,就和乞丐一样吹着冷风,衣裳也凌乱。“你何必呢?”林愉心里堵的厉害,傅承昀有些懵,半天反应过来别过头道:“你别误会…”他没想过让她知道这件事,觉得丢人,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城门关了,我回不去,没刻意守着。”这样的鬼话谁信,他可是位高权重的相爷,整个上京城谁敢拦他,林愉不信。“上头那么冷,你夜里冻着没?”林愉看他脸都冻红了,心里密密麻麻的难受。“没冻着,”傅承昀被问的鼻子发酸,“我很耐冻,就是城外没地方去,路过这里…”傅承昀抿唇不看她,脸上依旧高冷,细看时会发现耳朵有些红。林愉盯着他,好笑道:“傅家和山庄又不顺路,你莫不是堵我的吧?”傅承昀不自在,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这个时候多说多错,他干脆就不说。忍了半天他又实在没忍住,“林愉,你我之间光明正大,算什么堵?”“我不是写了和离书了。”林愉反击他。“我…那不算。”傅承昀不动,他本来想说他撕了,毁尸灭迹了,这句话不知怎的傅承昀没有说。他不是怕林愉炸毛,他单纯的怕林愉一根筋再写一张。她写一张不费什么功夫,可他已经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次。“反正我说不算就不算。”这样胡搅蛮缠的傅承昀很奇怪,林愉拧眉,“你怎么了?你以前不这样的?”“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坏,如果非要说怎么了那就是我在学着对你好,”傅承昀低着头,“你以前也不这样的,不是吗?”说着,林愉忽然就从他的话里听到了委屈。“傅承昀,”林愉心刺的疼,“我是想找到自己,不想围着你转,可你不用学着围着我转,没意义的。”他们已经过去了,起码在林愉看来她想过去。傅承昀却一下子火了,“怎么就没有意义,就在昨天我们还躺在一张床上,我们亲密的骨血相容,我不逼着你回去,你也别逼着我远离你行不行?”他明明很生气,气林愉和他划开界限,戾气几乎从蹦起来的青筋散出,但和林愉说话仍旧是温柔的语气。傅承昀很少这样发怒,对林愉总是了如指掌,她若是忤逆傅承昀也游刃有余,更多时候冷冷的一个眼神,或者两个字“过来”林愉也就过去了,这次不一样,他有骨子恼羞成怒在里面。即便是温柔的话,也仿佛带了不死不休的坚决。他见林愉呆愣,吐出一口闷气,“我不也没逼着你做什么吗?”“唉。”林愉叹息,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傅承昀主动问她,“这么早,你出来做什么?”也不带个人,衣裳也穿的薄。“我给铃铛她们写了信,想去找人送进城。”闻言傅承昀奇怪的看着她,“你知道离你最近的送信人有多远吗?”林愉点头,云淡风轻道:“管事说不远。”“他说的是他去不远,”傅承昀有些头疼,也有些无奈,“你去,你能饶着候府走五圈吗?”据他所知,林愉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他去渡山之前,两个人饶着魏江走的那段路,最后是她挂在他身上,他把人抱着上的马车。“这么远?”林愉有些意外,但也很快接受了现实,“那我找人送去。”“不用,”林愉转身要走,半边胳膊被傅承昀中途拽住,两人俱是一愣。许久后,林愉道:“你有话说话,松开我。”只要傅承昀不谈情爱,她还是可以和他当朋友的,毕竟这么多年追逐,说一句话不说也不可能。傅承昀皱了皱眉,倒也松开了她。“我要回傅家。”他淡淡道。林愉偏头凝视着他,“哦,那你回啊!”傅承昀看着她,直把林愉看的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才复杂的闭眼又睁眼,“我飞回去,很快。”林愉觉的他有病,林愉忍不住,踮脚往他额头探了探,“你有病吗?”“林愉——”“那你就飞回去,和我说什么?”傅承昀一把抓住她的腕子,他的手很冷,一碰就知道是一晚上吹风的缘故,林愉被冷的一个激灵。“我很正常。”他说的愤愤。…信最后落到了傅承昀手里,任林愉怎么想也想不到傅承昀的意思是帮她送信。管家看见去而复返的林愉,身上披着一件并不合身的大红外衣,和她昳丽的容貌搭配竟然异常诙谐。管家跑过来,“二姑娘这么快回来了,这衣裳是谁的?”林愉拧眉,捏着被强行披到身上的衣裳,“是相…”相爷几乎脱口而出,又被林愉强行咽下去了,“一个糊涂蛋的。”他定是烧糊涂了,否则堂堂相爷怎么把送信比别人快当做一种骄傲。管家却是不信,他看那衣裳用料极好,非富即贵,不免想到了昨夜看见的那辆马车,能大半夜送林愉并同乘的不多,上面还是傅家的徽记。看来是府上的二姑爷不错了,没想到杀人如麻的傅相爷对二姑娘这般上心,连到庄子修养都亲自来送,年轻人果然蜜里调油,昨夜离开一大早就来探。傅承昀没想到自己一件外衣已经让远离世俗的管家脑补了这么多,他赶回北院就去沐浴。官袍是飞白昨夜准备的,自然没有林愉准备的香软,穿上之后面上一副清冷,生人勿近的样子。飞白昨日敢大胆和傅承昀唱反调,等到看见一身官袍的傅承昀往哪一站,登时气都不敢出了。昨日大胆的是谁?反正…脑子被驴踢了。“走吧!”傅承昀大步流风的走出去,到了院子看见铃铛和枳夏围在一起说话,傅承昀想起林愉的信,忍不住走过去。那信果然被铃铛拿在手里,傅承昀松了一口气,明知故问,“你们大清早没事做,看什么呢?”铃铛两人被骇了一跳,闻言马上转头,看见傅承昀慌乱的行礼,枳夏不会说话,是铃铛颤着声音回的,“在看信,夫人写的信。”“哦!”傅承昀盯着那封信,拖着长长的尾音,没有要走的意思。铃铛手有些拿不住,只觉得要被傅承昀盯穿,她张了张嘴,终于如蚊子一样咛出几个字,“相爷要看看吗?”“说到